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遥跑到怡河身边,笑的开怀又得意,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怡河,似是在等着她的夸奖。

“我给了里面的鸨母一张银票,乐的她我什么就是什么了。也没犹豫,不一会儿就把那女子的卖身契拿了出来,当着我的面撕掉了。”

“做的不错。”怡河顺了他的心意,的淡淡,“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她们自己的了。咱们走吧。嗯?”

“好,这天儿也快黑了,又冷,再转两圈咱就回府了。”

“嗯。”

走之前怡河只回过一次头,那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女人的身体,口中不知念了什么后,只见女子猛地跌倒在地,暗红的血瞬的从口鼻耳眼四处奔流而出,空洞的眼睛没有焦地望着阴暗的天色,渐渐没了呼吸。

接下来是响彻天际的尖声叫喊,掺杂着哭泣的尖叫听起来异常渗人,像是要把肺都喊出来似的。而蒋遥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似的,依旧满脸幸福的牵着怡河的手,一路笑着拐了弯,消失在这条街的尽头。

怡河也一直认真的听着他笑,不知不觉间嘴角扬起了快意的微笑,那若隐若现的微扬弧度,正是扭曲心态在得逞后的残忍得意!

也是,她怎么会把自己厌恶的东西留在世上呢,找个机会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蠢女人对她来,实在太容易了。

而至于她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叫鸾儿的女人,并不是因为可怜她,恰恰相反,就是因为更是厌恶所以才要把她从百花楼赎出来,并让她继续活下去。她知道,这才是对一个懦弱胆又天真无知的人最大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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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时,侍卫府,冒着滚滚浓烟的厨房之中。

“咳咳,我你到底会不会教啊,这菜出来,咳咳,黑乎乎的,肯定连猪都不吃!”

“黑乎乎的也是你自己做的,这你怪哪能怪我啊...”管着整个侍卫府伙食的丁大厨站在一旁,声的哀怨道,“我还没怪你烧了我的厨房呢,你可倒好,反怪起我来了。”

“你什么?!”刚刚锅盖被他哐当一下摔倒地上,正好盖过了丁大厨的声音,司齐鸣掏掏耳朵,不耐烦的大声又问。

“没什么。”丁大厨知道他是大将军的儿子,不敢惹他,纵有万般委屈也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想什么就,别藏着掖着的!”

“我,一样的食材,一样的方法,好好地一道菜到了你手里成这黑乎乎的德行,连猪都不吃能怪我吗?”像是借了个胆来,他也大声反问他。

“怎么不怪你?啊,今早儿个就告诉你我没做过菜,让你挑个简单的教给我,这么难的我哪学的会,不怪你怪谁啊?”

“司爷,这就个炒鸡蛋,没有比这更简单的啦。”,丁大厨一撇嘴,转身开始收拾被糟蹋的一团糟的灶台:“您连这个都能炒成一团黑焦,就算是皇家御厨来了恐怕都教不会你。”

“你!”司齐鸣气的瞪大了眼,眼中怒火盛燃。可转瞬却又像蔫了的茄子,一脸的懊恼:“这可怎么办啊,眼看吃中午饭的时间到了,再做一盘也肯定还是这样。”

他望着手中这一盘黑乎乎的还冒着热气的炒鸡蛋,舔了舔嘴巴,眼中满是不舍。

“要不然我给你再做一盘?”丁大厨试探性的声询问他,伸手就想把盘子夺过来,将那东西倒掉。他还真是不想再看那盘‘菜’一眼。

“不行!”司齐鸣忽的把盘子向怀里一搂,眼神死死的瞪着那伸过来的肥手,像是只要他敢再向前一步,他就把那手剁掉。吓得丁大厨赶紧收回手。

“那你怎么地吧,反正我是教不会你了!”他一摆手,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司齐鸣左思右想,眉头紧紧皱起,噘着嘴,最后只一声,“哎,就这样给他吃吧!”就走了出去,留下愣在原地的丁大厨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也太恐怖了吧,一直以为他是想作盘菜给自己吃,原来是给别人做的。可这侍卫府中都是大老爷们,他能给谁做?想到这里丁大厨摇摇头,替那个接下来即将吃到这菜的人吊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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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司齐鸣将整个脑袋都趴在门上,没有听到动静,又开始咚咚咚的使劲敲起来。

“钟夜,快开门,你司哥哥来看你啦!”他的欢快。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应门,司齐鸣退两步到院子中,双眼望着门口,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