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维尔背着柳舒缓缓往闪避顶上飞去,途中经过山壁上那些山洞的时候,有看见里面隐约的人影,有人探头出洞瞧着他们,也有兽型兽人冲他们吼出声,应该是打招呼,直至到山壁最顶端才渐缓,距离近了柳舒看到顶部崖壁上有一个小山洞,而这就是阿维尔此次的目的地.

"芬达巫医."阿维尔一进山洞就张口呼喊,同时化成人形扶好柳舒.

被扶站好,柳舒静静打量这个山洞,山洞很宽敞,也很简单,只有一张石床,床上铺着厚厚一层兽皮.

因为靠近山顶,在顶部被开了一个大洞,日光照射下来,成为天然的天窗,将黝黑的山洞内照亮大半,天窗洞口有着茂盛的藤蔓枝叶是从山顶长垂落的,给山洞内带来一丝阴萌.

天窗之下是一块巨大而又平整的巨石,上面放满各种各样的零碎东西,有的用兽皮包裹,有的则是用像盆一样凹状兽骨装着,东西千奇百怪,一时也不知道这个兽人到底把她带到了什么地方,似乎是要见一个人,可是山洞中此时一个人也没有啊.

"芬达巫医?"阿维尔又叫了一声.

"阿维尔啊呀,叫我有什么事?"

突然从那大开的天窗内钻出一颗脑袋,吓了柳舒一跳.

"芬达巫医你怎么又跑山顶上去了,你需要草药应该找兽人帮你,你自己这样太危险了,族长知道了一定会让你搬出这里的."阿维尔看着从天窗上慢慢爬下的人不赞同的道.

这个时候柳舒才发现在那些垂落的绿色藤蔓的掩盖下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的一根粗大藤蔓,这根藤蔓直垂到地面,上面的那人真是顺着这根藤蔓才上下来去的.

见阿维尔皱着眉头和那人说话,柳舒猜测这就是他要来找的人了.

这是一名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的普通妇人,穿着打扮和在外面见到的女人差不多,不过她身上披了件像斗篷一样的兽皮,头发打理的也相对整齐些,脖子上挂着好几种颜色的石头串起来的项链,长相虽然普通,但是她笑起来很温柔,和阿维尔说话的时候,看阿维尔的目光很是慈祥,一种温和之极的目光,不过如此,柳舒瞬间就知道自己喜欢这个人.

"阿维尔很了不起啊,不过出门一趟就带回一个雌性."芬达早就注意到柳舒,笑着调侃阿维尔.

"芬达巫医这个雌性的确是我捡的,不过她是我从兽腾森林里遇见的."

"兽腾森林,一个雌性怎么会去兽腾森林?"芬达讶异的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应该和自己部落的人走散了,不然就是部落里出了什么事情,芬达巫医别多说了,快看看她,她腿受伤了."

"受伤了?"芬达立即紧张了,雌性一向是各个部落里重点保护的对象,除非是在是万不得已,否则没人会舍弃雌性,更不会让其一个人流落到危险的兽腾森林,还搞了一身伤出来.

看看这个小雌性的样子,就像个未成年的幼崽,真可怜,要不是阿维尔及时出现,这个雌性就有可能葬身在兽腾森林的野兽腹中,芬达一时间万分同情可怜柳舒,于是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慈和温柔,看的柳舒心里有点毛毛的.

"孩子来,到这里来,我给你好好看看."芬达巫医慈爱的望着一面茫然的柳舒,向她招了招手.

"芬达巫医我忘了说了,她听不懂我们说的话."阿维尔突然想起来这茬,立刻道.

"听不懂兽语?怎么可能,凡是兽人部落都是用兽语做通用语的."芬达巫医很是疑惑.

阿维尔可不在意这些,抚着柳舒坐到石床上:"或许是远地方和一些我们不太清楚的部落吧,还是先给她看看伤吧."他实在是惦记.

"好,我先看看."

知道阿维尔带她见的人并无害,柳舒很配合的把自己的伤腿裤脚掀开让其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