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素心跪在宫门外求见!”大清早刚起床,秦潇柟便听见珞婉如是道。

“她来干什么?她不是跟着方沫菱去浣衣局了吗?”秦潇柟边穿衣边漫不经心问着,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心里却是想着,莫不是方沫菱在那边遭了什么难,让素心过来找她帮忙的吧。

秦潇柟正想吩咐珞婉陪她去浣衣局一趟,却听见珞婉又说道:“她嘴里说着是来投靠娘娘的,但奴婢看着她那个样儿,却是一点儿都不像。再说了,她之前帮着方沫菱那么陷害娘娘,现在竟然还有脸来投靠娘娘,真是不要脸!娘娘不计较,留着她这条命就不错了,现在竟然还敢来招惹!”

珞婉义愤填膺地说着,秦潇柟却是浑然不在意般。人都已经落难如此了,她也没有再去刁难的必要了。谁,还没有一个落难的时候呀!

“你既然都清楚,又何必再向我提起,惹我心烦。去将她打发走吧,别让她再来了。”

秦潇柟吩咐珞婉去处理,但不留下素心的原因却并非如此。

论素心这一身医术,留在秦潇柟身边无疑是如虎添翼。然,弃主而去之人,留下,必然是祸害!

这么一点儿心思,秦潇柟觉得,压根儿就没有必要向珞婉说明。然,却在不久之后,她深深为此后悔!

本以为珞婉片刻后就会回来,谁料秦潇柟在其它宫人的伺候下梳洗完毕后,珞婉还未归来,屋外更是传来越来越大的争吵声。

“发生了何事,如此吵闹?”秦潇柟询问守在门外的宫人。

“回娘娘,素心不肯走,珞婉姐姐与她发生了争吵。”

秦潇柟担心珞婉受了素心的欺负,忙领着宫人出去看,出门,听见素心的声音,方明白刚才那宫人缘何回答得如此小心翼翼。

“秦贵妃,奴婢帮您办完了事您却拒而不见,您这样出尔反尔,就不怕素心将您指使奴婢干的事都说出来吗?”素心的声音又尖又细,穿透力极强,几乎整个乾庭宫的人都能听见。

素心故意不说究竟是什么事,招惹得那些好奇的宫女纷纷向宫门口聚去。

珞婉恼怒,将她们都赶走了,却还是躲在不远处等着听下文,只得想着一切办法将素心赶走。

“素心,你休要胡说诬蔑娘娘,你企图谋害娘娘的事,娘娘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珞婉本想就着这事将素心吓走,谁料素心听了却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更加猖狂地笑起来:“谋害她?像她那么精明的人,若是她自己不愿意,还有谁害得了她?”

这是什么话?珞婉第一次听人这么评价秦潇柟,一时竟是愣了。

素心见她如此,忙接着补刀,挑拨离间:“瞧你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儿,你跟了她这么多年,她竟然什么事都瞒着你,从来都不信任你,也亏得你死心塌地跟着她,真是不值得呀。”

珞婉脑子从来都弯不过那么多弯儿,一想,还真是,秦潇柟经常瞒着她干事。却从没有想到,秦潇柟瞒着她,全都是在保护她。对珞婉而言,她只是一个下人,从不知道也会有主子一心一意保护着一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