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突然范剑南脚步一停,转身抱住了冯瑗,一个侧身闪避。( ,最新章节访问: 。几乎就在同时一阵巨大的轰鸣和震颤才传来,无数巨大的石块坠落而下,通向巫家祠堂的道路被彻底的封死了。

这个变故来得非常突然,如果不是范剑南天生对于危机的敏感,蓦然间心生警觉的话,他和冯瑗很可能被压在这堆‘乱’石之下了。冯瑗似乎被下坠的石块所砸中了,发出了一声尖叫。

范剑南惊惶之中一把抱住了冯瑗沉声道,“冯瑗,你怎么样?”

“我头好痛,好像被砸破了。”冯瑗强忍着道,“你怎么样?”

“我还行,你伤得怎么样,那哪里我‘摸’‘摸’?”范剑南连忙道。

“啊!你‘摸’哪儿呢?你想干嘛啊!”冯瑗又是一阵惊呼。

范剑南只觉得嘴里一阵发苦,“这么黑,我哪知道哪儿是哪儿?你就别多想了。都这样了,就算是职业流氓都没心思再耍流氓了。何况我还是个业余的。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受伤,伤得怎么样?”

“还好就是好像头上被砸破了,好像流血了。哇!”冯瑗又是一声惊呼。

“你又怎么了,我刚才可没碰到你啊。”范剑南一边在身上‘摸’着打火机,一边无奈地道。

冯瑗又惊又急地道,“以后会不会在头上留下疤啊?要是缺了一块不长头发可怎么办?要死了,要成癞痢头了。”

范剑南一阵郁闷:‘女’人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这下他们两个人等于像是被活埋了一样。生死未卜,还不知道这个山‘洞’还会不会再继续坍塌下去。这种时候,她居然在担心自己的颜值受影响。

又是一阵雷鸣一般的震动传来,范剑南手里拿着个打火机大致看了一下周围的形势,不由暗自叫苦,通向那边祠堂的通道被完全震塌了,就连他们所在的地方都在不断掉落着石屑和灰尘,看样子还有继续蔓延过来的危险。

范剑南无奈之下,拖着冯瑗就往回跑。哪知道回去的路也不太平,一路上到处了坠落的石块和碎屑,高一脚底一脚的。范剑南又要照顾着冯瑗,手上脸上,接连好几处被擦伤了,膝盖也磨破了。有些地方已经被震塌了下来,只剩下一点点的空间。他们几乎是贴着地面爬过去的,而且丝毫不敢停顿和放慢,因为坍塌还在继续。

好容易这种震颤停止了下来,周围的一切已经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到处是坍塌的痕迹,这个山‘洞’似乎已经被完全封闭了。冯瑗的声音有点发颤,“我们这是在哪儿?”

“应该是在山‘洞’的中间部位,这里很可能是山腹的正中位置。所以结构稍微要稳固一点,才没有坍塌。”范剑南熄灭了打火机。

“你怎么把打火机熄灭了?我有点怕。”冯瑗抓紧了他的手。

“没事,没事,我还在呢。打火机没有多少油了,我们要省着点用。抓住我的手,跟着我。就算没有打火机我依然能够判断出方位来。( )别忘了,我可是遁甲术大师。”范剑南故作轻松道。

“我们还能找到出去的路么?”冯瑗有点紧张地道。

“我小时候学过一篇文章,说是世上原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范剑南轻轻一笑道,“所以说,有路没路,是要靠走出来的。”

“不知道祠堂那边怎么样了。你舅舅和巫家的两个老爷子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过来。”冯瑗低声道。

“应该没事,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们没事。”范剑南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自我安慰。

“怎么了,怎么不继续走了?”冯瑗感觉到范剑南停住了。

范剑南强笑着道,“没什么,没什么的。我只是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就在这时,只听“轰隆隆”一声大震,就像是泰山崩塌,千百斤石块倒了下去,打在这地下秘室上,碎石急箭般从山‘洞’的顶部向下坠落。然后这唯一出入的道路,就又被堵死。

一片死寂,没有光,没有声音,都不可怕,真正可怕却是没有任何的希望。他们已完全陷入这墓‘穴’一般的山‘洞’里。

“你刚才就知道前面会塌陷,所以才停住了脚步,对么?”冯瑗低声道。

范剑南沉默了,他本该去安慰冯瑗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心太‘乱’。

“没事的,我们还在一起。我们会出去的。”冯瑗突然抱紧了范剑南低声道,“我们一定会出去。”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松点,“嗯,我们当然会出去。”黑暗中忽然响起阵奇异的声音。范剑南又亮起打火机,就看见几条蛇从石头缝隙中窜出来,窜向左角的‘阴’暗处。惹得冯瑗一阵紧张,‘女’人似乎总是比较怕蛇。

山‘洞’的两端都已经坍塌,这里已没有通风处,空气渐渐沉浊,打火机的煤油气昧显得分外强烈。范剑南立刻又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他们彻底被困住了,也许还用不着等到饥渴难耐时,他们就已窒息而死。

就在这时,他又发现了另一件事,件令人兴奋的事。几条蛇一窜入那‘阴’暗的角落里,就不见了。那里一定有出路!

角落里的石壁上果然有道裂隙,也不如道是早巳存在的,还是被刚才的震动所震裂的?

虽然他不是蛇,虽然他不知道这面石壁是不是有出路?可是只要有一点机会,他就绝不能错过。范剑南立刻走过去,奋力地搬动着那里的碎石。冯瑗立刻也跟过去帮忙。

他们两个人挖掘了很久,石壁上的裂隙已渐渐大了,但是根本还容不下一个人爬过。但是范剑南却感觉到了有风,这让他感到一阵的兴奋。范剑南在喘息,他身上的衣服已湿透,他的体力也消耗得太多,空气的沉浊几乎已令他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