“的确,这五枚玉符价值不菲,直到现在我依然没能弄清它们的真实用途。但是我相信,你到现在也对这东西一无所知。不过易术理事会肯定比我们知道更多的内情,否则他们不会这么迫切想到得到这件东西。你如果想用它来和易术理事会做交易的话,你会很失望,因为你什么都得不到,而且很可能丢掉目前所拥有的一切,甚至你的命。”范剑南平静地道。

“你有什么根据?”苏玄水冷冷地道。

“别忘了,我找过俾弥呼了。在中国,秦代以前关于五岳真形图的所有消息全部被付之一炬。但是因为秦代方士徐福曾经东渡日本,所以在日本国内却依然有所流传。二战之后,易术理事会在日本得到了关于五岳真形图的所有信息。据俾弥呼称,为此曾经死过很多人。这一次也不会例外。你应该明白,能够把一个术者组织发展得如此庞大严密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辈。”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第一理事,他不会和你做任何交易,只会除掉你。”

苏玄水脸色变了变,摇摇头道,“可是他怎么知道东西在我这里?”

“因为他是一个卦师,是我所见过最强大的卦术大师。”范剑南平静地道,“他要想找一件东西或者找一个人,就一定能够找到。”

苏玄水一笑道,“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死定了?”

“还没有。因为现在还有最后的机会。把你手中的那枚交给我,第一理事的目标就不会是你。”范剑南平静地道。

“如果我不交出来呢?”苏玄水冷笑道。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你必须交给我。”

苏玄水看着他,伸手从衣服内拿出了一枚玉符,放在了桌上,“就是这枚玉符。我现在把它放在这里,你有胆子就伸手来拿。”

范剑南看了看桌上的玉符,又看了看苏玄水,咬牙道,“非要这么不可么?”

“范剑南,我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我原先和你井水不犯河水,是因为你对我的事情没有什么阻碍。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对付你。”苏玄水淡淡地道,“但是这一次,你想坏我的事。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情面可讲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客厅外面立刻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范剑南皱眉看去,正是朴小夜和田十两人。

朴小夜怨毒地看着范剑南,嘴唇被咬得发白。她简直恨死了范剑南,因为就是范剑南一手毁掉了她的好事。在她即将掌控江相派之前,硬是把她拉了下来。从江相派门主人选,落到不得不跟着苏玄水混,这落差也太大了。而朴小夜又是一个权欲极强的人。所以她看向范剑南的眼神似乎像是要吃人一样。

田十倒还是老样子,站在那里没有什么表情,光头和皮衣,显出了一种生人勿近的暴戾。

“范剑南,在天机馆是你厉害。但是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想和我较劲,就有点不太明智了。”苏玄水淡淡地道,“玉符我放在这里,范剑南你只要敢伸伸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开玩笑。”

范剑南看着苏玄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道,“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当然知道。”苏玄水耸耸肩道,“你手中有四件玉符,我并没有兴趣。我不打你的主意,但是你也别来动我的脑筋。”他微微一笑道,“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我相信我手中的这枚玉符都能为我赢得足够的筹码。”

“你想用它来换取易术理事会的信任,你觉得第一理事能够放过你么?别忘了任何接触过五岳真形图的人,他都不会放过。而且你又是出了名的不讲信义。”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第一理事从你那里得到那枚玉符之后。几乎没有任何让你活下去的理由。”

“有,至少有一个理由能让我活下去。”苏玄水微笑道,“即使我把这枚玉符交给第一理事,他也只有五件玉符之中的一件,要凑成五岳真形图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完成。而我,作为帮他找回一枚玉符的人,对五术人又这么的熟悉,他只会需要我。这么说吧,他一天凑不齐五岳真形图,他就不会要我的命,相反还必须倚重我。”

“你想投靠他。”范剑南苦笑了一声道。

“面对一个强壮到了让你无法反抗的敌人,最稳妥的办法不是当面和他冲突吗,而是让他感觉他需要你的帮助。”苏玄水耸耸肩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交出你手中的那几枚玉符,不过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明白了,你是要用我来牵制易术理事会。而你却借着帮助他们的名义壮大自己。”范剑南点点头道,“我不相信第一理事看不出你的企图。”“我也并不怕他看出来。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相互需要的本身就是一种风险。要想成就大事,有些风险就必须要冒。”苏玄水转过头看了看田十,微笑道,“田十,帮我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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