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这样,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无法测算出关于星象的部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

“说实话,关于天文星象的那一部分,我也不是很在行。”苍云啸摇着头道,“其实关于这些,龙歌应该比较熟悉,他毕竟是星象专家。”

“我也是这样想,可惜的是我们并不知道他在哪里?这老头应该又到哪个风景区去游山玩水了,每年这个季节他都会休息一段时间。不跟任何人联系,谁也找不到他。而我的那位客户,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等待了。他的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也许还有一两个月,也许更短。”范剑南摇摇头道,“所以我无法依靠龙歌的能力了。我能依靠的只有你。”

苍云啸点点头道,“我只能说我尽力。”

山术和道家秘法的关系极为密切,苍云啸是山术宗师,对于道家秘法自然再熟悉不过。再加上范剑南的遁甲术,两人也能把这借寿秘法讨论得七七八八。

范剑南和苍云啸两个人,甚至就在房间的地板上画下了图形,相互讨论着。古传的七星借寿法需要很多东西,包括了七星灯,五色幡,还有香烛符箓等等,而且有着一套严整的规则程序。但是他们现在却管不了这么多,再说也只是在相互探讨的阶段,并没有必要太过认真。

至少他们当初是这么想的,不过在范剑南完成了那幅十二方莲花怒放图,并且试着运行了一个周天之后。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被惊呆了,这个阵图果然有效。虽然散发出来的术力不是强大的过分那种,但是却持久浑厚。这让范剑南和苍云啸都感到满意。这应该就是理想状态的七七四十九灯的合理分布。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让秦世节处于阵术的中心,持久经受这种术力的灌输,也许能够将这阵术凝聚的术力缓慢地转化为他自身的命力。当然这个过程也并不容易。首先秦世节肯定是要受点罪。这种术力灌注,强行转化为命力的做法,其实有点太过简单粗暴了。但是为了保命,这是他必须要承受的。

冯瑗有些奇怪地道,“不是说要七星灯么?怎么现在单凭你画下的这些线条图案,也能聚集出这样强势浑厚的术力?这不太合理啊?”

范剑南一笑道,“那是你不明就里,所谓的七七四十九灯,其实只是一种形式。并不是指实际必须要使用到油灯,七星灯更多的只是一种象征意义。有和没有,其实并没有多少区别。”

古人在借寿的过程之中,也只是用这些油灯的方位和灯焰的动态,来表示术力流经的方向和位置。因为术力虽然不可见,但是却可以对油灯道光焰产生一定的影响。所以古人常用点燃的七星灯,来辅助观测术力运动的方向。说白一点,也就是借助七星灯来感应附近的气场变化。 [800]

当然这种方法,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像是范剑南和苍云啸这样宗师级别的术者,完全可以凭借着自身的感觉来掌控一切。根本就用不着那些真正的七星灯。反而七星灯排布的位置却是非常关键的。所以,范剑南在地上绘制出来精确的方位图形之后,其实根本就用不着七星灯。

不过他反复试了几次之后,还是有些犹豫,“虽然形似,但是我总感觉对于这个借寿的阵术,依然是难以得其神髓。”

“不可能吧!我们每一步都是严格按照古法,一步一步推演而出。而且所凝聚出来的术力也是很浑厚深沉,应该是很容易贯彻人体的那种。你所说的难得神髓是什么意思?”苍云啸皱眉道。

“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这个阵法还缺少了一点什么。”范剑南双眉紧蹙道,“或许是我多想了。我总感觉这个阵术对是对了,但是所凝聚出来的术力却还是缺少了一种力量。”

“力量?”冯瑗皱眉道,“没有问题啊,我感觉好像很厉害了。”

“是的,我也感觉应该是足够了。”苍云啸看着范剑南道。

范剑南看了看冯瑗,又再看了看苍云啸,突然道,“我明白了,我明白我们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你说清楚,到底什么问题?”苍云啸被他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们感应这么强烈是因为我们都是术者。我们对于术力的感应比一般人强烈得多,但是如果换成是秦世节,也就是我的那位客户的话,结果就会截然不同了。因为他根本就是一个门外汉,对于术力的感应比我们要差很多。所以他根本就不能感应到这个程度的术力。”范剑南果断地道。

“怎么可能,这种程度的术力波动,他就算是再迟钝,也应该感受到了。”冯瑗表示不理解。

范剑南解释道,“当然他会有感觉,他或许会感到心慌,出汗,心跳和脉搏也会增加频率。但这只是术力对他的影响,而他根本感觉不到术力的流动。即便我一直在旁边辅助他的话,他也还是无法适应。根本无法完成术力对他受损命力的补充。而这一点,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

“原来是这样,难怪借寿秘法流传很广,但却鲜有成功的先例,因为这个阵术本身存在一定的缺陷。也就是说当年诸葛武侯流传下来的这个秘法,本身就是有问题的。或许他自己也明白这种缺陷,所以他也没有把握。否则的话他又何必在自己濒死之际才使用?这其实是有点最后孤注一掷的感觉了。”苍云啸点头道。

“那么就是说这个七星借寿的法子行不通?”冯瑗不解地道。

“不!”范剑南摆手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法子,只是缺了一点东西,或者我可以来试试把他完善起来。”范剑南说完之后立刻起身,走到了一旁,想了想之后似乎下了决心,沉声道,“我有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冯瑗吃惊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有了什么奇思妙想。

范剑南微微一笑,从书桌上拿出了一把裁纸刀,轻轻划破了自己的中指。一点嫣红的血液立刻在他的指尖汇聚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