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说妹子,你这一手蛊术,简直神了。”张胖子吃惊地道。

“没什么,只是他们专门防备着范剑南,才会不知不觉中了我的蛊。”江小花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他们盯着的是我,我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机会下手的。”

“高,实在是高啊。”张胖子点头道。“妹子,有男朋友了没?”

“行了,办正事。”范剑南拍着他的肩膀道,“想当江大小姐的男朋友,先得问问破军能不能认你这个姨夫。”

“嘿嘿,能当那家伙的姨夫,我做梦都得乐死。”张胖子小声道。

“行了别耍嘴皮子了,车子已经来了。”范剑南转身把他们都送上了车,“胖子,你自己保重吧。有空给我电话,等过了这阵,如果还想回来的话,就回来。天机馆的门开着。”

“老大。”张胖子有些感动。

“行了行了,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了。”范剑南无奈道,“算了,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码头吧。这一路上未必会安全。冯瑗你送张胖子去机场,我跟江相派的车去码头等船。今天无论如何要送他们走。”

冯瑗点点头,“走吧,胖子。”

“那我走了,老板。”张胖子一脸不舍道。

范剑南点点头,朝他挥了挥手。送别了张胖子和冯瑗,那辆车一路把他们送到了码头。在码头江相派的元老王树柄已经在等他们了。看到范剑南走来,王树柄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范宗师,你总算是来了,船都快要开了。”

“那就麻烦你们了。这位左相你应该认识你,这是我表弟,这位是江小姐。你能保证把他们安全送到马来西亚么?”范剑南缓缓地道,“我是说,要没有任何可以追查他们去向的痕迹。”

“当然,我们可以做到。坐这船去,没有任何出入境登记。而且,我们的人大都也不会直接回来。他们的这艘货船会绕道去韩国。到时候,谁都追查不到他们的下落。”王树柄点点头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多谢王老了。”范剑南抱拳道。

“哪里的话。江湖救急,本就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再说你范宗师对我们有过大恩。这一点我们是不会忘记的。”王树柄叹息道,“不过目前术界的局势打乱,易术理事会都快失去对整个术界的掌控了。而且血月现世,想必过不了多久,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范剑南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道,“但愿能够避免吧。”

“实不相瞒,江相派最近已经转移了大部分资产。让一些年轻人去海外设立分公司,就是让他们远离这个是非地。以范宗师的能力应该不会看不透这一点,不过既然这样,范宗师为什么不跟你的朋友一起远赴海外,别再介入这明显是凶险无比的事情?”王树柄皱眉道。

“王老,我其实非常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走。”范剑南摇头道,“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走了,事情不会变得更好只会变得更糟。到了最后,所有的矛头还会再指向我。所以逃避,根本就不是办法。既然逃避不了,那还不如留在这里面对一切。”

王树柄沉默片刻,长叹了一声道,“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在很多事上,我甚至已经不如你们年轻人。”

“别这么说。王老,明哲保身也是一种选择。而且对于现在的江相派来说,这是一种最好的选择。”范剑南拍了拍他的手臂,“总之,这一次真的谢谢了。”

“你跟我何必言谢。”王树柄抱拳道。

范剑南又转身,叮嘱了自己的表弟几句话。然后转向江小花,“小花,再见了。”

江小花点点头,难得地笑了笑,自从黎夫人去世之后,这个开朗爱笑的小姑娘背负了太多不该背负的责任,已经很少看到她这样笑了。范剑南忍不住有些感慨,他希望江小花还是以前的那个模样。似乎那才是真正的江小花,而她现在这个样子,看得让人有些心疼。

范剑南和左相拥抱了一下,“好好照顾他们,兄弟。”

“我会的,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左相拍着他的肩膀道,“我们会回来的。”

“当然,我这里永远是你的家。”范剑南笑着道。

“谁都不能走!”有人从远处走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高挑苍白,容貌俊逸,但眼神中总是有种阴冷的光芒。他的身后是一大批的术者。

“苏玄水?”范剑南冷笑了一声,“这还真是意外。”

“我一点都不意外,我就知道到了关键时刻,你一定会求助于这个老家伙。”苏玄水指着王树柄道,“借他的远洋船队离开,是个很不错的想法。”

“苏玄水,你才跟着张坚当了几天的长生者。就这么甘心给他当狗了?”范剑南冷笑道。

“天地以万物为刍狗。站在一个更高的境界俯视,天下谁不是像草编制的狗一样渺小卑微?我有幸站在更高处,自然不会计较你这样的话。”苏玄水耸耸肩道,“张坚我管不着,看在五术人的面子上,我可以让他滚回马来西亚。但是那两个人,你得给我留下。”

“就凭你那两下子,再加上这帮废柴,你觉得你能留得住么?”范剑南踏上一步,厉声喝道。

“哼,我今天既然来了,就有信心让你们留下。”张坚一伸手,一道符已经拈在他的手里。“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过!”

“张坚,你太放肆了,这是我江相派的地盘。哪里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王树柄厉声喝道。

“老东西!我正要找你的麻烦。范剑南把我逐出香港,原本我的那些产业家当全让你们江相派给吞了。你当我不知道么?给我跪下!”苏玄水暴喝一声,手中的符纸出手。

一道灰白色的电芒倏然而至,直袭王树柄的面门。王树柄伸手捏了一个指诀阻挡。却被这一道符硬生生地击退了好几步,甚至站立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范剑南眼疾手快,反手拉了王树柄一把,将他从原地扯开。那道灰白色的符,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几乎把王树柄所站的那个地方震得稀烂。地面上坚固的混凝土,都裂开了很大的口子。

“好厉害的符法!想不到他的术法在如此短期之内又有惊人的涨进。”范剑南心中微微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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