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没事吧?”

“怎么了太后?”

一众宫女,赶紧将她扶住,一阵嘘寒问暖。

孝贞太后却并没有话,她的脑海之中,仍然在回荡着这封信的内容,目光也变得呆滞了。奇怪的是,仿佛寒庶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类似的事情发生一把,在开篇就名了今天的事情。

“庶身在柳州却担忧我大方朝廷,庶自认为一直为大方鞠躬尽瘁,未有半对不起朝廷之事,奸佞人之口,又怎能及得上太后之明察秋毫?想必庶之忠心定然天地可鉴,太后与皇上心中也能明白。庶之一切,太后皇上也能清楚,庶若是有半分不轨之心,何人能防得住我之算计?太后应该早就知晓,庶之影部遍布大方天下,太后可敢能够看清身边每一个人的心中所思?敢,你所用之人,会是真的无有二心,其实暗地里是庶影部成员?

庶若想要谋夺这大方朝政,何苦用阴谋诡计?只需一声令下,皇室之人必定同一时刻人头落地,届时,草拟一份诏书,便可登基称帝!

太后皇上之担忧,庶心知肚明,对庶之防范,庶也很是清楚。不过大可不必,这样下去只能使我大方没落而已。

玉峡关战事告急,大方无可用之才,庶不才还可抵挡一二,虽然有心自荐,可是因为皇上太后心中对庶防范甚深,而只能龟缩柳州,实不是庶之心愿。

眼见事态愈来紧急,庶斗胆未经皇上许可,便去了玉峡关,有不妥之处,望请太后见谅。皇上之处,庶早有了交代,皇上仁厚,并未责怪微臣,让微臣甚是感激。

最后祝愿太后千岁,福泽安康,祝原我大方社稷,万年不朽。

柳州寒庶亲笔。”

孝贞太后突然,感到心中发凉,同时面无血色。

这寒庶所的事情,她也只是听过一些传闻而已,据影部是唯一一个寒庶让人知晓的暗中组织。这些人很懂得伪装,而且很善于渗透他人势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别人对寒庶的威名很是忌惮的缘故。

因为你不知道你身边的人是不是影的成员,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死让别人在一念之间就能决定。

信中一句“只需一声令下,皇室之人必定同一时刻人头落地。”彰显了寒庶的自信,也引出了孝贞太后心中的恐慌。

也就是,几乎每一个皇室成员的身边必定都会有影部的成员,这么一来,这寒庶完全就已经掌控了大方皇族的命脉。若是他想造反,孝贞太后根本就无从反抗。

良久,她长出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道:“哀家要回去休息。”

宫女们闻言,赶紧扶着她回到了房中。

或许是太后今天受到了刺激,当天她便赶往赶往京城,回到了皇城,直接去面见了皇上,只是无人知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而也就在同一时间,施正西同青阳二人前往玉峡关的路上。

路程行进也已经有数天了,施正西倒没有大碍,毕竟在马车之中也用不着赶路。

可是青阳二人却显得有些风尘仆仆,骑在马上,青涟靠近了青阳,低声道:“这子过得倒挺滋润,一紧张感都没有。”

青阳脸色有几分阴沉,冷笑道:“放心,他快活不了多久的。”

就在这时,赶马车的车夫对着几人喊了一声:“几位仙长,我们此刻到了陈北县了,前面有一帮难民拦住了去路,怎么办?”

青阳闻言冷哼了一声,道:“还能怎么办?让他们滚开。”

“不错,我们身上担负着大任,又怎能在他们的身上浪费功夫?赶快将他们赶走。”青涟亦是附和。

施正西从马车里探出了头来,朝着前方望了一眼,却见几十个面黄肌瘦的男男女女,跪在了马车前,挡住了去路不让几人过去。

这些人蓬头污面,嘴唇干裂,也不话,只是用着炙热的目光望着几人。

车夫此刻有些为难,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又看了看施正西,问道:“仙长,您该怎么办?”

施正西笑了笑道:“给他们钱吧,来,我这里有一些钱,让他们去买些馒头。”

随即,他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碎银子来。

车夫闻言道:“仙长,我劝你还是不要给他们钱财了,这些人是喂不饱的,给了他们一次,他们可能就会一直缠着你。”

“没事,他们也是饿得慌。”施正西道:“去分给他们吧。”

车夫无奈,只得将碎银接了过来,准备上前将之一一分给了那些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