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树在夜里会发出微弱的白光,这光与罩在灵山周围的白光相似,想来巫咸是参透了这灵树的奥秘,才会让巫族弟子死守着这棵灵树的。

望着去而复返的巫极,梅笑一张略发黄的脸,干干的挂着笑,玉落的嘲笑声也收住了,一双无辜大眼,来回的穿梭在梅笑与巫极之间。

冥王见他的娘子许久不曾开怀畅笑过了,对于,打断这欢乐的巫极,没了好脸。黑沉的脸,好似风雨欲来,方才被他念的咒,到现在都脑壳疼。

巫极知道这伙人来自天外,心里有了崇敬感,方才他冲撞他们,唯恐他们将巫族这棵灵树给毁了,这才眼巴巴的又上来的。

在听到巫极说来帮他们采灵条的,梅笑几人都松口气,这灵条成千上万,实在找着不容易。

只见巫极恭敬的走在树下,虔诚的对着树拜了又拜,这才敢抬眼去看那些枝条,每个枝条上都覆着淡淡的白光,但有些枝条上才有微弱的绿光,这种有用的枝条就得晚上才能准确的采到,有灵力的枝条,因为,只有晚上这树才会有光。

梅笑见巫极熟门熟路的采下了第一根枝条,心底叹道,东西是人家的,人们果然是莽撞了。

白泽赶忙催促,这枝条一落根,马上就得用。

巫极呆愣了,活了一百年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只见他采下的十数根灵条,在梅笑的周身环游,白白的光,衬的那黄肤的少年犹如谪仙。

梅笑将每根灵条都注入了自己的灵力,缓缓的朝着冥王怀里的玉落一拂手,玉落便睡了过去,缓缓的将她悬到空中,一道道莹光笼在玉落的身上。冥王紧握的大手退开了许多。

灵条宛如有了生命,它们欢快的绕着梅笑起舞,甚至,轻轻的卷起梅笑抬起的手掌的,几根灵条,轻轻的碰触她的指尖。

枝条逗弄着梅笑,虽说没有声音,但梅笑仿佛听见他们愉悦的笑声,好似也看见了他们愉悦的笑脸。像是个纯洁的孩子。

“咯咯咯”

梅笑笑了,起舞了,随着摇摆的枝条,舞动着身体。

梅笑的不由自主,惊的一旁的几人,连呼吸都慢了。冥王除了玉落注目,他从未对哪个女人流连忘返过,即使初见梅笑,她犹如个花仙子,他也是仅仅的瞥了眼,而今,他却是被她这随意起的舞,惊的连呼吸都慢了,即使她粗布烂衣,面色发黄,只是单凭一支舞便能令天下的男女老少都为之倾倒。

巫极觉得他的胡子可能都僵了,他的眼珠子都不能转动了,活了一把年纪,临了,能见着仙人起舞,想来这一生,他是别无他求了。

银铃的笑声将清水的目光引了过去,就再也挪不开,也闭不上了。只能怔愣愣的望着那犹如精灵般的女子起舞。

梅笑随意的伸展四肢,旋风身体,与周身环饶的灵条翩翩飞舞,一会儿脚尖点地,一会弯下柔软的腰枝。

白泽近段日子,倒是见了两次梅笑起舞,每每除了惊叹,还是惊叹,眼里的缱绻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