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歧山靠山阳的一个小小的灵窖内,子非我、北姬还有路穷围着一个小小的火炉盘膝而坐。? ?

起初,子非我很担心在灵窖中起火会引起山上那些恶灵们的注意,没想到路穷却毫不在乎,他解释道:“山阳的灵窖是恶灵们的禁区,一般的恶灵绝对不敢到这里来,并且这个灵窖本是离歧山最为凶恶的恶灵蛟回的栖身之所,自从数年前蛟回被人解除封印逃出离灵界之后,这个灵窖就一直空着,没有哪一只恶灵敢将这个灵窖占为已有,因而自从我被那个奸人所害后,一直就躲在这里面,安全得很!”

子非我和北姬听路穷这么一说,才有点放心,他们将各自的姓名互相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时,路穷道:“我现在的灵力尽失,分辨不出两位的修为,不过我猜两位来灵界的地狱肯定有什么不便开口的事要办?”

北姬看了子非我一眼,心中想道:“小云的魂魄现在亟待找一个僻静的灵窖安置下来,并且需要有一位高人来复合他的肉身和魂魄,再拖下去就没时间了。而这个路穷看起来是一个落泊而有正义心的灵官,即使无法用灵术帮助小云,至少也能帮他们找一个灵窖。”于是,她就将自己与子非我此行的目的跟路穷一一说了,不过,她只说拿云是他们的一位忘年交,详细的情况没有再说。

路穷听罢,沉思了一会儿,忽而用手敲敲自己的脑袋,忽而起身在灵窖中飘来飘去,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他才道:“拿云的这种情况我应当遇到过的,而且我以前肯定也会这种灵术,只是我现在一丝也想不起来了,唉,想不起来了……”

路穷这副直率的样子更加让北姬和子非我增加了对他的信任,看来他真心想帮他们的忙,便就是客观情况下他被奸灵所害,患了选择性失忆,因而无法想起来而已。

不过,路穷继续道:“虽然我现在无法用灵术让这拿云肉身与魂魄复合,但是灵窖的事我倒可以帮忙,你们如果信得过我的话,那就将拿云的魂魄放在这个灵窖中,待我仔细地想一想,就不定哪日想起来,这小子就有救了!”

路穷的这几句话说得很真诚,入情入理,而且北姬和子非我现在也别无选择了,于是他们先行谢过了路穷。

这时,子非我已经说话不再带刺儿了,他客气地问道:“路兄弟,我们虽然素昧平生,但是我们两人的脾气也算是投缘,不瞒你说,非我老儿也是灵修者,也在灵界修炼了数百年的时间,灵术虽说不敢说样样都会,也不敢说登峰造极,但是对于各种灵术,我多多少少都懂得一点,不如这样吧,这两日,我就将一些杂七杂八的灵术向你演示一遍,助你回忆起一些东西。”

“呵呵,原来非我老兄是一个高级的灵修者,怪不得在元辰庙之时,我总感到你所施展的那些法术似乎很眼熟,原来都是灵术,呵呵。既然非我兄博闻多识那最好了,说不定,我真的能从非我兄所演示的灵术中一点一滴地回想起自己所曾经修炼过的那些法门。”

北姬听到这时,将断水剑取了出来,然后指着那颗龙极戒道:“拿云的魂魄就在这里面,我们就暂时将它放在这里,希望老天保佑,让我们早一日找到解救之法。”

路穷伸出手摸了摸那颗龙极戒,觉得一股奔涌的混合真气传上身来,不由得浑身一震,慌忙将手拿开,原来这个龙极戒本来的反噬力就强,况且路穷又是一个没有本体的灵人,当然无法承受这四戒合体的能量。

子非我又看到路穷左手中指上那颗象征着灵官的戒指,于是好奇地问道:“路兄弟,非我老儿虽然是修得本体的灵修者,但是平日里如同孤云野鹤,性格孤僻自傲,很少跟灵官打交道,你能否告诉我,你究竟是何等职别的灵官,那戒指戴在左手的中指上又有何讲究?”说完,他的神情又有点尴尬。

不料,路穷一听到子非我问起他左手的这个戒指,又紧张地将手藏到背后,支支吾吾地应道:“路穷确实是、是灵官,级别也、也不高,而这戒指虽然是灵官特有的饰物之一,但是戴在哪根手指都无所谓的……”

子非我心想,这路穷真是天生不会说谎的人,那只手藏得那么惹眼,还敢硬着头皮说戴在哪根指头无所谓。不过,他也不想再强人所难,于是道:“哦,原来如此,非我老儿今日又长见识了!”

北姬心细,她想这路穷定是受了什么亲信的出卖和迫害,这才处处小心翼翼,生怕又遭受背叛,她婉转地道:“路兄弟多虑了,我们无非是想知道你碰到什么麻烦,看看我们能否帮得上忙而已,如果路兄弟确实有难言之隐而且又不方便说,那我们也不勉强!”

路穷长叹一声道:“其实,路穷并非不相信二位,只是路穷今日所碰到的这个麻烦恐怕只有灵帝能帮得上忙,但是那害我的奸灵也不知使了什么样的法子,连灵帝都对他深信不疑,因此路穷不想让两位徒劳地为我操心,更不想连累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