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带我们去看。”乌南明点点头道。

“你们自己去吧,那几根石柱很特别,很好找。”巫崖低头看了一眼,靠在围墙上的令狐白。有些悲哀的道,“现在这个时候,我不想离开她。哪怕只是一刻。”

乌南明看了看他和令狐白,没有说什么,而是对着另外张坚和苏玄水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

苏玄水当时就走了过去,一把扶起了令狐白,“不劳你费心,我可以扶着她。”

“放开。不要用你的手碰她,你没有资格。”巫崖挥手拍开了苏玄水的手,冷冷地道,“谁都不准碰她,谁碰她,我就跟谁拼命。”

“好了,巫崖。何必这么紧张,我们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只是在帮你而已。”苏玄水缩回了自己的手,耸耸肩道。

乌南明微笑着拍了拍巫崖的肩膀,“我也知道,令狐白现在的状态需要休息。不过我们早点找出进入巫家祠堂的办法,她也才能早点得到解脱。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不扶起她跟我们一起走呢!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帮我们,你也是在帮令狐白。”

巫崖俯下身,把令狐白抱在了手里。这个场面让人感到有些古怪,一个满脸伤疤的人,手里抱着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太,走在巫村的石板路上。

“他们走了?”

“那个带着口罩的人是谁,怎么脸上这么多的伤疤?他抱着的那个老太太又是谁?”

“他们要去哪里?”巫家的几个年轻人在小声议论道。“难道他们自知冲不进来,就这样走了?”

巫家六叔的眼神却透出了一丝疲倦,他低声道,“是巫崖,我知道,我们最终还是会毁在他的手里。”

“六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要去哪里?”范剑南有些奇怪的道。

“你不知道,整个巫村的,风水格局非常奇怪。不是现存的任何风水术中的一脉,而是自成一派。他们之所以不敢,强行冲进巫家的祠堂。是因为这个祠堂处在重重的风水护佑之中。巫崖作为巫家子弟,他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很可能把他们带去了巫祖石。”巫家六叔苦笑道。

“巫祖石?那是什么?”范剑南奇怪地道。

“巫村四角树立的远古图腾。上面绘制的,据远古留存至今的神圣形象。这四根图腾石柱,是护佑整个巫家祠堂的力量源泉。一旦石柱被破坏,他们就会随意进出祠堂了。祠堂后面的山‘洞’入口,也等于是为他们敞开了。”巫家六叔低声道。

“我去拦住他们!”巫长青沉声道。

“别去!”巫家六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声喝道,“你是巫家的族长,记住你所担负的责任,是这里的所有巫家人。”

“所以为了整个巫家,我必须去reads;。”巫长青缓缓地道。“这是责任我不能逃避。”

“那你现在出去,恰恰是最不负责任的行为。”六叔厉声道,“因为出去之后,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如果死了,巫家的其他人怎么办?这里大大小小的几百口人。老的老小的小,你让他们怎么办?你死了还好。万一你没有死,而是落在了他们的手上。你让着大大小小的几百口人,为了救你要去送死吗?”

“可是六叔,我不能这样看着。”巫长青无奈地道。

“我们都不能,但我们需要沉住气。现在还不是拼命的时候,至少让这里的其他人确保安全之后。”巫家六叔低声道。

“可是如果他们摧毁了巫祖石,这个祠堂也没有了任何的保护。到时候就什么都晚了。”巫长青低声道。

“所以我们要抢在他们的前面,把所有人转移出去。”六叔叹了一口气道,“长青,你去把祭坛推开,让所有的人进山‘洞’吧。”

“六叔。”巫长青吃惊地道。

“别说了,我知道规矩。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大敌当前。巫家所面临的危难,甚至超过了四十年前的巫蛊之争。传承几千年的巫家血脉,必须保存下去。我想祖先如果泉下有知,也会保佑我们的。带着所有的人进去,把我和你七叔留下。”巫家六叔低声道。

“六叔!”巫长青悲愤地道,“我做不到。”

“你必须要做到。你必须要证明我和你的七叔都没有看错人。我们选择你成为族长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我们已经老了,而你,会带着整个巫家走得更远。”巫家六叔的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在另一旁。已经坐在了轮椅上的七叔也推着轮椅走过来,“六哥,我们终于还是站在了一起。这样子,让我想起了当年。”

“只不过当年,你和我都还年轻。”巫家六叔微微一笑道,“转眼之间,我们就已经老了。”

“是啊!又老又病。但是有一点没有变,我们还是姓巫的,我们血管里流淌的还是巫家人的血脉。”巫家七叔傲然道,“我们不是软柿子,而是硬核桃。我们就算是碎,也不会软。谁想咬我们一口,我们就崩碎他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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