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第一理事像是受了重击一般,突然弯下了腰,半晌之后抬头看向范剑南,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所布下的不是奇‘门’遁甲,绝对不是!”

“没错。因为我布下的是五十五个阵,按照易经所言,其用四十九。剩下的六个,你根本无法破解。不但是你,当今世上,恐怕无人能破!”范剑南淡淡地道。“除非杀了我,否则你根本无法破阵。”

“天地之数五十五!这怎么可能?大衍之数其用四十有九,与北斗二十八星宿以及周人朔望月历观象授时历法有关。而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来源于太阳历法。其中多余的部分根本不能用!你是怎么做到的?”第一理事厉声喝道。

“因为大衍之数的深层原因在于变卦,古人规定九、六变,七、八不变的变卦规则。因为九、六变,只变动1\/4爻,在处理上比较简单;而如果七、八为变爻,就得改变3\/4爻的爻‘性’。示免有点手忙脚‘乱’,疲于奔命,一般术者根本无法掌握。”范剑南淡淡地道,“而我是通过了奇‘门’遁甲的最初四千三百二十局设定,完全超脱了一般奇‘门’遁甲的限制。即便是我老爸来了,也未必解得开。”

第一理事喝道,“一派胡言!我根本不信!”

“你信不信跟我没有关系。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只有我能够解开这最后的六个阵法。而你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范剑南悠然道。

“不可能!太乙神数才是三式之首,根本不可能败给奇‘门’遁甲!”第一理事喝道。

“我用的也并非奇‘门’遁甲,而是源自巫文之中更古老的远古之术。”范剑南淡淡地道。

他这话出口,不但第一理事惊得目瞪口呆,就连杜先生也惊得几乎跳起来。“古巫术!”

“你要是这么说也未尝不可。”范剑南淡淡地道。

第一理事沉声道,“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得到河图。小子,你别以为你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那你来拿啊?”范剑南耸耸肩,“我坐在这里保证不阻拦你。如果你拿到了河图,我甚至给你用礼盒装起来,打上漂亮的蝴蝶结恭送。”

“你!”第一理事气得浑身发抖,“我说过我不会留情的。”

“那你就试试来杀我看!”范剑南伸手打了一个响指,一道金芒蓦然闪现。在范剑南的手指上不知什么时候攀附了一条金灿灿的蚕虫。远远看着虽然像是一条蚕,但是仔细看形象却和一般的蚕完全不同,金‘色’的身体之中隐隐透出怪异邪恶的血‘色’。

这看起来‘肥’嘟嘟的金蚕,却让第一理事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了,“变异蛊王!”

杜先生沉声道,“剑南,别冲动!一旦‘激’怒了这东西,局面会绝对难以收拾!甚至引起一场大灾祸的。”

范剑南耸耸肩道,“我一点都不冲动,只是这只蛊王几乎和我‘性’命相连。要是有人打算动我,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会怎么样。”

“剑南,把那东西收起来!”杜先生焦躁地道,“这是绝世凶物,一旦‘激’怒的话你无法控制。这里整条街都不会剩下一个活物。有我在,没人敢动你的。”

第一理事似乎也对这怪异的金蚕蛊王心存忌惮,不过让他放弃这即将到手的河图陨铁,更是让他无法接受。他猛然喝道,“范剑南!不要以为这样可以威胁我。就算我今天被这蛊王所伤,我也一定要得到河图!”

“我看你是糊涂了,这不是普通的金蚕蛊王,而是变异蛊王。你不会被伤到,因为你一伤,就会死。”范剑南耸耸肩道,“你如果被这变异蛊王所伤,还想找河图?我看你抱着河图去见阎王差不多。”

“你!范剑南,你欺人太甚!”第一理事愤怒道。

“放屁!到我这里来闹事,还说我欺人太甚?!”范剑南一跃而起,指着第一理事喝道,“我是比不过你,但是不妨碍我和你同归于尽!有胆子就来试试看!”

“剑南,不要冲动!”杜先生厉声喝道。

但是,他的这句话似乎喊得有点晚了。范剑南的情绪似乎影响到了那只变异蛊虫,蛊虫在一瞬间突然变得通体血红,像是受到刺‘激’一样扬起头,开始变得狂暴不安起来。

第一理事后退了一步,瞪着范剑南喝道,“你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你想干什么!”范剑南冷冷地道。

“都别冲动。剑南,收起那东西。”杜先生连声道,“我是你舅舅!我早就说过了,不会看着别人对你下手的。”

“舅舅,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我也不想连累你。毕竟易术理事会凝聚了你的毕生心血,要是因为我的缘故而走向分裂,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好受。所以我不想你太为难。”范剑南摇头道,“我的事情,我会解决。我不要帮忙,也决不妥协!”

“你这‘混’账小子,你怎么解决,用蛊虫大杀四方?”杜先生脸‘色’都变了,“这可不是死一个两个人的事情。蛊王现世,会有很多人死的!”

第一理事看着范剑南,半晌不说话,但是眼中的愤怒却越来越炽烈。他对当年败给范坚强一直念念不忘,想不到今天范坚强的儿子都敢给他这样的难堪。他简直抑制不住的愤怒了。 [风 w4q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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