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术者?”立刻有人惊愕道。五术人是玄门术界的宗师级人物,很多巫家的人都对此有些了解。

范剑南点点头,“是的,我就是卦师范剑南。我可以证明巫长青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我对蛊术也是一个外行,对于金蚕蛊王的了解确实不多。”

“我了解。你们对金蚕蛊王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江小花站起身道。

“这位小姐又是?”巫家人有些奇怪地道。

江小花微微一摆手,“我知道你们有人并不相信金蚕蛊王的存在,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是真的存在的。因为我也有一只。”她伸出了手,手中是一只古朴精巧的盒子。通体发黑,但是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

一看到这个盒子,不但是巫家的一些老人紧张了起来,就连巫家六叔也微微吃惊。

“蛊母!”有人吃惊地道,“这是培育金蚕蛊王的器皿!她……她是黎家的人!”

“哗啦”一声,巫家的很多人都警觉地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神色不善地看着江小花。

“姑娘,你是不是姓黎,你和黎家的人有什么关系?”巫家的一个中年人厉声喝道。

江小花摇摇头,“我姓江,长江的江。而且,懂蛊术的并不一定都是黎家的人。至于我和黎家倒是确有联系。但是请各位相信,我今天来,并不是对巫家怀有敌意。实际上我是黎夫人的弟子。”

“黎夫人?你是说那位黎先生的夫人?”巫家的中年人吃惊地道。

“是的。我跟她学习的蛊术。但是她和她的先生一样,并不愿意看到巫家和黎家世代为仇。所以她才把这只金蚕蛊母留给我,而不是流传于黎家。我这次来也是希望能够设法化解两方的仇怨。以免巫家和黎家都被人利用。”江小花缓缓地道。

“这位江小姐,我们怎么能够相信你的话?”巫家有人不信任地看着江小花,“毕竟你和黎家之间的关系明显要比我们巫家要深厚得多?而且你身怀蛊术,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没有恶意。而且不是故意混入我们巫家的呢?”

“我帮她作证,因为她是我找来的。”杜先生缓缓地道。

“这位老先生,你又是谁?”巫家人狐疑地看着杜先生道。

巫长青连忙喝道,“不要无礼。这是一位真正的前辈。”

杜先生微微一笑道,“无妨。其实在术界之中,也没有什么真正的辈分。我这次来也是想以范剑南舅舅的身份来,没有想用我的另一层身份。不过既然各位有所怀疑,我看还是索性挑明了。这种非常时期,也免得各位心有疑虑。我姓杜,是国际易术理事会的理事。”

“杜先生!你就是杜先生!”有人吃惊地道。

“是的。我在国内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但是在海外还是小有薄名。我想我的这张老脸,多少还是能卖个面子,让各位相信的。”杜先生笑了笑。

杜先生这个人,不知道他的人都是一脸茫然。但知道他的人,却不由全都变了脸色。

台上的巫家六叔却起身抱拳道,“杜先生这话就有点言重了。这么多年来,易术理事会为了维护术界所做的一切努力,所有术界中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对杜先生的为人也一向是敬重的。如果说杜先生的为人都没有人相信的话,那我这老头子愿意站出来,表示我绝对信任杜先生。”

杜先生同样点点头,“巫先生客气了。”

这时所有人都明白杜先生的分量了,不是所有人都能让巫家六叔说出敬重这两个字的。实际在他们看来,巫家六叔甚至有资格藐视所有人。就连巫长青也未必能让这个老人说出敬重这两个字。这个巫家六叔整天连门都不出,话也极少,但是他的话却比什么都管用。

那个巫家的人立刻点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冒犯了。”

“谈不上冒犯,我也知道这对巫家来说,是一个非常时期。巫蛊之争不是一件好事。一旦真的发生,无论是对巫家还是黎家,都是一场灾难。都是术界同仁,真的没有必要为此付出这样的代价。所以我这次来,并且带着江小花来,就是想最大程度上的化解这一切。”杜先生缓缓地道。

“杜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一旦巫家和黎家真的动起手来会是什么样的局面,远的不说,四十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就是前车之鉴。我们也愿意抱着化解的心态来处理这件事。”巫家六叔叹了一口气道,“我也可以表明我们这一方的诚意。如果可以谈,就不必要动手,这是我们的态度。”

“好。六爷既然说得这么坦白,那么我也会尽力。”杜先生点头道。

“可惜的是,这件事始终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到底会怎么样解决,还要看黎家的人。”巫家六叔缓缓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黎家真的要死磕硬碰,那么我们巫家也会奉陪到底。”

“我明白,我们只是不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范剑南看了巫家六叔一眼。“凡是总还是要往好的一方面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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