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还未走进正厅,这边刘三爷就迎了上来。

赵昊在打量刘正风,刘正风也在打量赵昊。

赵昊心中倍觉有趣,刘三爷矮矮胖胖,着一身酱色茧绸袍子,犹如财主模样。这样的形象就该是个富甲一方的大商人。但这样形象很难让人相信,他还是整个衡山派的二号人物,一手回风落雁剑法一剑落九雁,堪称巅峰之作。

“刘师伯!”

赵昊率先抱拳道,这一声称呼却让言笑晏晏的刘正风愣了愣。

“你刚才叫我什么?”刘正风再次问道。

赵昊却是打起了机锋:“明明已经有了答案,为何还要再问一遍?天下可没有多少人能从大伯怀中窃到这柄玉箫。”

刘正风先是沉寂无声,随后畅快大笑,拍了拍赵昊的肩膀:“好小子,好小子!莫师兄有这么一个侄儿,连我都倍感嫉妒!”

“来,贤侄里面请!”

赵昊倒是没有半点尴尬,还与刘正风逗趣道:“我说师叔嫉妒是假,羡慕是真!”

刘正风大拍双手,喜道:“我那天天只知道市井苦腔,拉了一辈子‘潇湘夜雨’的师兄,居然有这么一位有趣的子侄,奇哉,奇哉!”

刘正风身旁刘门两】≌,位弟子向大年,米为义听到被师傅恭恭敬敬请进来的年轻人,居然是掌门的亲侄,且看他一身轻松,似不慑于师傅的气势,还那般谈天说地,顿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弟暗暗竖起大拇指,换做他们,是万万做不到如此轻松的。

“贤侄,这几日就不要走了,好好待在刘府,参加师伯的金盆洗手大典!”

赵昊点点头:“就算师伯不留我,我也要赖几日,怕是现在一出刘府的门,就要被债主催债上门啦!”

刘正风拉着赵昊坐下,亲手斟了茶不动声色的递过去,好奇道:“贤侄刚来衡山城,就惹了麻烦?”

赵昊长叹一口气,“谁说不是呢!想必一会儿其他三派的人也要赶来,师伯你可要做好准备。”

刘正风看赵昊语气不是作伪,好奇道:“贤侄到底惹了多大的乱子,五岳剑派中其他三派都要寻上来。”一旁服侍的向大年、米为义也凑起耳朵听,被赵昊所说吸引了过去。

“赵师弟,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三大派都要寻你。后日可是师傅他老人家的金盆洗手大典,可不能因此出了岔子!”米为义语气有些不忿。

刘正风抬手打断米为义,对赵昊说道:“贤侄不要听为义胡言乱语,就算惹了天大的麻烦,师伯也自会为你担着。”

或许向大年、米为义不懂,但刘正风晓得,既然莫大将这玉箫交给他,让他来衡山寻自己,显然是对这位侄子极为看好。盖因为这玉箫是莫大、刘三年轻时候的一个约定。只要莫大将这玉箫给刘三,任何事情都不能拒绝。同样刘三手中亦有莫大的二胡。

这便是衡山两位师兄,守望相助的信物。

旁人说他衡山二位不合,但又有谁知道,两人只是对音律喜好各有见解,并非真的不合。

赵昊笑而不语,他看过原著,对刘门这两位师兄还是颇有好感。该因为面对嵩山派围剿的时候,两人一心护主,半点怯懦的心思都没有。

其实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对小肚鸡肠的天松道长来说,令狐冲此番怕是又要被诬陷咯。

生怕米为义与赵昊再起了冲突,刘正风摆摆手交代道:“为义你叫后厨准备一桌上好饭菜,我要为贤侄接风洗尘,顺便将夫人和菁儿等一起叫来,我要为他们介绍莫师兄的侄子。”

说罢也不管赵昊愿不愿意,牵起赵昊的手道:“来,贤侄随我来后院。”

后院厢房中,有一块极为宽阔的空地。

此处无一外人,刘正风随手扔出一柄印有衡山派字样的佩剑,道:“此时闲来无事,我便看看贤侄的功夫练到什么境界。”

赵昊心中大乐,免费的高手陪练谁不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