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恨恨地道,“我们一路把那个福山哲也带到了师傅的坟前,本来准备动手除掉他了。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突然飞来了很多黑色的大虫子。还有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小女孩。当时我们的注意力都被那些古怪的虫子和那个年轻人吸引了。谁都没有注意那个小女孩陡然发难。不但救走了福山哲也,还击伤了林宗师。”

范剑南和冯瑗、龙歌都是一惊,“那个小女孩就是俾弥呼!她是一个侏儒,所以看起来就像一个六七岁的小孩。”

刘君成一拳砸在桌上,“都怪我大意了,可是我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林若谷缓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让这个福山哲也喝过一口水?”

“是啊,这又怎么了?”刘君成诧异道。

“哼,这个人也确实是个人物,那口水他当时竟然没有喝下去。而且在上车的时候,他偷偷地吐了出来。他的双手虽然被废了,但是术力还在。兼之他对时间方位的把握极其精确,这一口吐在地上的水就成了一个特殊的记号。他的同伙就是依靠这个找到我们的。”林若谷脸色阴郁地道,想不到我们胜券在握的情况下,居然还是上了这个小鬼子的当。

范剑南沉吟片刻,随手占了一卦,皱眉道,“不对。”

“怎么不对?”王松连忙道。

“我的卦象还是一样,福山哲也必死无疑。”范剑南双眉紧皱道。

刘君成吃惊地道,“这不可能啊,他虽然被废了双手,又饿了几天,但是应该不致命啊。况且又被他的同伙救走了。”

范剑南看着自己排下的卦象,神色古怪地道,“难道他是死在俾弥呼的手中?”

众人一阵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范剑南解释道,“从卦象上看,福山哲也绝对活不过今天。不过下手的,似乎是个女人?”

“怎么可能?他们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去救他,难道就是为了杀了他?”王松不解地道。

范剑南也是一阵迷惑,他摇摇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判断进不了,但是可以肯定,福山哲也必死。而且下手的是一个女人。据我所知俾弥呼和福山哲也之间一直有矛盾,倒也是不能排除他们之间起内讧的可能。”

龙歌站起身道,“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不要在此地久留。一来,你们都受了伤,需要休养调理。二来,恐怕对方这次没能得到龟甲,未必肯这样罢休。”

刘君成冷笑道,“难道我还怕他们不成?”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不怕他们明着来,就怕他们暗中下手。光棍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刘老先生应该知道。”范剑南微笑着摆手道,“而且各位身上都带了伤。我看不如这样,你们师兄弟暂时送林宗师回苏州。林宗师这次受伤最重,沿途也不能没有人照应。我想这一点,两位都不会反对吧?”

刘君成对林若谷还是颇为敬重,这时也点点头道,“这倒也是。林宗师这一次来不但解开了我们师兄弟多年的误会,还助我们对付仇人,刚才又出手救了我们。这样的大恩,我刘某铭记在心。”

王松知道他师兄的脾气,立刻道,“这是当然,我们送林宗师回去也是情理之中的。”

范剑南点点头道,“据我所知,龙大胆也在堪舆门,现在他和林钟秀在一起。你们去了之后,正好让他给你们调养一下。毕竟日本东密的术法有些诡异难测,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刘君成想了想也同意了,他看着范剑南道,“那么你们呢?也要离开么?”

范剑南苦笑道,“我们自然还有事要办,毕竟现在我们手里还只有三件遗物。要凑齐其他两件,恐怕还并不容易。所以我们恐怕还要再跑一趟华山。”

王松突然神色一动道,“如果你们要去华山的话,我倒是知道有个人或许能够帮上忙。他是我的朋友,就住在华山脚下。应该说这个人对华山的一切都比较了解。我想有他的帮助,你们办事可能会方便很多。”他想了想之后拿出了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递给范剑南道,“希望能够帮得上你。”

范剑南一笑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我们正在发愁,去华山如果没有熟悉的人带路,恐怕我们几个人又要花好几天时间满山乱逛了。”

王松笑着道,“他是华山当地的人,对那里的情况比较熟,应该能够帮的上忙。”几个人又谈了一会儿才各自散了,王松刘君成师兄弟把林若谷送回苏州,而范剑南、冯瑗和龙歌则准备去西岳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