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奶奶的可算到了北京西站,可还感觉浑身酸痛,准备回去再补一觉。 娘的,这几天都快睡成傻子了!

刚一下出火车站我便狠狠吃了一顿,火车里面那味道实在让我吃不下去,然后打车直奔琉璃厂。现在古董店不是旺季,并没有多少人。我刚一到店里的时候老五那小子仍旧老神在在的躺在太师椅上,一手拿着收音机听曲儿,另一只手拿着一片北京水萝卜悠哉悠哉的细品,看的我不住想笑。

这货也真够悠闲,每次看到都跟个地主老财一样。

见我登门,老五撇了下嘴,也看不见他圆片儿墨镜里什么眼神儿,往嘴里丢了块萝卜,阴阳怪气的冲我笑:“呦呵,生面孔啊,这位爷今儿个是来干啥的呀,来来来,里边请!”

我没理他,见他起来一屁股坐在他的太师椅上,伸手叼了一块水萝卜丢到嘴里。还别说,这萝卜还真挺甜的,一点也不辣,挺好吃。没住嘴儿的又吃了几块儿。

“说吧,火急火燎的找我回来啥事儿。跟你说啊,他娘的哥们这次还真碰到了个秦朝的大墓,卧槽里面的宝贝老鼻子了!”

我还没说完,就见老五脸色一变,一把扯下墨镜,气得两眼喷火:“卧槽,那你丫的咋不叫哥们过去,你爷爷的真不够意思!”

“你这嘴能不能不这么快,听不听?不听我睡觉去了啊,这几天累死爷爷我了!”

“唉,你别走啊,你他娘的快说啊,等的哥们肝儿都痒了!”

我并没着急说话,笑呵呵的看着他:“你先找找看,我带回来啥玩意再说!”

这话一说更是把老五急的要命,暗骂了一句,搞得跟头一次偷看大姑娘洗澡一样,搓着手在我身上看了半天这才注意到我背后的双肩包。当时脸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

“哥们儿,你逗我呢吧,你就装了这么一点,也忒寒碜了吧,塞牙缝都不够啊,我这几票生意就能挣回来!”

我被他这么一呛,气得我真想把他嘴给焊上。老五见我脸色一黑,也才反应过来,赶忙闭上了嘴,眨巴眨巴眼睛示意我继续说。

“我……你别打岔,想说啥我都忘了。这回去西安我连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逼着下墓了,差点死在里面,老子容易吗?”

说实话,拼死拼活带出来那么点东西,虽说也能倒腾个几百来万,不过这和命比起来,再加上老五这么一损,我还真觉得有些不值。

见老五听得有些糊涂,也没等他说话,我就把这次西安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

听完之后就连他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我滴妈呀,还什么鬼影,你这玩意也忒玄乎了吗?我年纪小,你别蒙我!”说着身子还往后缩了缩,嘴巴咬着两只手,要多造作有多造作。

我被他恶心的浑身发毛,狠狠踹了他一脚:“你他娘的正常点,赶紧说吧,着急叫我回来干啥,又有什么大问题要靠哥们出手了?早跟你说了,哥们不再你呀,不行!”

这话一说老五就乐了:“你别整那没用的,哎对了,叫你回来还真有事儿。我这有批货在山东,要出去一趟,店里没人看我不放心,正巧你回来了。这两天店就交给你了啊,想咋折腾咋折腾,别给哥们儿干破产了就行。哥们儿还等着用这房子娶媳妇呢!”

我不屑的撇了下嘴:“就你这揍性,有多少妹子都不够你糟践的,到我死了都不定看到你结婚。”

没等他反驳,我又说:“你放心,为了广大妹子的幸福生活,我绝对帮你把这家底儿败光,明天我就找一堆乞丐、农民工兄弟把你这家当分的溜干净儿,你明天记得看新闻就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