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媛瘫在了洗手间门外,小心肝突突地跳着,鱼一般地吐着气。

她心想,这家伙也没打止痛针啊,脑子咋就秀逗了?这么私密的事儿,怎么也不知道避讳人呢?

里希尔在洗手间里面心想,好不容易把娅媛小白兔给“骗到”了这个,没有监控设施的角落,想跑?没门!

娅媛刚刚镇定下了心思,就感到靠在后背的洗手间门框,突地一震!与此同时,“咣当”一声巨响从里面传了出来!

糟了!出事儿了撄!

娅媛慌慌张张地,开门就冲进了洗手间——

只见里希尔一副衣裤不整地样子,把里面的一个浴品架给撞翻了!他本人也靠在墙角上,貌似动弹不得的样子偿。

不会是又受伤了吧?娅媛赶紧过去搀扶他。

“没撞坏哪儿吧?要不要紧啊?啊?里希尔,你倒是说句话啊——”

娅媛焦急得追问着里希尔,一边下意识地帮里希尔整理衣裤,一边在里希尔身上,上上下下地察看着,看他到底伤到哪了?

里希尔张着眼睛,沉默、又火热地注视着娅媛,看着她为自己忙上忙下的,连裤子都帮他穿妥了......

他的心,早已如同被浸泡在了蜜水里!甜蜜得情潮泛滥,心痒难耐啊!

娅媛还在毫无危险意识的手忙脚乱着,却忽然被里希尔给拖进了怀里去,绵绵密密地,吻得个密不透风了......

娅媛只是下意识地推搡了两下,便沉溺在了里希尔热烈的柔情里,天地忘却,烦恼全消了!

直到娅媛几近窒息,里希尔才结束了这个这个绵长的吻。

娅媛浑身失力地依附着里希尔站定,整张面孔都被里希尔压在了他的肩窝处,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相拥着。

娅媛只觉得,满世界都是里希尔咚咚地心跳声,和喷薄的气喘声。

许久,里希尔胸腔鼓荡着说:“娅媛啊......”

他这话一出口,娅媛就惊觉下文了——

“啊?你还是很难受吗?”

里希尔无语,想起今天,他确实是用同样的调调,哄骗过娅媛太多次了。不过他这次,他真不是想再说那话的。

没必要了啊,能占得便宜,他都占尽了。至于不能占得,不仅仅是今天,虽说来日方长,他也都不能占!人家还怀着身孕呢。

里希尔此刻也确实是难受的。只是他想说:此难受,非彼难受啊!这哪里说得?

“没,我是想说,我今天......真是太幸运了!我好高兴啊!”

对于里希尔来说,他今天的确是太满足了!不仅娅媛和霍伟东提出离婚了,而他也得到了个机会和娅媛重温旧好了!娅媛都没怎么拒绝他......

这得感谢紫罗兰那意外地一刀啊!只是可怜了娅媛,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追杀,那感受,估计不是一般得不好受吧?

有病吧?娅媛暗叹!这罪让他遭的!还幸运呢?

娅媛悄悄试了一下里希尔的温度。果然,他在发烧!怪不得都开始说胡话了。

就在这时,卡萝呼叫,巴奈特和伊莎蓓尔夫妇来访。他们刚刚听说了里希尔被紫罗兰给刺伤的事,震惊得不得了!

“这个疯子!我父亲可真是的,还想袒护她!这次,我非得让人把紫罗兰给弄精神病院去不可!这样的疯女人,那种地方最适合她度过余生了......”

巴奈特气得哇哇大叫着,要找紫罗兰讨说法了。实在是他真心感恩里希尔近来对他地帮助,同时,他也莫名地在意着娅媛。可紫罗兰居然对这两个人下毒手!

当然了,巴奈特最主要的,是他心里一直深觉亏欠自己的母亲,憎恨紫罗兰。他想借机会惩治紫罗兰,把她给赶出这个庄园去。

他被这些事情所恼,以至于都忘了问里希尔和娅媛,为何出现在白房子那里了。

听到巴奈特那些恨话,娅媛的脸都给吓得失血了!

好在,伊莎蓓尔反倒劝阻起巴奈特来。

“亲爱的,你不会想害死你的亲生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