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咽了口口水,颤声道:“在,在西阳府中,他是夕阳知府的客卿......。”

“哦。”施正西并不打算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未等他说完,便一脚将之踢晕了过去,走出了巷子。

等到他离开了之后,一道人影自巷子深处如鬼魅一般闪烁了出来,望着施正西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着:“原来是一名修行人,而且还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修行人,看来接下来有好戏看了,呵呵。”

人影又是一闪,旋即再无了踪影,只留下了地上躺着那些横七竖八的人。

西阳府的房顶之上,施正西沿着屋顶的脊梁飞快的提纵身形,此刻的他虽然身处于房屋的脊梁之上,可是却如履平地,身形不见丝毫摇晃。

走到了一个位置上,施正西停住了脚步,而后盘坐下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在这一刻,他的感知被他放到了最大,穿透了屋顶,进入了他身下的房屋之中。

房屋之中,摇曳的灯火之中,两道人影在榻上品着茶水促膝长谈。

其中一人便正是那白天的汉宫老道,此刻的他外衣已经被脱下,随手丢到了软榻之上,一只手中捧着一杯茶水,一只手不住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在软榻的另一边,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人与他相对而坐。

这中年人身着官服,面色黝黑,嘴上还有两撇八字胡,特别显眼的是,在他的太阳穴部位,还有一块不小的胎记。他此刻同样捧着一杯茶水,嘴里不住发出猥琐的“嘿嘿”笑声。

汉宫老道抿了一口茶水,说道:“吴三九吴大人,如何,不到一月,就已经有了将近五万两白银入账。”

吴三九闻言嘿嘿一笑,说道:“还是你有能耐,往日里不论我怎么剥削,这些刁民都不肯多拿一文钱,还差点就反了。你这一来,就让他们痛痛快快将自己一半身家给掏了出来,果然,在赚钱这一道上,还是你有能耐。嘿嘿。”

汉宫老道撇了撇嘴,道:“对于这些愚民,用管家手段,最终只能适得其反,唯有蒙其心志,将他们的一举一动俱都掌握手中,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不错,说的不错,哈哈。”

汉宫老道看了一眼吴三九,又说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希望吴大人不要忘记了。”

“什么?”吴三九一愣,见到汉宫老道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旋即恍然:“放心,好处是少不了你的,按照原先的约定,你取一成。”

“吴大人,这样不太好吧,要知道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一手策划得来的,最终去只能分给我一成而已?”

“唉,汉宫,不是老弟对不住你,你也知道这些东西就算老弟我也只能取其中的三成,其余的还不是要拿去开路?你应该知道当今的世道,你得了一分好处,就一定要让上边得到两分。不然的话,惹怒了他们哪还有我们的活路?”

汉宫老道闻言轻哼了一声,却再没说话。

吴三九见状,又嘿嘿笑道:“不过老哥你也不用太过生气,我作为知府,手下管辖数个县,这里捞完了好处,你还能到别地去捞,后路都有老弟我给你处理,说起来你的工作不但轻松只是动动嘴皮子,而且还能有捞不完的好处。”

汉宫老道这才脸色有些好转,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说道:“算了,谁让你们是官呢?我只是一介草民而已,民不与官斗,不与官争,有我的好处就成。对了,将好处捞完了,我如果消失了,那些愚民闹起来该怎么办?”

“嘿嘿,自然是先抓几个关进牢里,要知道整件事情我可从未出面,等过多些时日,想必任何事情都能过去了。若是有真的特别死性子的,大不了拉去斩了,同时他们的家眷也能买到青楼妓院里,那时候就又能赚上一笔。”

汉宫老道闻言失笑,“呵呵呵,这倒是一个好办法,看来你们做官的还真的有的是办法捞银子啊。”

房顶上的施正西这时已经听出了个大概,对于这两人的勾结,还有两人之间的龌龊施正西也是不禁皱眉。

正准备去给这两人一个教训,忽然两人再次开始的谈话却是让施正西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先前交代你的事情如何了?”

“放心吧,那马员外的儿子,是一个十足的败家子,整日里花天酒地,没什么脑子,比预想之中的好骗多了。此刻已经上钩,已经被我哄得团团转。接下来,我就该想办法让他乖乖地将房契地契,还有那万贯家财拱手交出。”

“哈哈,好,果然好手段,我对那马员外的家业可是眼馋已久了。这么看来,将它弄到手也是指日可待了。”

“那是当然。”

“嗡,嗡!”

依然几声奇异的震动声响起,让房间之中的两人都静了下来。

吴三九像触电了一般,赶忙下了软榻,然后俯下身去,将手伸到了塌下片刻之后,从中抠出了一块造型异常精美的羊脂玉牌。

他两手捧着玉牌,念叨了类似咒语之类的东西,而后开口说道:“魏大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玉牌之中传出了一道浑厚的男声:“吴三九,眼见交差的日子临近,不知道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