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帮我对付他?为了什么?”刘君成有些狐疑地看着福山哲也。

福山哲也却像是早就知道刘君成由此一问,不慌不忙地道,“实不相瞒,因为王松手中有一件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必须找到此人。”

“就这么简单?”刘君成皱眉道。

“就是这么简单,况且我恰好知道你们衡阳刘家的天人相术也在王松的手中。你难道没有想过设法取回来?总好过家传绝学落入外人之手。刘先生,你认为呢?”福山哲也看着刘君成,眼中透过了一丝寒意。

刘君成起身踱了几步道,“这么说,你也是王松的仇人了?不过我有个问题,就凭福先生刚才露的那一手来看,术力修为绝非普通术者可比。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拉上我一起?”

“不错。”福山哲也点点头,“如果刘先生能够施以援手,合我们两人之力,要对付王松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我也和你一样,多方打听却始终没有找到这个人的下落。所以才会来麻烦刘先生。”

刘君成沉吟了片刻,突然厉声道,“阿峰,关门!”

福山哲也的眉头微微一动,有些不解地道,“刘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紧张,我只是让阿峰把门关起来免得有人打扰我们的谈话?”刘君成摆手道,“阿峰,去把门关好,没有事情的话,不要来打扰我们。我和福先生有事情要谈。”

阿峰答应了一声出去了,临走时把门小心地关上了。

刘君成这才严肃地道,“我想问一句,福先生刚才的这些话是不是真的?”

“千真万确。”福山哲也心中暗喜,不过脸上却一片正色。

刘君成又问,“那么我能否再问一句,为了对付王松,福先生愿意付出多少代价。”

“不惜一切代价。”福山哲也沉声道,“只要你知道王松在哪里,我们完全可以联手对付他。”

刘君成点点头道,“王松这个人城府极深,而且为人精明机警,我找了他整整二十七年,却也没能找到他的下落。有几次,几乎是失之交臂。不过,这么多年,我倒是打听出来一点消息。据说此人的老家在徐州一代,虽然行踪不定,但是他最常待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

“哦?在徐州哪里?”福山哲也神色一动道。

“唉,不过,我尝试过几次,也没能打听到。”刘君成颓然叹息道。

福山哲也眼神闪动道,“这么说,这些年你也并没得到他的确切下落?”

刘君成有些疲惫地叹了一口气道,“若是我找到了他,他又怎么能够活到现在?”他似乎有一些感伤地垂下了头。

福山哲也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一只手却已经悄然伸了出来。既然刘君成不知道王松的下落,那么就只有采取另一种比较极端的办法了,杀了刘君成,让王松自投罗网。福山哲也暗暗下了决心,手指间的术力汹涌如暗潮。

他还没有将手落下,刘君成却突然抬头,看着福山哲也道,“当年,你也是用这样的手法么?”

福山哲也一呆,故作不解地道,“你在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懂是么?可是我们懂!”客厅门外一声断喝。紧闭的客厅大门被强横的术力生生震开了,王松双目赤红地站在门外,眼中满是愤怒。

福山哲也心中一惊,猛然回头的时候,刘君成已经双手结印,怒喝了一声,推向了他的胸膛。这个变故极其突然,福山哲也乍见王松,心中一惊,等再回头的时候刘君成的双手已经到了。他躲闪不及,只能用单掌和刘君成硬拼了一把。

两股术力骤然相冲,爆发出了一阵巨响。福山哲也的术力远胜刘君成。所以刘君成当场就被反震了出去,而福山哲也却也被这一击给震了一个趔趄,身体晃了晃,差点一跤摔倒。而王松也早已蓄势待发,双手指诀连动。“坤、离、巽,三奇并举!”王松当场暴喝,似乎要把这二十七年的冤屈和愤怒都化为这一击之力。

王松身为人相宗师,实力犹在他师兄刘君成之上,只是以他的实力依然不能撼动福山哲也。福山哲也不愧是东密摩利天本道的大神官,即便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之下被人相师兄弟两人夹击,依然能够保持不败。反倒是王松和刘君成,两人骤然出击不但没能伤及对方,反而自己却被福山哲也的强横术力反震,明显都受了术伤。

福山哲也这时也缓过神来,他看着王松陡然大笑道,“我正愁找你不到,想不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也好,我今天就叫人相术师从此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