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也不多说,我们先给老五办理了出院手续,之后先打车到远安县,最后才坐上了直达武汉的长途大巴,经过了四个多小时的颠簸总算是到了武汉。

刚一到武汉,小涛接了个电话之后说是家里有急事儿便急急忙忙跟我们分了手,只留下一个电话让我们有事儿跟他联系,让我们把那把青铜剑揣好了,这段时间小心点儿。

看着这个阔别了数年的地方,我不由得思绪万千,想到了曾在大学里的美好时光,奈何时过进迁,曾经住在一个宿舍的同学兄弟还在联系的除了老五之外也就只有一两个人了。

我现在还能回想起来曾经武汉一次大地震,我们宿舍住在四楼,地震的时候整栋楼的人乌央乌央往下跑,我们宿舍离楼道还很远,地震的震感之强跟本就跑不出去。当时我们一个宿舍的人挤在一起,老五更是抓着床板大叫:“妈的,不跑了。大家抱在一起,大不了一起被砸死,到下面儿也做个伴儿!”

现在想起来,那一切就如同发生昨天一样。但相比于这些,给我心里留下最大印象,也是造成最大伤害的,无意识那个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人——邓琳琳!一想起这个名字气得我牙根就直痒痒。

摇摇头,努力想把这些忘掉。虽然老五不情不愿,不过还是打车把我们送到了位于江汉区一处高档小区门口。

站在小区门口,老五迟迟没有进去,半天都不说话,皱着眉头喘了口粗气,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一样指着小区门口一处极不起眼的中药铺冷声说道:“就是这了,进去吧。”

说不起眼,那是真不起眼。整个小区门口的左右两边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店面,小到小卖铺,大到综合宾馆。不远处还有一幢小学,此时正值上课时间,操场上尽是乱跑乱跳小孩子。小区门口大多都是几家小卖店,还有一些供学生们午休的小饭桌,和几家商店几乎占据了整条街三分之二的店面。

那个中药铺也仅仅开在街道一个十分偏僻的角落,风一吹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扑面而来,老实说我真受不了这味道。

在药左右两边分别是一家宾馆和一栋大型超市,中药铺被两家店活活挤在中间,只有几米的空间。若不是上面只挂了一面破旧不堪的牌匾,写着中药铺三个字,还以为是哪家店的仓库呢!

我有些不敢置信,老五他爹,霍雯雯他爹都那么有钱。他爷爷开的中药店怎么也得几百平米了吧。

可眼前的这家店充其量不到六十平米的地方怎么看怎么寒酸,等我们进去更加深了我的怀疑,这仅仅只是一条楼梯,墙上还贴着一张纸,上面用黑笔十分潦草的写着由此向上的字迹。

在楼梯口还放着几辆已经落满了灰尘的自行车,和一个装着废纸壳子的垃圾桶,角落之杂乱,显然这家店的主人并没怎么打理过。

若不是有中药店特有的药味儿,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黑网吧。

我疑惑的看了老五一眼,他没说话,而是示意我们跟上。顺着楼梯上到二楼,眼前看到的一切却实在超乎了我的想想。

我本以为已老五他爹和霍正清的关系,老五他爷爷的铺子怎么说也该摆一些明清时期的古董之类的,装潢得古色古香才对。

可这刚一上楼,便撞到了一捆小学的语文课本,眼前看到的除了中药店标志性的中药柜子之外,就只有书,整个屋子铺天盖地的书,让人根本就没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