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南苦笑道,“这张胖子的嘴还真是够快的,这刚回来就到处去说。”

“我可没有多嘴。我也就顺口一说而已。再说这么大的事情,总要告诉他们,让他们也小心点才是。”张胖子一脸委屈道。

“剑南,他们这次来会不会对你不利?”冯瑗低声道。

范剑南摇摇头,“暂时还不会,河图我已经给了第一理事。所以他们现在要集中精力对付第一理事,顾不上我。再说惹我对他们没有好处,乌南明是个真正的奸滑之徒,不做对他没有利益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但你毕竟坏过他们好几次事。他不可能不怨恨你,会不会借机下手对付你也难说得很。”龙大胆摇头道。

“是啊,我看还是小心点为好。”左相点头道。

“我会留意的。”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但是真正困扰我的,还是我自己的命数。”

“你的命数?”左相皱眉道。

范剑南点点头道,“从隐世预言和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来看,我的命数和这些事件有着说不清的联系。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注定的,但是我却始终参不透。

从三才圣物开始,然后到天数事件的发生。天生血裂者、长生之秘,巫文,还有那些说不通的古代预言。似乎有一条完整的链条贯穿其中,而每一个事件的节点上,我似乎都成为了某种关键。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是这链条上的关键一环。

但是偏偏我的命数就是一个不解之谜。这甚至让我觉得有些惶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对自己的未来第一次产生了某种疑惑。我不知道,我究竟该如何存在。”

左相沉默了一会儿道,“关于你的命数,就连我师祖都参不透。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逆天改命,把你的命力加强到了极致,以期待你能逢凶化吉。这件事几乎困扰了他几十年,现在都没有一个头绪。

作为玄学命理的宗师,他都看不透的事情,只怕当今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够参透了。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讲,你目前确实事事都能逢凶化吉。说明你的改命是成功的。我看,你还是不要过于忧虑了。”

范剑南点点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也只是一时感慨,说不上是什么忧虑。再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要为这些事情犯愁,那人的这一辈子岂不是要一直愁到老死?”

龙大胆大笑道,“说得对,这才是我认识的范剑南。”

“咦,龙教授呢?”范剑南皱眉道。

“大概还在书房里研究那些东西。”张胖子道,“那些巫文和符号,我现在看到都想吐了。他却真的是痴迷了一样。我真是佩服他了。”

“所以他才是教授,你只能是个混吃等死的胖子。”范剑南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突然楼上书房里传来了一声惊呼,听起来像是龙歌的声音。

范剑南猛然一惊,“不好!龙教授出事了。”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是吃惊不小,连忙跟着范剑南一起跑出去,冲进了书房里。

只见龙歌呆呆地站在书房里,满地上都是摊开的各种书籍和画满了各种符号的纸张。

“龙教授,你怎么了?!”范剑南立刻走上前去,扶住了他,沉声问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龙歌喃喃地道。

“你明白什么了?”范剑南皱眉道,“别急,慢点说。”

龙歌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呛出了一口血,颓然坐下。龙大胆连忙走上去,单手搭住了他手腕上的脉搏。微微一宁神,龙大胆摇摇头,“他没事,也许只是太过专注于这些巫文符号。在不经意之间引动了体内的术力,受到了震荡,有些震伤肺腑。”

说完他立刻拿出一些药酒,让龙歌喝下去。然后用银针刺入了龙歌身体的几处经络穴位。龙歌这时才长出了一口气,对他点点头道,“谢谢。”

“龙教授,你到底在搞什么?”范剑南有些皱眉道,“怎么突然把自己给弄伤了?”

龙歌却激动地道,“我有进展了,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是什么?”范剑南有些奇怪地道。

“符号,那些河图上面的符号!”龙歌近乎狂热地道,“所有的一切,洛书龟甲上的巫文,和这些河图符号,还有贝叶经上的夹杂的图形,诅咒宝石里面隐藏的影子,这些全都是出于同一个系统。虽然表面看上去差异很大,但是确确实实出自同一个系统。”

范剑南皱眉道,“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一个什么系统?”

“一个庞大而繁杂的巫术语言系统,巫文这这些符号都只是其中的一种变体。令人难以置信的大发现!”龙歌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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