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娶亲,流水宴席一共摆了整整三日,而不得不说的是,连凤玖真是贵人多福,嫁了个好夫君。因为三日的流水喜宴,她统共就在和白卿拜堂的那个时候露过正形,其他的时候,她这个新娘子,全都待在述云阁看大戏了。

不过呢,成亲大事上门来讨酒的人就是来图个热闹的,席间自有好奇的人缠着白卿,让他把新娘子带出来瞧瞧,但从一而终的都被白卿给回绝了。

这些,花言全都看在了眼里,回述云阁伺候连凤玖用膳的时候,她自然便就绘声绘色的同连凤玖说道了一番,末了也不忘感叹道,“先生这回倒是铁了心的,可见先生对姑……哦不,对夫人确是上心呢!”

花言说这些的时候,连凤玖正在喝汤,闻言便是暗中垂了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又酸又涨的腰,脑海中不禁就悄悄地浮上了这两天晚上白卿的孟浪来。

上心吗?上心个屁!只怕他是知道自己晚上闹她闹的太狠了白天的宴席不好意思再让她凑热闹了吧!

连凤玖暗中腹诽,眉宇间已褪了些许青涩的脸上瞬间泛出了不自然的潮红来。

想初夜她根本就是未经人事的,白卿却一连要了她三回,第二天早上她起来的时候,眼底都泛着清,偏偏屋子里几个丫鬟都是没有经验的,跟着她一并过了白府的舞月还天真的问她道,“夫人是不是认床睡的不踏实?”

连凤玖只觉自己一口血闷在嗓子眼儿,若是舞月再多问几句,她定是能吐给她看的!

只怪是她看走了眼,谁曾想到白天人模人样看着冷冰冰的白卿遇到床笫之事竟浑身浑脑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每一次都要磨的她哭着晕过去才甘心!

连凤玖越想越气愤,越想越害臊,顿时连端着碗的手都瑟瑟发起了抖。

“夫人您怎么了,脸突然这么红?”突然,花言的叫声唤回了连凤玖的思绪。

连凤玖一愣,下意识伸手抹了抹自己有些微烫的脸颊,然后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糊弄着说道,“今儿好像比昨天更热了。”

“那我让观棋哥再去取些冰来。”花言不疑有他,便是速速的搁下了手中的团扇,然后利索的出了门。

见她翩然而出,连凤玖方才喘了一口大气,正准备把午膳吃完好快一点爬上床去补个回笼觉的时候,白卿却回来。

连凤玖一愣,偏着头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夫人,前院宴席散了,为夫是回屋来用膳的。”白卿身上沾着浓浓的酒气,可行为举止间却并不见熏然之态,一看就是万分清醒的。

“你又骗酒了吧。”连凤玖眯着眼,好笑的看着他顺手就把自己端着的汤水拿了过去,然后一饮而尽。

其实连凤玖知道,白卿酒量是很好的,至少在她的记忆中,他沾酒之后是没有一次醉过的,再加上酒桌之上,他实在是骗酒躲酒的个中好手,通常酒过三巡,别人已经差不多七、八杯琼浆下肚了,他却能做到酒气沾身而酒不入喉,这等本事,连凤玖一直很好奇,偏白卿却也一直不肯教她,这着实让她暗中不快了好久。

“若不想些法子,这两日只怕我要趴下了,哪儿还有力气伺候你呢?”白卿说话的时候笑的意味深长,眼神中透出的是专属于男人的气息。

连凤玖一愣,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刚傻傻的想反驳一句“晚上都是袭月伺候我沐浴更衣的啊”,结果脑中电光火石般的一闪,当下她的一张脸就涨了个血红血红的,紧接着她顺势就把手中的筷子朝白卿扔了过去。

“白亦成,你混蛋!”

一声怒吼从述云阁传出,震得窗外梨树上打盹儿的鸟儿吓得扑腾着翅膀就冲入了云霄,惊得刚刚走到屋子外头的花言连连的顿了步子,揪着衣襟一脸苦大仇深的不知道到底现在应不应该进去同先生说一句,冰窖的冰要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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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趁着白家终于清静了下来,连凤玖便趁早回了一趟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