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却有了些醉态般,指着窦妙净对细雨道:“你听听快听听,这话跟咱们爷说得一模一样。”

“你再耍酒疯!”细雨板起脸。

和风讪讪然地,到底是搁下了被子。这会儿窦妙净才发现,其实和风得脸是惨白的,不像她,沾了一滴酒就脸红得跟烂了似的。

她知道,这样的人也爱醉酒,而且醉起来会要人命。便立刻让芍月将酒撤下,问细雨:“她没事吧?”

细雨苦恼地摇头:“她呀,就喜欢胡来。我们爷纵容她,她就越发胡来。”

和风没有全醉,只是有点头重脚轻。颇为妩媚地瞪了细雨一眼,转过头却对窦妙净嘻嘻笑着,道:“您知道吗?这酒,还能乱性。”

“你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细雨咬牙。

和风没理她,当然也没理听了这话就已经僵住了的窦妙净,自顾自说道:“快让细雨也喝点,她就是太正经了,看得人很不舒服。也不知道鹤鸣喜欢她什么。唔二小姐,您知道鹤鸣吧?我们家爷,把细雨指给鹤鸣了。”

“和风!”细雨嗔道,真恨不得把她那张嘴给缝起来。

可窦妙净,已经被“酒可以乱性”这几个字给震住了。还从来没有人,那么堂而皇之地跟她说过这种话。这和风,好生奔放。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诧异地问:“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完婚,我得准备贺礼才行。”

“快了吧,等到我们爷成亲之后吧……”和风难得正经地托着腮帮子回答。

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细雨赶紧把她的嘴捂了,道:“奴婢只是个下人,能跟小姐一桌子吃饭已经是僭越,哪里还能让小姐破费贺婚。小姐若不嫌弃,到时候来喝杯水酒,便是奴婢的福气了。”

窦妙净点点头,笑着道:“好,你可一定要给我下喜帖。”心里想着,细雨果然是机敏的人,贺礼算什么,能亲自去喝喜酒才是她的脸面。不过话说回来,能去喝她的喜酒,那是不是她也算顾行的贵客?

但她忽然想起来,终于讶异地问道:“行叔叔要成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