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婉,你先来,给他们做个表率,也免得有些人说本宫徇私包庇!”

珞婉闻言,跪到四人面前,认真答话。四人询问完毕,无任何疑问,便结束了。紧接着,是乾庭宫掌刑的宫人,一个一个全都问过一遍之后,秦潇柟才吩咐他们与珞婉候在一旁,协助审问。

“曾为花婕妤诊断的太医都有哪些,全部给本宫上前来?”

太医们全部上前,一眼扫过去,有十好几人。

秦潇柟看了他们一眼,道:“本宫问你们,你们日日给花婕妤问诊,为何就无人察觉花婕妤体内有毒?”

虽只是轻巧的一问,却是将十几人全都吓着了。这话的意思,不是摆明了要治他们的罪吗?

“回娘娘,花婕妤所中之毒,臣等也是第一次见到,若不毒发,是万万无法察觉,还请娘娘明察?”

“是吗?”秦潇柟凤眸微眯,轻声反问,“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学艺不精,连这等致命的毒都没办法察觉是吗?这事若要再发生几次,这后宫岂不都要人心惶惶彻底乱套了?既如此,本宫觉得,是该奏请皇上,重新招些能查得出的太医进宫,也好让本宫安心!”

“娘娘饶命,花婕妤出事,确实是臣等疏忽了,还请娘娘饶过我们这次。若是再遇到此毒,臣定能察觉!”被秦潇柟这么一吓,当即便有人跳出来急道。

“是吗?”秦潇柟一脸的质疑,又问向他身后的太医,“你们可相信他说的话?”

无人言语,自以为这样便能够逃过去了,却只听秦潇柟又道:“既不说话,本宫便当你们相信了。本宫再给你们一次,立刻去乾庭宫查找与此毒有关之物。若是查不出,其骗本宫,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究竟能否查出,个个都满心疑惑,踟蹰不前。秦潇柟靠在椅背上,欲阖眼小憩片刻,“本宫在这人等着,查不到便不要出来了!”

“还不快去,你们好大的胆子,竟让贵妃娘娘久等,该当何罪?”贤妃一声怒喝,这才纷纷向乾庭宫内走去。

不多会儿,几人便出来了,面上不安的神情也已褪下。那发话说还可察觉此毒的太医手中捧着一盆君子兰,放于地面上,对秦潇柟道:“回娘娘,屋内的君子兰中,皆沾染有此毒的药粉。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君子兰才能于夏日盛开不败。”

秦潇柟回想起来,花宛如确实极爱君子兰。当日得到这些能在夏日开得如此好的君子兰,高兴了好久。却是没料到,竟让人在这里钻了空子。既查到了此处,便好办了。

“这些花是谁带进乾庭宫,又是谁每日照顾的,全部给本宫自觉地上前来!”秦潇柟挑眸望向眼前众人,一一扫过去,哪怕一点儿动作都不落下。

“娘娘,臣等可能退下了?”又是那个能识得此毒的太医。

秦潇柟也不看他,只冷冷吩咐:“先候在一边,你们的事还没完呢!”

他还真以为查到了这些个君子兰身上便相无事了吗?能识得此毒,也是罪!秦潇柟自问对毒理药理的研究颇深,她也日日对着这几盆君子兰都未察觉,他一个不甚出名的太医这么快便查出来了?谁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