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何事,你直说!”秦潇柟心里早料到事有异,倒并不是十分惊讶。

“大哥此时本应在边关镇守,但是前几日,他竟然悄悄回了家。而且,据府中人来报,大哥这些日在临垚城频繁活动,大都选在避人耳目的地点和时间,妾身觉得这其中一定会有什么问题,所以才冒险过来将这事说给娘娘听,不知您如何看待?”

秦潇柟听完,以她的敏感性,以及现下临垚城紧张的局势,自是明白这其中不仅有问题,而且,还是大有问题。

“你可知道,和你大哥碰面的,都是些什么人?”秦潇柟追问,眉眼深皱。

“不清楚。”芙嫔摇头,一边回忆,一边描述着,“不过几乎都身形魁梧,言谈举止粗狂,看起来像是军中人。但有些,却又太行为放纵,辨不分明。”

芙嫔这话说出来,也便暴露了,她已经亲自出宫打探过的事实。

与芙嫔一同合作到现在,除了第一印象不太好以外,秦潇柟对她的印象一向都是不错的。她是个严谨的人,在这件事情上,若非她已经亲自出宫证实过,是绝对不会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乾庭宫求救的。

秦潇柟想,她之所以如此担心,是因为她大哥的安危吧。

“你确定,他没有受到什么回城的调令?”秦潇柟严肃询问,这事,若真如芙嫔说得这般,追究起来,便不简单了。

吴哲晖,一个小小的督军而已,并没有什么。但他背后牵连的,却是兵部尚书,甚至更重要的人物。

“没有!”芙嫔回答得很是干脆,更加加重了秦潇柟心中不祥的预感,“妾身已向父亲证实过了,就连父亲,也不知道大哥回来是怎么一回事。妾身今日来找娘娘商量,也有父亲的意思。想看看娘娘这里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一同商讨。”

芙嫔见着秦潇柟的脸色越来越差,也不顾心中那些小忌讳了,将自己知道的全数告知秦潇柟,只求能保得大哥的平安,保住这一大家人的性命。

古来手中掌握兵权之人,往往都落不得一个好下场,五年前的秦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乾羽帝是有过这等先例的,就连当年宠冠后宫的凌贵妃都无法挽留,更别提她一个不被乾羽帝放在心上的女人能够阻止得了了。

秦潇柟听芙嫔提到她父亲,不由心中一惊。毕竟是能够坐到兵部尚书这个位子上的人,必然是有些能耐。他让芙嫔来找她,究竟只是为了寻找同盟的帮助,还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让芙嫔来探听口风来了?

秦潇赫的别有计划,若非高玉龄提醒,秦潇柟是怎样都猜不到的,她可以装作完全不知道糊弄过去。

但是,既然寿宴上的行动,是乾羽帝谋划的。那么,为什么兵部尚书会不知道呢?

“此事事关重大,本宫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秦潇柟突然变得异常严肃,将芙嫔又往药圃深处领去,两人正好来到了一丛枝叶葱绿的植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