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每个阶段,甚至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着不同的梦想。梦想本来就是一个很唯心很感性的东西,它是可以根据客观环境和主观意愿来作出调整的。就像很少有永恒的爱一样,也很少有永恒的梦想。但是爱情虽然短暂也一样很美,梦想也一样,你永远不应该也不能因为梦想的短暂而抹杀怀有梦想的那一刻纯真的心——浪人码头

其实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善于去追求自己喜欢东西的人。还记得在小学的时候,当时因为一部叫《变形金刚》的动画片风靡了全国,所有的同龄人都会因为有一个“擎天柱”或是“威震天”而自豪和骄傲,就连在小朋友面前说起话来也会不由自主的洋溢着一股子资本主义小崽子的味道:毕竟一个原版的玩具就要100多元,对于当时的收入水平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作为一个那个时代过来的人,我当然也对这些塑料模型有着和同龄人相对应的热情。其实以家里的条件,我当时要求的话,父母还是可以给我买一个的。可是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向父母开口,从小到大就不会撒娇耍赖这种别人百试不爽的招数,我就只会这么默默的等着。直到有一天连父母都忍不住问我了:“不喜欢变形金刚吗?要不给你买一个?”

“哦,好的啊!”可能是我平淡的语气让父母低估了我的热情,这次本来应该是意外的惊喜流产了。直到学期末,我考了一个双百分之后,才得到了自己生平的第一个变形金刚。

我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可以说是随和也可以说是不思进取。对于我经历过了18年的生命来说,还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感觉必须要得到,不可或缺的,只有她。

喜欢看书和看电影的我一直以来都幻想着有那么一天能够遇到一段像书中描写的那么美妙的爱情,一个属于自己的公主。当我遇到她的时候,我找到了自己的公主。虽然她还住在一个高高的城堡里面,可是托自己看过数量不斐童话故事的福,我依然想象着自己会是那么一个幸运的穷小子,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获得了公主的垂青。

江苏的山都不高的,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丘陵更合适。所以一会儿的时间我们就爬到了山顶,天气已经入秋了,满山的绿叶夹杂着点点的黄色。强风吹过,缤纷落地,繁华散尽。

虽然铃是一头俏丽的短发,可是在那丝毫不知道怜香惜玉的风的吹袭下,还是显得分为的零乱。而静和雪她们两个长发的女孩子就更不用说了,早就抱着脑袋在一边哇哇大叫,东躲西串了。而铃只是很随意的用手把头发拨弄到耳后,然后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悬崖边上注视着远方。

而我又一次悄悄的站在了她的背后看着这个拨动了我心弦的女子。她就像一碗平静的水,会因为风起云涌而有丝丝的波澜和涟漪,却缺乏了爆发和骚动的根本。究竟什么样的故事让这样一个女孩变成这样,我好奇了。可是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深入探究思索下去,就被老五的歌声吸引的转过头去了。

而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我没有发现她扭过头来的那丝淡淡的哀伤,也没有发现她手腕上那一道细微到不可发现的划痕……

“换位思考”经常能作出一些不可思议的率性举动来,让我感到啼笑皆非的同时也羡慕起他的坦然和不拘。比如说现在。或许是因为风的缘故,或者是身边的美女们,他有点兴奋了,于是他就站在了悬崖边上高声的唱起了小刚(现在叫周传雄了)的《心太乱》:

“我的心太乱要一些空白,

你若是明白让我暂时的离开。

我的心太乱不敢再贪更多爱,

想哭的我却怎么哭也哭不出来……”

虽然我要承认老五的歌喉还是不错的,以至于在接下来我们学校的迎新晚会上得了奖;虽然现在的时间还早,边上的游人还不是太多。可是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奔放的歌声还是让我有点不适应。不过雪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我撇了雪一眼,发现她看着老五的表情有点痴迷了。

“唱歌唱的好的男生就是受欢迎!”我憋屈的想到。

我这么郁闷是有原因的,从小到大就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唱歌经常要到唱完的时候才能让人听明白自己唱的是什么。以至于后来工作流行去KTV消遣的时候,在朋友之间流传了一个经典的笑话:

“来唱歌吧?”

“不去不去,最近嗓子哑的很,没有状态。”

“去吧,没事的。康宜也去的!”

“啊,他也去啊。那好吧,我这就过来!”

所以对于一个长期以来被人当作垫背的人来说,唱歌唱的好的人总让我有一种羡慕到嫉妒的感觉——好吧,我必须得承认我的心理很阴暗。

静真的是那种惟恐天下不乱的人,她看到雪那幅花痴的样子,比她更花痴的大笑了起来。然后推了雪一把,两个人一起站到了“换位思考”的边上,跟着他一起唱了起来。我也笑了,人就是这样的:当一个人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你会觉得他不可理喻难以理解。但是当一群人都在做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你只会觉得那样做很酷。

我点着了一只烟,看着他们在那里发疯,现在连老大他们几个也加入了发疯的行列。好像还能保持冷静的人只有我和铃了。我是因为不敢,而铃呢,又因为什么?

“我的心太乱要一些空白

老天在不在忘了为我来安排

我的心太乱害怕爱情的背叛

想哭的我像是一个迷路小孩……”

伴随着他们的歌声,我偷偷的看着铃,她正在努力的摆脱的静想拉她下水的举动。害羞的笑容和红润的脸色让我心跳不已。

那个时候我的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我的心太乱。

我走到了铃的前边,她刚刚从静的“魔掌”中挣脱,正在边上大口的喘着气,笑着。前一刻公主般的漠然和超脱已经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的影子,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和静一样的小女孩。

可是当我来到她边上的时候,她又变了,变得平淡冷静彬彬有礼和颜悦色。我可以想一百个褒义词来形容她的这种状态,可是这种只能被褒义词形容的表情确实很让我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