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一红,道,“随便你笑话我,只是……”讷讷的,我自己也说不下去。

柳言同杨广谈了很久,久到天色发黑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我让厨房把晚饭热了又热,如坐针毡。想让唐谦过去看看他们谈完没有,又怕打扰他们反而不好。自己就起来坐下坐下起来的望着书房的方向,看着他们点上灯,晃动的人影,最后,看到柳言告辞的姿势,我腾的站起来,依在门口,待的柳言似乎是走远了,才迎着杨广的方向走过去。

“玉儿?”远远的,我就听到杨广叫我,明知到天黑他看不到,我还是笑着跑向他。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挽住他的胳膊问道。

他搂住我,“我怎么能不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哦——”我拉长了声音道,“难道你的妻子这个标签晚上在黑暗里的时候会闪闪发光?”

“傻丫头。”他搂着我的胳膊紧了紧,我疼的低叫,用力的掐他。

他笑,搂我却更紧了。

我闹过,忍不住问道,“你们下午谈了那么久……有什么事情吗?我有点儿担心。”

杨广没答话。凭着我对他的了解,已然觉出他心情不对,刚刚还好,怎么我一问是否有事便这样的态度,“别吓我。”我低声道。

他拍了拍我后背,当是安慰,半晌低沉得道,“你放心,没事儿的。”说完也不再解释。我纵然有心再问,又不想让他厌烦,轻轻叹口气便罢,若有事情,风里来雨里去随着他。

唐谦等明白我的习惯,给杨广行个礼也就都下去了,关上门,我望着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那沈南新……你们可有些眉目?”我到了他身后,轻轻提他按摩着后颈和肩膀,“舒服吗?”

“嗯,”他闭上眼睛,“沈南新……玉儿,你认为会是怎么回事?”

我手的动作停了一下,“你这么问不公平,我没有你们那么多的信息,如何能够判断?”

“可是第一次见他那天,你就说你有所怀疑。”

我侧头想想,“没错,可是那只是一点直觉,根本没有根据,空穴来风而已。”

“那……”他笑笑,然后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别揉了玉儿,当心累到。”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另一只手干脆也放在他脖子下,跟他的手两两交织在一起,低头在他耳边追问。

“我要说,我的玉儿直觉真厉害。”

我轻笑,“第一,那天你有跟我同样的疑虑,所以你若夸我厉害就是变相的表扬你自己;第二……”我收敛住了笑,“杨广,难道你是认真的吗?”

“我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吗?”

“柳言也这么认为?”

“难道你认为你的丈夫还不如他吗?”他忽然脸色一沉,不悦得道。

受不了他的脾气,夸夸别人好像要他命。

“不是,我的丈夫全天下第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玉儿之大幸,好不好好不好?”说着我的手凑到他脖子,胳肢着他,“痒死你个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