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义书》?这又是什么东西?”范剑南奇怪地道。

“奥义书是印度古代哲学典籍,《吠陀》的最后一部分。据说佛教的思想就是缘于《奥义书》,而佛陀是应用了他的大智慧将《奥义书》的哲学义理将其升华更精典了。”龙歌解释道。

“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范剑南吃惊地道。

“我只是通过前面的几个字符判断,我对梵文的了解也仅止于此。”龙歌摇摇头道,“据说奥义书应该是产生于公元前十世纪左右。照这个理论看,这本书的成书时间应该晚于巫文产生一千多年。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在更早的时候出现了两种文明的交流。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奥义书之中会存在巫文。”

“有这种可能么?”范剑南皱眉道。

“理论上存在,比如我们今天看日文,很容易就从中发现大量的汉字使用。这就是由于唐代和日本文化出现大量交流的结果。”龙歌解释道,“至于后来为什么又消失了,这个也很好解释。梵文在印度和尼泊尔本身就已经几近灭绝。更别说是公元前十世纪的古代梵文了。

梵文及梵语是现今印度23种官方文字及官方语言之一,直至二十世纪初梵文还是尼泊尔的官方语言之一,而1991年印度普查结果以梵语作为母语的人口却已经只有四万人左右了。”

范剑南点点头道,“那么我们能从中把这些巫文抽调出来单独研究么?”

“这恐怕也并不容易,因为极有可能这些古代巫文已经失去了原有含义,而代表某种近似的意义了。”龙歌想了想道,“就像是汉字的‘娘’,在中国人看来是指母亲。但是日语之中的含义,却是指女儿。字还是同样的一个字,但是意义却已经不同了。这就是在文化交流之后,逐渐产生了一种渐行渐远的歧义。”

“原来是这样。”范剑南皱眉道。

“要知道巫文的产生时代,和这奥义书的时代相差了整整一千多年,而且两种文明的距离遥远。很难说它们还保持这原有的含义。”龙歌想了想道。

范剑南点点头道,“那就尽量吧。但是我感觉它们应该是有相近的意义的,否则的话,那个肯特和德拉修斯不会由此得出和天数有关的信息。我们现在基本已经知道了,远古巫文曾经不止一次地提到过天数事件。就算是德拉修斯等人曲解了其中的含义,但至少还是有准确的部分。”

“你这样想也对。”龙歌点点头道,“这卷贝叶经我虽然看不懂,但是从中择出巫文倒也不是什么复杂的工作,因为如你们所见,其中的巫文其实很明显。”

范剑南点点头道,“既然这样就辛苦你了。”

“我是乐此不疲,说实话,能见到这卷贝叶经,我简直做梦都没有想到过。”龙歌笑着道。

“对了。你对河图的研究怎么样了?”范剑南问道。

“这方面在上次的突破之后,暂时又陷入了瓶颈,有几个问题始终得不到解答,我正在努力解决。”龙歌皱眉道,“不过我相信,距离真正的全面破解也已经不远了。”

“那就太好了。”范剑南点头道。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回去开工去了。”龙歌捧着那卷贝叶经如获至宝般地走进了书房。范剑南也不好说什么,他知道龙歌现在是一门心思全在这些古代巫文和河图的古怪图形上了。

而在香港国际易术理事会的一处房间内,第一理事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肯特,他微微一笑道,“看来你为此付出的代价不小啊?”

肯特低声道,“为了首席大巫师,我受点苦并不算什么。”

“这么说,你已经能顺利地把贝叶经交给了范剑南了?”第一理事沉吟道。

“是的。”肯特低声道。

第一理事眯起眼道,“他没有怀疑?”

“他还能拿怀疑什么,我都几乎搭上了我的一条命,才算是顺利的把那本贝叶经交给范剑南。”肯特苦笑着道,“我现在竟然成了一个普通人,我真是想不到,居然还会这样。”

“你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又何止这一件?”第一理事淡淡地道。

“理事先生,恕我直言,以你的身份,如果真的想把那卷贝叶经交给他,大可以亲自交给他,为什么要借助我的手,上演这么一出戏?”肯特皱眉道。

“你不懂,范剑南是个很聪明的人,我如果直接把这卷贝叶经给他,他一定会怀疑我另有目的。而且会为此非常抗拒,更别说仔细研究它了。”第一理事叹了一口气道。

“但是经过我的手之后,就会不一样了么?”肯特皱眉道。

“是的。他这个人或许不会关心其他事情,但一定会关心他身边的人。他会很在意他的仇敌,因为他知道仇敌也许会伤害他身边的人,所以我才让你在对面的酒店,对左相等人暗中下手。这样的话,一定会引起范剑南的警觉,他会注意你。

我又利用了一个假消息,通过他所信任的小活佛,点出了你的身份。这样他就会找到你,并且狠狠的教训你。而同时他对于贝叶经的兴趣也开始产生了。他会留下贝叶经,并且仔细研究这些东西。这难道不是一举多得么?”第一理事微微一笑。

“我做到了我该做的,并且为此付出了极大的牺牲。现在我想先生应该信守承诺,释放德拉修斯了。”肯特低声道。

“当然我说话算数。”第一理事微微一笑道。“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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