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草菅人命好不好?你不要跟那个沈南新一样好不好?啊——”我尖叫,手疼得要命,“你这个人要死啦,啊啊,啊,我骨头断了!”

“谁让你说我跟那个沈南新一样,”杨广停下脚步,瞪我一眼。

“本来就是……”我小声道,“你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他的加强版、升级版、补丁版……”我也不管他懂不懂,自言自语。

“萧玉儿!”

我立刻闭嘴。

“杨广,”半晌之后我道,“你能猜得到沈南新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一点点,”杨广沉默一会儿回答。

“我也是。”我叹口气,“我愿意是我猜错了。”

“为什么?”

我心越来越沉,“因为,”我轻声道,“我真的很爱姐姐,她是我这个宫里面第一个遇见的真心真意人,我希望她能够幸福快乐一点。”

“你认为我大哥能给她幸福?”杨广不屑。

我叹息,心知这不可能,“但是多少,多少我会好一点吧。”

“你不希望你自己更好一点吗?”他深深地看我一眼。这一番折腾,天色已染了夕阳红,暮霭沉沉,一抹苍茫投在我们之间,高大的城墙映照着细瘦的人影,说不出的寂寥。

“我已经足够好了。”

“你得到了你想要的?”

我低下头,望着我们交织在一起的手,难以确定心中的一抹感受,“我想要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最终,我叹息道,

“那是你贪心了,我记得你以前说,你想要的是安全、荣华、地位?”

“是啊,一个人怎么能不贪图安全感?这只不过是一个人最底层的一种渴望罢了。”

晋王府在我眼中越来越近,心理居然出奇的踏实,什么时候我把这里当作是家了?我迷茫的想。

我慢慢的,松开他的手,低着头,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玉儿,”忽然他唤道。

“怎么?”我停下脚步回头问。

他几步到了我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抓住我的手,放在手心,然后有些不自在的说,“你带那个细得一点也不好看,这个好得多。”说完,咳了几声转身就走。

我莫名其妙的摊开手掌,是一条银链子,没有丝毫的装饰,只是每斜斜的切出一道道缝隙,折射出光线,显得说不出的梦幻……是我试戴的另一条。

就是买这个……我攥住了项链贴在心口,低下头,嘴角慢慢笑开来,怎么也止不住,就是为了买这个,才会跟我们走散了那么会儿吗?

那天的事情,我同元魏氏姐姐都默契的没有对任何人说,原因很简单,如果说了,怕是我们俩就不能够再出去了。

她抱住我就掉眼泪,说是那天把她吓死了,但是偏偏又什么都不能帮我做。看见晋王的时候,简直快跪下来给老天爷磕头了。我紧紧搂着她,笑着说你看我多有力气,怎么会有事情呢?

我知道杨广一定在调查沈南新,那个人实在是有些奇怪。只希望自己的规劝有用,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