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会大厦的救援已经完成了大半,人们自发聚集在大厦周围,在门口摆上鲜花和蜡烛,静静站立着为失去生命的人们默哀。

这起事件震惊了整个联邦,也让平日里一盘散沙的联邦重新团结起了起来。

曲良弼已经第一时间着手开展调查,他的侄女也在爆炸受害者伤者之中,这扔愤怒的群众对他多了一分同情,对于他缓慢的调查进展,也多了几分容忍。

受伤的曲青青在无意中又成为了曲家的政治筹码,也许这就是她生命的意义吧。

联邦的选举暂时告了段落,曲青青得以休养生息,她似乎回到了之前的那种无忧无虑的大姐时期,一个人种种花,养了几只松鼠,没事就浇花喂动物,有了兴致都到画室画幅画,有莲火在身边陪着,倒也不是十分烦闷。

那天吵过架之后米勒就没再来过,他在外面参加各种活动,他将国会大厦惨案的矛头指向了反叛军,即使反叛军发表了那样恳切的一个声明,他仍旧要固执的将这个黑锅扣在反叛军头上。

未知的敌人比已知的敌人更可怕这个事实,连米勒也一清二楚,他宁愿武断的将这个天大的罪孽安插在反叛军头上,只是为了保护曲家的政权不受质疑。

在曲青青安静的画着画的时候,米勒正在大街上领导着如火如荼的反对夜凉军的游行。

曲青青的大脑一片纷乱,她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个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残酷的世界,她被一张巨大的网罗住,无法冲撞出去,只能在网中暂得安逸。

现在能支撑她走下去的动力就是,在几天后的生日宴会,她能再次见到容凡。

那是她的恩人,她的朋友,容凡身上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气质,曲青青有很多话想问他,很多心事想跟他倾诉。

当时她走投无路,打了那个电话,没想到他真的回来了,曲青青看到了自己的希望,也许他就是带她飞出牢笼的那个人。

青青的画笔下流动出一片纷乱的色彩,她的心情因为那个人而飞扬,她有些迫不及待做些想做的事,她已经压抑了十几年。

“家伙你知道么?这个新闻落到我手里,正是它的价值所在,我已经等了十几年了,整个联邦将会因为我颤抖。”白胡子老头头上戴着黑色的礼貌,鹰钩鼻子在脸上十分显眼,他的脸庞因为激动有些泛红,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他降落到任何一座城市都会首先买一份报纸,这是他保持了几十年的习惯。

如果有人关注过几年前的一个专访,也许会认出这位就是新闻界鼎鼎大名的主编和犀利评判人鹰先生。但是几乎很少有普通观众会去特意记住一个专业性极强的纪录片里的老头子。

他既不是楚云儿那种级别的美女,又不是曲良弼那样的风云人物,鲜少有人记住他。

这样为他的工作带来了便捷。他大摇大摆的走在联邦首都星的街头,报纸上印刷着国会大厦的一系列报道,但仍然都属于猜测阶段。

巴顿的严肃声明让事件的元凶更加扑朔迷离。

这个困扰着全联邦人的谜团,这个其貌不扬喋喋不休的鹰先生,却知道答案。

“楚,你看你板着个脸,我们出差而已,别一幅要打架的样子嘛。”鹰先生拍了拍黑发青年的肩膀,对秦楚昂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的状态保持不满。

“现在的新闻工作者真是太不负责任了,你看你看,这里长篇大论都是废话,了半天都是这个专家分析,那个专家猜测,都是狗屁。”鹰先生愤怒的敲着报纸,像是要把报纸的编者揪出来打一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