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彤看着冯瑗,一脸的无奈。热门冯瑗也只能解释道,“确实是这样的,范剑南不肯这样做也是道理的。如果方便的话,还是请你的客户亲自来一趟。如果他确实不能来,那么这件事,我们也确实无能为力,帮不上忙了。”

安彤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道,“他不肯来是有原因的,而且没有得到他的同意之前,我也不能透露他的任何信息。”

范剑南想了想道,“既然这个人委托你向我求一卦,那么至少你该知道他所要占测的是什么事情吧?”

安彤苦笑道,“这个他也没有说。只是说急需范大师的指点帮助。”不过,安彤眼珠一转,笑着道,“既然范大师这么有能力,难道不能通过你的神秘能力猜出他的身份么?”

范剑南看着安彤道,“我猜了,而且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人。”

“哦?”安彤吃惊地看着范剑南道。

范剑南平静地道,“你受人之托,我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却见了你。所以你的一些信息就和此人的信息有着某种特殊的关联。比如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进门的时候是什么时辰,从哪个方向来。这些看似不经意的细节之中,都包含着某种可以解读的意义。”

“那么,你知道我说的这个人是谁?”安彤眼神闪烁地道。

“履卦二爻:履道坦坦,幽人貞吉。这里的‘幽人’不是‘幽隐之人’,而是‘囚人’。”范剑南缓缓地道,“当然所谓的囚人并非一定是指囚犯。而是暗喻这个人被限制了某种自由。爻辞上明明说履道坦坦,哪里还有被囚禁之说?履二所囚的是履初,履初为壬,二为己,二与四互衡,这样也就阻塞了初爻在人道上的通道。二爻虽然囚禁了初爻,但对自身和保持卦体的稳定有利。”

安彤犹如再听天书一般,愣了半天。

范剑南苦笑着解释道,“我只是在说,你这个客户目前处于某种困境之中。”

安彤突然一笑道,“你肯定是乱猜的,一般人来问卦,当然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况且我刚才也已经说了,他想向你求助。 [800]所以你故意说他处在某种困境之中。”

范剑南一笑道,“但是,你从没有说过,这个人是个女人。”

安彤脸上的讥诮之意顿时凝固了下来,怔怔地看着范剑南。

“她不但是个女人,而且年纪不大,却家世高贵身份显赫,似乎还是个美女。”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一个女人,又漂亮又有地位,而且很有钱。但是现在却遇到了一件很难解决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了我的消息,所以病急乱投医,找你来试探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像传说之中的那么神奇。”

安彤勉强笑了笑道,“你这都是自己的猜测。”

“不是猜测,是有根据的推断。”范剑南缓缓地道,“而且我还知道,这个女人应该和水有关联。而且她目前的困局也正是和水有关。她所处的方位应该是在东南,而她的老家却不是在那里。也就是说,她现在正旅居外地,有家难回。”

安彤的脸色白了一白,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才低声道,“好吧,我承认,你吓到我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但是大部分都很贴近事实。我会试着联系她,至于她能不能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范剑南淡淡地一笑道,“再见,不送。”

冯瑗把安彤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发现范剑南正在呆坐着,忍不住道,“剑南,你刚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彤彤虽然嘴厉害一点,但是人还是很不错的。要是能帮她的话,我看还是帮她一把比较好。”

范剑南却摇头道,“冯瑗,你这个同学可一点都不简单。你最好小心一点。”

“怎么了?”冯瑗皱眉道。

“她的客户身份可很不一般。”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她能够接触这样的人,也说明她这个人八面玲珑,背景复杂。你对她了解多少?”

冯瑗想了想道,“她以前和我是很要好的朋友,不过后来毕业了就各奔东西,后来据说是出国了。我也不知道她最近的状况。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过得很不错。你说她的客户不一般是什么意思?不过,就算她的客户不一般,也不能说明她有什么问题吧。”

范剑南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冯瑗好奇地道,“考虑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这一次来的人会是她?”范剑南分析道,“她所说的客户似乎财力雄厚。像这样的一类人,本可以找任何人办事。为什么会选择安彤?而且我相信,她在找我算卦之前肯定已经做过相应的调查,包括我身边的人。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让安彤来找我。”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啊。找一个相对熟悉的人来,总比找一个陌生人来谈比较好吧。”冯瑗笑着道,“人际关系不就是这样么,想办什么事,总喜欢找关系找门路啊。”

“也许并不那么简单。”范剑南一笑道,“算了,我们不谈这些了。反正只要她的那个客户不来,我是一定不会为她算这一卦的。免得到时候有什么麻烦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