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苍云啸不在,否则他倒是能够帮的上忙,毕竟他是山术宗师,精于各种符箓。”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说不定他能够从中发现某种术法规律。”

“那也没用。经过了这么多年,即便还有当年的术力残留,但也只是支离破碎的痕迹了,即便是苍云啸也未必能够解开这个谜,况且他也没有你那种对于术力的强大感知力。”冯瑗想了想还是摇头道。

范剑南想想也对,只是让他就此放弃,却也不太甘心,只是围着那块青色石头转了很久。不过最终他还是一无所获。冯瑗说得很对,即便是他也不能完全感知,当年的灵符是以一种什么规律运转的。更何况是苍云啸。

冯瑗几乎是硬拉着,才把他从那块石头前拉走。“赶紧走,在这样下去,你非憋出病来不可。”

范剑南也知道自己似乎是有些过于执着了,毕竟这世上的事情,并不是都能找到答案的。无奈之下只能跟着冯瑗下山,不过心里却对衡山的青玉坛一直念念不忘。

恰好另一处福地也在祝融峰,那就是道教排名第二十二的光天坛。

上封寺地处南岳最高峰——祝融峰侧,坐落在海拔一千多公尺的高山上。山门前原有民工年间建筑的左右手石牌坊,牌坊全部落花岗石构造。现存的有左牌坊。坊额汉白玉石上刻“上封寺”三字,竖书,飞动有力。两旁联曰:“南国记,江汉侨民齐景仰;岳神隆祀典,西天古佛共馨香。”为衡阳蒋铨衡书。石坊紧靠登山公路。对面逶丽一片矮松林,山高风劲,松枝一律朝南横斜伸出,盘曲苍劲。云团飞来,在松林中飞动飘逸,云在动,树也在动。

这里每到夏秋旺季,这里车水马龙,人们观日出、赏云海、送夕阳、迎素月,昼夜都在喧嗔沸腾中。范剑南和冯瑗跟随着观光的人群,过牌坊便是上封寺山门,山门为半圆形花岗石墙,山门上有“敕建上封寺”白色大理石额一方。

范剑南觉得有些奇怪,他有些不明白这道教福地怎么会是一座佛寺。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这里古代本是道家宫观,曾名“光天观”,“司天霍王庙”,“第二十二光天坛福地”。几经沧桑。直至南朝陈光大初,南岳佛教开山祖师慧思和尚在此建阁,作徒众听法之所。隋大业间才正式改为佛寺,并由炀帝赐“上封寺”额,沿袭至今。

上封寺原来寺院规模宏大,共有四进,寺前左右各有一处石牌坊,山门之后是天王殿,为宋代所建,殿内曾供有明代嘉靖年间铁铸的四天王像,重达五千斤。

可惜1950年一场大火,天王殿连同有名的穹林阁,一并化为灰烬。现在游客看到的上封寺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修复的了,规模小了许多不说,仅存的左牌坊孤零零地矗立在山门之外,只有坊额上那块刻有“上封寺”字样的汉白玉匾额仿佛还在向人们诉说着上封寺昔日的辉煌。范剑南和冯瑗转了一圈,并未感觉到有丝毫的不同之处,似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寺院罢了。

所谓的光天坛遗址附近也未曾感觉到任何的术力波动,这不禁让范剑南感到有些失落。他本能地感到,这光天坛福地似乎地脉之气已经枯竭,而福地也只是流传的一种说法罢了。风水流年,本就不是一成不变的,这当年的道家福地到现在早已不复从前了。

范剑南再也没有探究下去的欲望,转身和冯瑗缓缓离开,不过刚一出寺院却碰上了一个人。这个老人看着范剑南微微一笑,抱拳道,“范宗师,怎么,你来衡阳的事情办完了么?”

范剑南也认出这个人正是昨天在高铁列车上遇到的那个老人,湖南刘家的刘君成。想不到才分开一天,竟然又在这里相遇了。范剑南笑着打招呼道,“原来是刘老先生,刘老先生也是好兴致啊,昨天刚回来今天就上衡山来了?”

刘君成一笑道。“我和这上封寺的一位大师是至交,这次回来自然是要来探望他一下。怎么,你们这就要走?”

范剑南对他微微一笑道,“我们只是想来看看光天坛福地而已,既然刘老先生还有友人要探望,那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刘君成有些感慨地叹道,“这光天坛福地恐怕让两位失望了吧。原来这里可是一个好地方啊。寺侧有雷池,这里本是高山雷区,每年惊蛰,风雨骤至,雷云在寺的上穿盘旋轰鸣,人们因名之为雷池。雷池上侧还有个羽化池,每年聚集大量飞虫。后来因有关单位基建,两池均已不存。现在,雷声依旧,而飞虫羽化麋集的现象却没有了。唉,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连我这当地人都有感触,又何况是你们外地来的。倒是这山上的青玉坛值得一看,两位若有兴趣,改天我请两位一游如何?”范剑南心中微微一动,看着刘君成抱拳笑道,“那就有劳刘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