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瓦飞墙倒。

瞬间,血族王宫是一片鸡飞狗跳。

很是激烈的战斗之后。

在朝暮失去最后一丝力气的时候。

终于杀光了想要伤害她的人。

可见,她对这个孩子的执着。

她深刻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母亲,必须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孩子。

很是狼狈的倒在地上。

“倾尘,难道我们终将要覆水难收吗?”

小手轻轻抚上自己小腹。

她没有力气了。

现在就算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小侍女,也能威胁到她和她的孩子。

就连挥手的力气,她也没有了。

那种无助,绝望瞬间充斥着朝暮。

眼前出现一双黑金断面鞋。

即便是不抬头,他也知道是谁站在她面前。

“你一定要如此吗?”

“是你逼我的。”

昊天东炎的语气很愤怒。

朝暮却依旧无谓。

明明是想要求他,求他放过自己的孩子。

但她深刻意识到。

即便是求他,他也不一定会放过自己。

她死不足惜,但无论如何,让她就这样失去和倾尘的孩子她做不到。

“朝暮,你知道你这样本尊心里有多难受?”

朝暮沉默。

不管谁难受,她也不会就这样轻易妥协。

尤其是这妥协还是失去自己的孩子。

“这五千年来,本尊从来不曾忘记你你。”

“我没想让你记住我。”

她就那样看着他,,满目绝望。

原来,她跟他在一起,就是这般绝望的活着。

“你讨厌本尊?”

沉默,她真的很想说是,可是她不能。

其实她不是讨厌。

而是想到倾尘,她就如中了什么魔蛊一般的待不下去。

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和倾尘在一起。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就这样将本尊的心践踏在地吗?”

“我没想践踏。”

说真的,就是给她践踏的机会她也不想要。

没人知道,自从她成为血族人后,她心里到底有多迷惘。

尤其是在她出了血族后。

她感觉自己被这天下都抛弃了一般。

血族认为她是天界的公主,天界乃至六界都认为她是血族人。

那种感觉,没人知道。

她想回去天界找倾尘,但她知道,现在的她是南天门都不会放她进去。

那种绝望,没人能懂。

儿科就在她最为绝望的时候。

这个半喜半忧的消息传来,让她看到希望更看到绝望。

现在她没力气去分析什么。

唯一的想法,唯一的执念就是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保护好她和倾尘的孩子。

“听话,放弃他好吗?”

“不。”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打掉这个孩子?”

看着昊天东炎沾满血丝的双眸。

她很是绝望的看着他。

那眼神很明白,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

看着她的坚决,昊天东炎瞬间愤怒。

封住了她所有修为。

将她扔去了血族邢台。

血族邢台,是犯错的人才会去的地方。

那里的活儿又脏又累,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折腾她。

“朝暮,若是能在这里熬过三个月,本尊就允许你生下这个孩子。”

他的话,让朝暮沉默。

三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昊天东炎的这句话,让她喜出望外。

总算,他还是开口让她留下这个孩子了。

虽然这条件很是苛刻,但不管怎么说,有机会就行。

但也深深知道,昊天东炎原本就不打算让她生下这孩子。

所以这三个月时间,并不会好过。

……

果然,朝暮被带来邢台后。

这里管事儿的基本都根本不顾及她的身体。

再有就是,因为她之前是天界公主。

所以基本上都是分最累最脏的活儿给她做。

朝暮有自己的骄傲。

但在这样的环境下,想到自己的孩子她终究是妥协。

每天都很早起身,一直到很晚。

洗衣服的活儿很是繁重。

衣服很多,加上长时间在水里侵泡。

加上自己修为被封住。

以一个凡人之躯承受一切。

她感觉很是辛苦。

“宝宝,再忍忍,或许爹爹很快就来了。”

三个月,这才三天,朝暮就深刻意识到。

自己制定是撑不住三个月。

就算她撑的住,这孩子也未必撑的住。

“倾尘,倾尘……”

没有哪一刻有现在这般希望倾尘的出现。

可见她是真的想念倾尘,想着他快点出现。

“宝宝,一定要坚强哦。”

自己的无助脆弱,朝暮感觉很是无奈。

但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在想通她为何和南宫逸扯上关系后。

她心里就有一股恨意。

一股对圣人的恨意。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这五千年来。

他都是她的亲人,她的父神。

可现在,她因为父神的一念,落到这种地步。

说不恨是假的。

可现在的处境,甚至是连恨的时间也没有了。

……

“她怎么样了?”

政殿中,昊天东炎一脸凝重。

三日了,三日时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