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说?”窦妙净明知故问。

窦妙琴便道:“你是不知道,原来那日湖面上还有一艘船,就隐在荷花丛里。我问你,当日是你划的船还是如从姐划的船?”

“自然是如从姐。我是后来死皮赖脸要上船的,否则该是薛表姐在船上。”窦妙净如实道。

“呵,”窦妙琴冷笑。“果然如祖母说的那样,只怕如从姐别有用心才是。这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罗祖母当时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事后还被诀祖父喊去蕉雨台训斥了一顿。说,以后他们家的事,他再也不管的了,让罗祖母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倒是觉得是窦家的福星,若不是你,只怕窦家的女眷就要被整个临安城的人笑话了。”

姐姐说了一箩,听在窦妙净耳朵里就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她成功了。她真的阻止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心里说不出的激动,这么说,窦家的命运很可能因此而改变?陈家再也不可能有机会将手伸到窦家深处了?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窦妙琴以为妹妹发热,还拿起手探了探,却并无异样:“大舅舅说,不发烧就是好的。幸好,你一直只是在睡觉,并没有什么发热。”

窦妙净却还嘻嘻地只顾自己乐,这下子只怕窦妙如都要恨死自己了,再不会来找她了吧?不过她不来找自己,自己也要去找她。怎么着也是她被推进水里去了,是她吃了亏,总得把戏演足吧?

“我没觉得不舒服。”怕家里人担心自己的身子,窦妙净伸了伸胳膊腿,又问芍月讨了杯水喝。接着附在窦妙琴耳边,神神秘秘地说道,“姐姐,那日我知道荷花丛对面就是男宾游戏的地方,生怕有事,便劝着如从姐不要过去。但如从姐不听,我俩这才争执起来的。”

“果然是如此。”窦妙琴冷笑,拍了拍妹妹的手,“你别怕,我们心里都有数。”说着让芍月端了素粥进来,“你这几日只能吃清淡的,云裳给你熬了粥,就等你一醒来就填肚子的。喝了这一碗,还有药等着你呢!”

一听到喝药,窦妙净就直皱眉。可是没法子,眼下姐姐盯得很紧呢,她不敢不答应。乖乖把皱喝完,她又捏着鼻子把要吞下去。

芍月忙上前给她擦嘴。窦妙净见迎香与绿萝都在,自己却只有芍月在跟前,便不禁问:“银屏上哪里去了?”

窦妙琴把空了的药碗递给芍月:“家去了,她嫂子刚诊出有喜,萦从兄急着回宁波祭祖,想必他们一家是不再跟萦从兄走了。”

“那岂不是没了差事?”窦妙净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想着,看来是银屏的哥哥拿了这件事回了眼下这个差事的。拉了银屏回家,不就想让祖母母亲等人都知道,银屏的哥哥等着要差事吗?倒还是有几分聪明的。

窦妙琴却没空跟她说这些了:“娘还成日里为你担心着,天没亮刚走,仆妇们等了一屋子要回事。我要去告诉她一声,你已经没事了,祖母二叔那里都要去。这些不干你事的事情,你就别惦记了,你若关心,大不了让她们一家来五房当差,还怕没活干。你自己的身子还是要好好养,祖母说待你好了,让二叔领着我们去顾宅登门道谢呢。”

去藻浮园?

窦妙净顿时苦了脸,嚷道:“我可不想去,行叔叔很不好相处。”

“胡说八道什么,那日救了你我也在场的,人家可谦和有礼了。这事情由不得你,祖母那里老早就定下了,连礼物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身子康复呢。”

窦妙净翻了翻白眼,拿被子蒙头盖住,不声不响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