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两个人整天闷在书房里研究那些符文,开开窗,让空气流通一下。也是正常的啊。”冯瑗摇摇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张胖子连忙解释道,“我是说,那天风很大,他们又开着窗。但那几张纸,放在桌上,居然一动都不动。按照道理,这么大的风,还不把这几张纸吹得到处都是啊可就是没有!明明风很大,但纸片的角都没有掀动一下。”

“你是说这几张纸看起来好象很沉重?”范剑南的眉头微微一动道。

“哎,就是这个意思。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怪,那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不过当时我没有细想,注意力也没有集中在这几张纸上。刚才和你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这样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的中邪有关。”张胖子想了想道。

范剑南反复沉吟道,“风很大,窗户开着,纸片没有动?”

“怎么?老大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张胖子连忙道。

“不好说。走胖子,我们一起去书房。”范剑南急匆匆的转身道。张胖子不明所以,只能和冯瑗跟在他身后一起去了书房。

天机馆的书房布置得很有特色,那个房间是和阁楼打通的。因为房间里竖着很高的书架,甚至准备的那种人字梯,以方便从高处取书。只不过这里的书范剑南倒是看得很少,大部分是冯媛买的。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很大的书桌。

范剑南打开了门之后走进去,里面收拾的很整齐。因为龙歌在这里,他是一个学者,非常习惯于把手头的资料进行分类整理。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井井有条,而且经过他手的研究资料全都有详细的目录表,按字母分类排放,一丝不乱。

范剑南进去之后,看了一圈四周。然后指着那扇窗户对张胖子道,“当时他们开着的就是这扇窗户?”

张胖子点点头,“是的,就是这扇窗,窗帘也没有拉上。所以我还记得风很大,因为两边的窗帘摆动的很厉害。”

范剑南点点头道,“那么他们当时所处的位置,你能不能告诉我?”

张胖子莫名其妙地道,“位置?左相应该是在这个位置,龙教授在那边,都是坐在桌子旁边。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范剑南也不说话,只是平静地走到那边坐下,然后转头看看窗外。他想了想道,“当时的这几张纸是不是在这个位置?”他的手指向了桌上。

“这个,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不过应该是吧!我记得他们分坐在桌子的两边,那几张纸就在他们的中间。应该和你所指的位置差不多。老大你现在该告诉我,你问这些有什么用了吧?”张胖子忍不住道。

范剑南点点头,“我大概知道了一些东西!”

“什么?”冯瑗和张胖子都有些吃惊地道。

“那个方向!”范剑南坐在窗户对面,微微蹙眉道,“左边第二,或者第三个窗户。当时那个害左相和龙教授的人就在那里!”

“啊?你怎么知道?不会吧,左相和龙教授当时都没有察觉到,你是怎么会如此肯定的?”张胖子看着他,呆呆的道。

“理由很简单。左相受到的伤害很严重,而龙歌稍微轻一些。这说明这几张纸上的能量被引发的时候,左相正处在这个位置,而龙教授在你那个位置。此时风很大,风向应该是在这里。但是却没有能够吹动纸张,这说明空气的流动没有向着这个方向运转。否则纸张就会被吹动。

而且是偏向了左相的那一边。巽为风,两风相重,长风不绝,无孔不入,巽义为顺。”范剑南缓缓地道,“有人借用了风势施术,以巽风伤人,无形无相。甚至左相和龙歌自己都没有察觉。依照我的判断,这个人应该就在对面的那个方向。”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又人能够操控风伤人?”冯瑗吃惊道。

“一般的情况下当然不行。但是他以风之力,引动了这几张纸上的巫术。这就像是在一堆干柴上点了一把火。”范剑南摇摇头道,“当时龙歌和左相又集中精神正在考虑问题,所以才会被他所趁。这个人相当不简单,不但懂得这种古代的巫术符号,而且对于如何使用也有心得。”

“可是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当时应该感到有术力波动产生吧,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感觉不到?”张胖子有些不解地道。

“这就是此人的狡猾之处。他除了利用的风力和这些巫术符号,还利用了地势,引导了风力运转,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循环。所散发出来的术力波动,也被这独特的循环所消解。所以你只感觉到外面的风大,但实际上却连纸片都吹不起。”范剑南缓缓地道。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张胖子吃惊道。

范剑南转头看着窗外道,“而且这个人不是第一理事。”

“你怎么知道?能有这种本事的人可不多啊。”张胖子一愣道,“难道除了第一理事,还有其他的高手?”

范剑南点点头,“这个人肯定不是第一理事,不过也算是个顶尖高手了。他在你进来之后明显地有些慌乱,因为他没有料到你会突然闯进来,所以仓促收回术力。否则的话,左相和龙歌的情况要糟得多。

如果是第一理事动手的话,他根本不会计较是否被发现,也根本不会忌惮你的存在。所以我估计,这个人的实力应该是在第一理事之下。”

“那会是谁?”张胖子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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