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南明看着黎希贤大笑道,“不错。这才像是黎家的子弟。”

“说罢,具体的你想让我怎么办?”黎希贤冷笑道。

“跟我回黎家,先拿回应该属于你的一切。我想这一点你应该不会反对吧!毕竟掌握了整个黎家的势力,你才有真正对付巫家的可能。当然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我会帮助你拿回应该属于你的一切。”乌南明一笑,“今天的天气不错。我想,你会有一个很好的心情。”

在天机馆之内,范剑南脸色沉重地道,“我有一种预感,这一次乌南明要对付的是巫家。”

“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些都只是你个人的判断。如果你的判断错了,也许,你会真的导致巫家和黎家之间一场很大的冲突。”杜先生看着他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还要等等再看。”

“等等再看。可是我们还要再等什么?如果乌南明真的已经救走了黎希贤。那么他们很可能就要在最近对巫家的人动手了。”破军有些忧虑的道。

“不会,至少不会这么快。因为他们还有一件事情要解决。”杜先生肯定地道,“现在的黎家已经不在黎希贤的掌握之中。自从黎希贤被关进地下7层之后,黎家的大小事务,都由他的两个堂兄所把持。他们如果想利用黎家的话,就必须先摆平那两个人。我们只要让人,盯住黎家的动态。那么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我们的视线。”

“除此之外,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吗?”范剑南皱眉道。

“没有。而且我必须提醒你。第一理事所说过的话,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他说两天之后会再找你,就一定会再次找上门来。你现在要担心的是你自己的问题。黎家那边的事情,我可以交给破军去办!”杜先生非常平静的道。

“破军恐怕很难阻止他们。”范剑南摇摇头。

“我也从来没有让破军去阻止他们。如果乌南明真像你所说的那么强大,破军确实无法阻止他们。我要的只是让破军去监控事态的发展,而不是直接参与其中。如果确实了他们在黎家有所行动,那么我们就可以,通知巫家提前做好准备。”杜先生转向破军道,“破军,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的杜先生,我这就去办。”破军点点头道,“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们。”

“可是……”范剑南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我还是怕破军会有危险。”

“放心。我会让理事会的高手,配合破军行事。”杜先生正色道。我们目前要对付的,不仅仅是远在天边的乌南明,而是近在眼前的威胁。”

“第一理事能把我怎么样?他如果真的敢逼迫我,我就直接毁了河图,让谁都得不到。”范剑南冷笑道。

“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杜先生叹了一口气道,“我和他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几乎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个人。他如果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情的话,没有人可以阻止。”

“那我就等着,看他两天之后会把我怎么样?”范剑南厉声道。“舅舅,我知道这件事情会让你很为难。所以可能的话,你不要管。让我直接和他谈。”

“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乌南明挑起第一理事和你之间的争端,最大的目的就是希望我们相互消耗,甚至两败俱伤。剑南,我可以保护你,也可以和第一理事公开撕破脸皮。但是这样做并不值得。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恰好中了乌南明的诡计。”杜先生沉吟道。

“不过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不是吗?”范剑南皱眉道。“第一理事如果真的要对我动手。我相信很多人不会就这样看着。”

“我知道,你和江相派之间的关系很好。但是这件事情他们未必能够帮你。说到底,江相派也只是一个术者流派,而且江湖气很重。先不说他们肯不肯帮你。即使肯帮你,凭他们的实力,一定会损失惨重。我想这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杜先生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我还是倾向于跟他谈谈。他是一个聪明人。如果我们把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他讲清楚了之后。他一定会有自己的判断。”

“我怕是他已经有了正确的判断。但是,却依然想借此机会从我手中夺走河图。”范剑南缓缓的道。

“不管如何,能够和平解决此事,还是最好的选择。”杜先生叹了一口气道。

连续过去了两天,第一理事信守了自己的承诺,没有再来骚扰。但是第三天,谁都知道天机馆将要有大事发生。一大早。就有很多黑衣大汉,把整个天机馆围的严严实实,其中甚至还有不少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唯一的特点是,这帮人全部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一个个都在耳朵上戴着耳机,身形骠悍,面容严肃,一看就是职业保镖。范剑南知道这些都是杜先生的手下。

杜先生不但是理事会的理事,还是唐人街的社团首领。中国城的华人帮会,就连最凶悍的黑人和墨西哥黑帮都不敢招惹。但看杜先生的这些手下,就能想象他在中国城的势力有多庞大。

范剑南苦笑,“舅舅,你搞这么大的阵势。有这个必要吧!难道你要让你的手下在这里,搞一场火拼枪战?”

“放心吧!他们并不是普通的社团成员。这些人除了是社团成员,他们还是理事会的精英分子。你舅舅我在理事会呆了这么多年,并不是没有一点属于我自己的势力。事实上,80%以上的理事会成员都只听我的。因为我才是理事会表面上的主持者。”杜先生缓缓的道。

“可是,你搞成这样,让我这个良民心里多少有点不安。”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我可不是什么教父级的人物。”

“你不是,但我是。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任何人动你。”杜先生微微一笑道。

第一理事还是来了,他的身后只跟了两个人。这两个人范剑南都见过,都是地下七层长期待在第一理事身边的。应该都是他的死党。

第一理事看了看边上的那些大汉,微微皱眉道,“小杜,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做什么都改不了你这种讲排场的习惯。这又不是打架,靠的是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