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巫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扭过了头。[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杜先生的话触动了他心里的痛处。“我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来管。至于我该不该死,你说了也不算。”

杜先生走上前道,“这是巫家的事情,我自然说了不算。不过今天你既然撞到我手上,那么就不可能让你回去了。”

“来吧!废话少说!”巫崖嘶哑地声音喝道。

杜先生微微一笑,“凭你,还用不着我出手。破军!”

破军点点头,走到了杜先生的身边,抬手遥指着巫崖,做出了一个奇特的手势。原本就动荡不定的海水这时竟然像是沸腾了一样,泛起了异常的浪涌。这浪涌越翻滚越急促,所带动起来的简直像是整个海平面。

“这是什么鬼东西?”那些圣章兄弟的成员惊恐莫名。

“破军坐命是纵横天下之将,天生属水,北斗第七星,化气为耗。是军队中的敢死队、先锋队,冲锋陷阵,以争锋破坏为目的,但自身之危险性亦大,损兵折将,在所不免。且孤军深入,有接济不及之虑。而破军化禄,则是后队补充接济,源源不绝,名之为有根。”杜先生缓缓地道,“你们在海边和破军争斗,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因为这正好应了破军化禄的格局。”

破军的手诀如同坚不可摧的利刃,纵横决荡。这片动荡的海面源源不绝的为他提供术力,他的人也仿佛已经成了一支利刃,锋利无匹,当者披靡。破军的命格本就是三大凶星之一,好杀伐,戾气极盛。

那群圣章兄弟会成员根本挡不住这汇聚了极大戾气的一击,纷纷倒伏,有人当场吐血,有人甚至已经被凶狂暴戾的术力震碎内脏。巫崖眼神一动,脚下立刻踏着方位,避开了破军的这一击,但是回头看时,却发现身后再无人能够站立起来。

巫崖厉声喝道,“不对,这不是破军应该有的实力!”

“你说得不错,因为他和我在一起。”杜先生缓缓地道,“他是破军坐命,而我是贪狼入命。破军贪狼相合,正好是因贪狼化忌,破军化禄,无人能挡。这也是易术理事会得以纵横不败的术数原理。”

“贪狼化忌,破军化禄。”巫崖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是出身巫家的术法高手,自然知道这两句话的分量,也知道这种命相在这两个人身上,会产生什么样的恐怖作用。

他猛然转身双手不断结印,口中吐出一连串的古怪音节。周身的术力如同翻腾爆炸般地增强。挡住破军的攻势之后,连退两步,踉跄着单膝跪下。

“哼。”破军的眼中杀意大盛。“你这种人死有余辜!”

“未必reads;!”巫崖仰起头,咬牙道。“破军,早就知道你们会来。你以为我会丝毫没有准备么?我们为什么要在这海边和你们决战!你好好看清楚那边是什么!?”他的手猛然指向了远处。( 广告)

远处是古老的炮台山,当年英军曾在那里设立炮台,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了大炮但是当年的气势犹在。

“不好,是风水局!”杜先生眼神猛然一动,意识到什么,但是已经太晚了。

破军坐命,逢兵必劫!!!远处的炮台山上一定有人在调用大型的风水局,以戾气对戾气。

命主如果是破军星坐守的命相,如果不遇到其他劫煞,还算是稳定的,遇到兵戎争斗必然劫数难逃。所以破军命格尤其忌讳刀兵凶厉,否则自身损耗不起。对面布下风水阵法的人,一定知道破军的弱点,所以借用炮台山的地气和凶煞戾气,企图重创破军。

几乎在一刹那间,破军整个人的气势瞬间萎靡,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最终折断。刚者易折,据说最锋利的刀,往往也最脆。对面风水大局发动之时,破军如受重击整张脸都白了。

“破军!”杜先生一把将他拉到了身边。破军勉强站住,但是却再也忍不住胸腔里翻滚的气血,一口血喷得杜先生身上那件灰色大衣上星星点点。

“破军!”杜先生惊呼道,“你怎么样?!”

“杜先生,恐怕我帮不了你了。”破军有些艰难地道,“他们之中有高人存在,小心了。”

杜先生猛然转身指着巫崖喝道,“巫崖,你死定了!今天你必须死!”

他的话刚说完,已经伸出了手,抬手一个指诀递出。杜先生盛怒之下的一击,巫崖直接被拍倒在地。强横的术力震断了他的一只手,巫崖哀嚎一声转身狂奔。杜先生根本没有追上去,只是伸出手在地上的沙滩上点戳了几下。

巫崖跑了两步就一头栽倒,他喘着粗气转身吼道,“大六壬和梅花易数!想不到你也是个该死的卦术师!”

“破军的六壬神课是我教的。他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年轻人。”杜先生咬着牙喝道,“我甚至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你居然敢用这样卑鄙的手法暗算他!”

“不但是他,很快就轮到你!”巫崖满口是血,依然怨毒地盯着杜先生道,“你们都该死!”

杜先生却没有追上去,而是转身喝道,“张坚!给我出来!”

张坚大笑着道,“杜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外界一直认为理事会的第一理事才是卦术大师,但我今天才知道,杜先生你居然也是隐藏得如此深的高手。六壬神课,三大古术之一。也难怪你和范坚强这么投缘。”

杜先生扶起身边的破军扭头对身后的易术理事会术者喝道,“你们带破军走reads;!这里我来应付!”

“杜先生!我们不能把你一个人留下!”那些术者一阵激动。

“走,破军需要照顾。带他走!”杜先生转身喝道。

张坚耸耸肩,“晚了,你们一个都走不了。不妨告诉你们,今天就是一个局。我们昨天损失那么多人,也就是为了今天这个布局。失去了破军,你这贪狼入命的大六壬,也会威力大减。想走?你觉得我们还会给你机会么?”

杜先生咬牙道,“就凭你们也还不至于这么夸海口,把乌南明也叫出来吧?”

张坚摇摇头道,“第一理事不出来,他怎么可能先登场?只能让我们两个人,先来谈谈了。”

“想找我舅舅的麻烦,得看我答不答应。”远处范剑南和冯瑗一起走了过来。

“剑南?你们怎么来了?”杜先生脸色一变,沉声道,“不是让你们都离开的么?这是易术理事会的事情,和你个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