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拉着行李,在火车站徘徊,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好在这儿转悠着。www.pinwenba.com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车站里的人员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来几个清洁工和少数旅客了。看到诗诗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其中一个看样子长得满脸慈祥的中年妇女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孩子,你这是要去哪啊?如果再不买票,就没票了。”

诗诗眼睛红红地抬起头来,警觉地问道:“你干什么?”

中年妇女笑了笑,一脸的慈爱:“我只是关心一下你。”

“不用你多心了。我自己会关心自己。”诗诗还是没有放松警惕,防备地说道。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啊。”中年妇女见她意志坚决,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走了开去。

看着中年妇女离开的背影,诗诗突然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负。如果真是骟子的话,不可能这么快就放弃的啊,也许她真是一个好心人呢。

道:“我不知道要去哪。”

妇女试探性地问道:“那你是离家出走吗?”

她没有说话,半天才点点头,轻声说道:“是。”

那妇女立刻热情地说道:“那去我家里先歇着吧,到时候可以和我女儿一起睡。”

诗诗迟疑了一下,对陌生人她还是有警觉性的,虽然面前的人看上去不像是坏人。

“你这样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啊,你看到没有,那边过来的几位保安就是来清场的,对在这儿逗留的人是要赶走的。再说了,你总不可能在这儿呆一个晚上吧。”中年妇女指了指那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人员,正在赶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走,说道。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诗诗有点动摇了。

“不会啊,我刚才见着你就觉得一见如故,怎么会为难呢。”中年妇女连忙说。

诗诗抱着包,还是不相信这个妇女,摇了摇头:“算了,我在这坐一坐就走。”

“这样啊,哎,那好吧,我走了,你在这儿可要小心点啊。”中年妇女见说不动她,最后放弃地说道。

“嗯,你慢走。”诗诗抱着包,说。

中年妇女慢慢走了出去,拐了个弯,那里有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女的向她招着手,她走了过去,悄声说道:“这小丫头警觉得很,就是不上当。不过我已经下了迷药,过不了多久,就任我们摆布了。”

其中一个说道:“看她就像个好骗的人,怎么这么不好骗啊?你费了这么多工夫都没让她跟你走。”

先前那个说道:“谁知道呢,哪,看着,出来了。你去。”

诗诗坐在凳子上,渐渐地感觉到头有点晕乎乎的,似乎有什么人在召唤着她,她提着行李,慢慢地走出了大厅,走到了外面。

刚才聚集在一起的那几个妇女中走出来了一位,走到诗诗跟前,问道:“小妹妹,你这是去哪里啊?”

诗诗此时头已迷迷糊糊了,看出来的东西都是摇晃着的,她对着那张笑眯眯的脸,说不出话来,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那个中年妇女一把接住了她,中外几个她都走了过来,那个刚开始和诗诗说话的中年妇女看着她的脸,冷笑一声:“哼,到手的羊儿,还想跑了不成?”

等她醒过来,她已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四面都是墙,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她感觉到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手和脚似乎是被绑住了。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绑得不是很紧,也许是因为她是女孩,而且她们并不知道她会功夫。全身上下除了衣服,其它东西都被搜走。

诗诗坐在地上,冷静地想了想,又回想了一下那个中年妇女的样子,猜到自己大概是遇到**党了。

这一阵子听人说火车站附近出现了一批中年妇女,专门对付单身女性,先是上去搭话,在搭话的时候偷偷释放出**药。

她用力地挣着磨着绳子,想要挣脱出手来。但动一下就感觉到生疼生疼,那绳子大概在她的身上已是勒出了伤痕,要不怎么会这么疼痛难当?但她还是强忍着疼痛,把手上的绳子用力地往椅子上那个比较封利的口子挪去,试图把绳子割断,虽然绳子没有被割断,但也已有了些松动了,正当她在努力和绳子奋战的时候,门外伟来了脚步声,还有两名女子的对话声。她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耳倾听着。

一个听上去耳熟的还着慈祥的声音说道:“那丫头现在应该还没醒吧。”

另一个比较尖细的声音:“你在她身边呆了这么久,吸的**药可能过多,现在还没有动静,肯定正在睡大觉了。”

后一个声音叹息一声了一声说道:“哎,你说,这好好儿的个黄花大闺女,又要被送到水深火热之中给毁掉了,这也真的太残忍了点啊。”

前一个声音说道:“怎么?你少在这儿装,哪个被骗的人不是在你的诱导下给别得坠落的?现在在这儿说心软了?”

后一个又叹息了一声:“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既然别人都不忍心作,当然要有一个人来教导啊,别人不愿意,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做了。”

突然传来一个比较清脆的妇女声音:“哼,她会心软?开什么玩笑,宇天夜总会那些女孩子,哪个不是被她推进去的?她要做外表上的好人,我们也就由得她。”

两人听到这声音后,都非常恭敬地叫了声:“芳姐!”

诗诗听得胆战心惊,实在不知是身在何方了。

“打开门,看看货色。”那名妇女说道。

“是!”谈话的两人都应声来开门。

听着外面门锁打开的声音,然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诗诗赶紧闭上眼睛,这时候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自己醒过来了的好。

最后来挪个声音说道:“还不错,一定可以大大地赚一笔。”

另两名赶紧说道:“那还要靠芳姐您多多照顾。”

那人嗯了一声。

诗诗不敢睁眼,光线照进来的感觉使她的眼皮微微动了下,最后出声的那人伸出手来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触感倒是滑腻。

“行了,你们留一个下来守着,另一个去吃饭吧,吃完再来换班。”那人又开口说道。

两名妇女都应了声是,然后就听到有人离开的脚步声。

诗诗等他们都关上门走了出去后,这才想起那个第一个声音是她在车站那儿跟她搭讪的中年妇女,看她长得一脸慈祥,原来心里这么恶毒。她死命地骂着自己怎么这么笨,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但现在再后悔又有什么用,主要是要想办法逃离这里。看样子这是一个拐买妇女的团伙。

她用力地割着绳子,两手的手腕已被磨破了皮,磨出了血,湿湿的,但她不敢停,眼睛就在眼眶里,如果不坚持下去,也许再也无法逃走了。现在对她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她一定要趁她们还没吃完饭之前割破绳子,光脱的可能性才会大一点。幸好她从小练武,所以身体比别人的抵抗力要强一点,也才能早一点醒过来,听到她们的对话。

经过她的努力,手上被绑的绳子终于被她磨断了,她讯速地拆掉了绑脚的绳子,然后围着屋子转了个圈,这是一间民房,看样子是他们说的那种租房,看年代也有点久远了。而且只是一个单间,所以里面除了一张床和绑她的那张椅子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有一个很小的窗户,离她站的位置有点高,但对她来说这倒没什么,只是那窗户却是被封死了的。透过门缝看到那个守门的是那个和她说过话的人,正在打着磕睡。

她想找到一个利器能够把那些封住的钉子撬开,但屋子里边空空如也,最后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一块早已生锈的铁皮,虽然很短,又很窄,但那已足够,只要不是让她用手去撬就行了。她一个纵身,跳到了窗户上面,还好这窗户的阳台是在里面的,她站在那上面,手抓着铁皮,用力抵在那铁钉上,‘砰’一声轻响,一颗钉子跳了出来。她停了停,没听到外边有什么动静,然后开始继续撬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