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南怒喝道,“你休想!冯瑗一定能够看穿你的诡计。”

福山哲也大笑道,“范剑南,我们仔细研究过你。以你的性格对自己的女人肯定是关心备至,所以你即便一开始就怀疑我,也不会把这个怀疑告诉冯瑗。因为她毕竟是个女人,不如你冷静。而要是我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的话,她肯定也会受到伤害。所以她现在根本还以为我就是巫近山。不会对我有丝毫防范之心。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哈哈哈。”

范剑南冷静下来,厉声道,“但是你需要我的玉符。我要是没有生路,就会把这玉符扔下深渊。”

“换了以前我确实需要,但是现在却不是了。我现在已经知道,这玉符只是一个地图,本身并无多大的作用,只是用古老的干支记录了某个特定地点罢了。你手里的那几件玉符,俾弥呼都得到过。而且留有详细的照片。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个了。所以你的威胁毫无用处。”福山哲也狂笑着转身离去。

范剑南只觉得一切都崩溃了,他的脑中一片空白。自己处处小心,想不到还是一时大意了。而这一个小小的失误不但害了自己,还要牵连到冯瑗。他一拳砸在石壁上,现在他的脑子很乱,只有剧烈的疼痛让他感觉清醒。

不行!必须阻止他!可是怎么阻止,福山哲也已经探身从另一侧回到了之前的通道之中。而范剑南胸口的一阵剧痛,让他意识到,血裂症的发作已经使他受了严重的术伤。内忧外困,范剑南眼前一黑,扶着岩壁一阵剧烈地咳嗽,又咳出了一口咸腥的血。

福山哲也回到出口处,把自己挂在钢索上,并且用对讲机通知冯瑗把他拉上去,他嘴角的笑意是那么浓。

但是等他上去之后,他却换成了另一幅样子,趴在黑龙潭外,脸色惨白地喘息着。

“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范剑南呢?”冯瑗吃惊地道。

福山哲也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着,等冯瑗焦急地再三追问之后,他才艰难地道,“地下塌方,范剑南被砂石埋住了。”

冯瑗的脸色瞬间没有了血色。

“别,别急,他只是被压住了,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危险。只是那个地方太狭窄,我受伤了,过不去。但是你应该可以爬过去,帮他一把,他就能脱困。”福山哲也装作大口喘息着道,“不过要快,我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我这就下去!你打电话通知急救。”冯瑗一边穿着工矿服,一边不假思索地道。

“行,你下去之后,我立刻通知救援。入口就在一侧的岩壁上。你自己小心一点,注意安全。一定要把范剑南救出来。”福山哲也焦急地道。说完他爬上了工程车,操纵着钢索缓缓把冯瑗放下去。

等了几分钟之后,冯瑗在对讲机里道,“好了,我找到入口了。”福山哲也应声道,“我已经通知了医院,急救人员马上就来。”等他挂上对讲机之后,才爆发出一阵大笑,“急救人员?这姑娘真是傻得可爱。”他按下了车上的按钮,那条钢索在缓缓地回收上来。福山哲也顺势打开了车里的音响,听着音乐吹起了口哨。也许是巧合,音响里的那首歌是《送别》。这让福山哲也更是得意地一阵大笑。现在范剑南和冯瑗都被困住下面了。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而且在下面即便是叫破了嗓子,也没有人会知道。而他要做的只是轻轻松松地离开,等过了一段时间在回来。那时候,范剑南和冯瑗都将成为过去式。地窍的秘密,也只有他能够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