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竹吗?”

芙蕾娅低声的嘀咕着,一反之前宛如兔子一般畏畏缩缩的样子,毫无畏惧的将视线投向了四周。

并不需要什么过多的修饰,倒不如说潘朵拉为自己来的这一身变装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帮了大忙。器灵们的脑筋基本都不是那么的好使,可是她们其中的一部分偏偏以为自己的脑袋十分的好使,这样一前一后的差距下所衍生出来的就是一些让正常人仔细想一想就会觉得可笑的理论。

陪在就下自己的那位南宫监察官身边的那只器灵或许还不好说,但是以自己之前对芭蕾特她们的观察来说,基本上是不会有错。

所以,如果是以原来的样子去大摇大摆的招人耳目的话,恐怕这些器灵们反而会因为疑神疑鬼而躲藏起来。可是如果是以现在这样的状态在外面乱晃,器灵们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再加上芭蕾特对自己的熟识程度,她一定能在见到自己的同时认出自己来。

就像,现在一样!

“等等,前面的小姑娘。”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明明只是第一次的试探居然就已经获$,得了最大的“猎物”,之前也是,现在也是,看起来自己的运气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不,或许这根本不是运气给自己的奖励吧,一定是有谁在宣告着,让自己堂堂正正的回到裁判所去。

想必是认定了逃跑的“大主教”一定会在教堂附近转悠的关系,裁判所的追击队们很快就在芭蕾特的警觉下开始朝“目标”围拢。

狼要找的兔子上钩了,但是它却找错了。因为这只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猎人。而她的刀。则藏在了更为隐秘的草丛里。

……

“有,什么事吗?”

芙蕾娅甚至连停顿都没有,如同被喊住的正常人一般转过了身。这从容的态度也让靠近过来的芭蕾特停在了原地。

这还真是不可思议的感觉,明明潘朵拉她们甚至没有在自己的面前显露过一丁点的“力量”,可是自己却因为她们的一句承诺而做出了如此大胆的举动。

明明这是一个一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的提案,可是现在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紧张,相反心中充斥着的是对猎物即将掉进沟里的兴奋。啊。说起来这样的状态自己也在潘朵拉她们的身上见到过,那种没有一丝一毫迷茫的决心。

原来如此,就是这样一种,激动的感觉吗?

“你……”

脚步一步步的在逼近,而和芙蕾娅所预料到的一样,先前她脸上的疑惑也逐渐变成了确信,不过在那兴奋之中似乎还夹杂着别的什么感情。

不过根本不重要,猎物在想什么,无所谓。

“你……该不会是……”

“好久不见了啊,芭蕾特。”

多余的感情是不必要的。但是芙蕾娅还是莫名其妙的笑了出来。曾经还是“大主教”的时候因为身份而隐忍下的愤怒,哀伤。厌恶的情感全部都涌现了上来,作为名为“复仇”的开篇所需要的序曲。

说到底,束缚教徒们的规定追溯到源头,也仍然是教徒们所制定下的,谁也无法说明它是不是真的正确,那么现在为什么还需要限制住这样的情感呢?

“看起来之后获得了不少奖励啊,裁判所的养的狗?”

没错,这些家伙,都只是被制造出来的“狗”而已,甚至连主人是谁都还没有确定。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只要能冒险在它们的脖子上拴上项圈,就可以让它们老老实实的呆上一阵子。

“……主教,实际上。”

“听话”的器灵们举起了枪,老实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请求该有的态度,“神使大人希望您能回去一趟。”

“原来如此。”

看起来目的并非是“灭口”而是“要挟”,既然是这样的事态的话,想必裁判所那边已经出现了什么必须要“主教”来解决,而并非神使可以过问的事情了吧。

很难想象到底是怎样的事情,但是至少看上去并不像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