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御史在朝堂上大声请奏:“陛下,臣有本参奏!”

赵构道:“准!”

“陛下,清河郡王张浚在家大肆宴请,放纵家人,家中敛财无数,试问他一个郡王,家中没有恒产无人经商,哪里来那么多钱财?据臣所知,张俊家有良田千倾,店铺百家,钱庄十个,金石古董刻本珍宝无数,金银财物更是无数,钱哪里来的?”

另一位御史走出来赞同道:“廖御史所言极是!如今我大宋国库空虚,前方战事纷扰,正值国家用人用钱之际,朝中却有人如此横行无忌,趁着国家危难利用手中权柄大肆敛财,陛下,此风不可助长,请陛下裁夺!”

张浚有钱赵构知道,不过张浚这样有钱?

“良田千倾,店铺百家,钱庄十个,金石古董刻本珍宝无数,金银财物更是无数”听起来似乎比国库的东西还要多。

真的如此有钱?

赵构心里震撼,若真是如此,那他手下的臣子胃口有多大?

国家的钱都去哪儿了?难道都道这些人手里去了,赵构心惊胆战,目光如电办地扫视朝堂之下的大臣。

这些人有多少拿着他给的权利挣他的钱?打着他的旗号作者损公肥私中饱私囊的事情?

被赵构目光扫到的大臣都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整个朝堂之上有谁敢说自己所挣的钱没有用过一丝手段,谁敢担保自己身上没有一丝把柄!

这样的人有!整个朝堂有那么一两个,但是绝大多数人不敢!......但就算是那一两个清白的,也不敢在皇帝盛怒之际跑出去反驳:“御史胡说,我没有!”忠心不是这样表的!

一时间整个朝堂的人都低下了头!

赵构看着鸦雀无声的朝廷。冷笑道:“两位御史弹劾张浚滥用职权贪赃枉法,众卿以为如何?”

谁也不敢说话!大臣们都低着头,连私下的眼神交流都没有,仿佛一桩桩雕像一般。

这个时候哑巴了,平常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乖巧?!怕得罪人?张浚在朝中的人缘这样好?还是他们觉得得罪张浚会遭到报复,他们怎么不怕他报复,天子一怒。竟然比不上臣子之威?

赵构心里火起!想到前几次他不肯立储。大臣们念经一样围着他喋喋不休,吵得朝堂想菜市场一样,他摔杯子喝止也起不到现在的效果。赵构就心火难平!都是些唯利是图见风使舵的家伙,该死的!

“你们哑巴了?”赵构阴沉着脸,看着一室密密麻麻的脑袋,邪邪道:

“今儿都给朕听好了。每个人,从前往后都要说出个子丑寅某来。张浚此事该怎么办,每个人现在,立刻,给我用一句话给我说一遍!”

大臣们面面相觑。看赵构这样子是要下死力气见真章了,往常任何一次都没有这样愤怒,就连大臣们集体联合要他立太子也没见她这么愤怒过!皇上要敢什么?难道张浚做的事情真的惹怒皇帝了?

好端端地。御史怎么会参张俊呢?参张浚就参张浚,为什么害的他们都不能脱身?!所有人都在心里抱怨起来。

说重罚张俊吧。只要张浚不死,以后被他记恨不知他会如何报复,说轻轻放过吧,皇帝明显不满意,就连当前这一关都不好过,皇帝会放过他们?

“臣以为,此事应该查清缘由,两位御史之言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自然有大宋律令,皇上英明神武一定会秉公执法,若是假,当责两位御史诬陷之罪!”

赵士程站出来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