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秦,这笔账给你攒着

到医院的时候,钟晓珊已经被人拖出了洗手间,情况早已稳定下来了,但是看众人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舒悫鹉琻

秦少倞心凉了半截,沉重地进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看向秦少倞,“三少,潘教授本来嘱咐我们不要和你提,但是这节骨眼上,不能不提了。钟小姐本来怀的是双胞胎,但是她体质太差,想要保住两个真的十分困难,长期下去,就是优势劣汰,必然有一个是保不住的,甚至有可能两个都保不住,到时候临盆也十分凶险。如今一个孩子掉了,或许也算是好事。”

秦少倞心情复杂地坐在那里,双胞胎?掉了一个?

“那她现在怎么样?罘”

“情绪不太稳定,不知道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在洗手间用力地捶了腹部,以致胎位十分不稳,我们做了B超发给了潘教授,是潘教授亲自开的方子,这个孩子是保住了,但是钟小姐那边,长此以往,医院这边也难以承诺百分之百的保证。”

……

“辛苦了。飓”

秦少倞神色寥寥地出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站在阳台上,不停地抽烟,一直到烟盒空了,才缓下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她居然更新了一条微博,“我好恨!”

秦少倞眯了眯眼,神色寂寥,重重地冷哼一声,她恨他?钟晓松,你又凭什么恨我?

他气得差点将手机扔出去,最后只是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墨瞳如刃瞥向那边的病房,眸色越来越黯,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大步走过去,就要推门而入的刹那,该死的,又听到了那个傻子的声音。

池玉帛在电梯里探了个头,“把这些东西都搬出来。”

秦少倞停住推门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一大包一大包的衣服、鞋子、首饰、新款的包等乱七八糟的,还有一大捧红艳艳的玫瑰,脸上一下子黑云堆积。

池玉帛也看见了秦少倞,从钱包里掏出新办的暂住证,示威地朝着秦少倞晃了晃。

看到秦少倞气势逼人地朝着自己走过去,他身子往后一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挡在他前面。

池玉帛看向秦少倞的眼神隐隐似乎带了一抹挑衅,好似在说,坏人,就你知道请保镖?这下看你怎么欺负我?来啊!来啊!我也有保镖,比你还多!

秦少倞怒急反笑,好小子,还不死心,真是不见黄河不掉泪。

池玉帛哼唧了一声,“这位大叔,我知道你也喜欢上我老婆。不过,我告诉你,你年纪太大了,和她真的不合适,俗话说那个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劝你还是找和你比较合适的吧。要不人家说你老牛吃嫩草,对你名声不大好。”

秦少倞呵地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领带,若仔细看去,他手背上血管一根根突兀地爆出来,十分地明显。

池玉帛警惕地看着秦少倞,“虽然你欺负过我,但是我也不和你计较。谁叫我们喜欢过同一个女人呢,不过,要是你纠缠不清,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少倞笑得胸膛也微微震动,他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让傻子威胁,不屑地看向池玉帛,伸手拿起了电话,低语了几句。

很快几名训练相当有素的特种兵赶到了走廊里,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已经解决了池玉帛的保镖。

池玉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抱着一大捧玫瑰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几名神经科的医生将他带进了病房。

秦少倞跟了进去,轻笑一声,“侄儿,你就好好好在这里养身体吧,等精神好了再出去也不迟。”

秦少倞气宇轩昂地走出病房,心情好了几分,走过钟晓珊的病房,幽幽地盯了一眼,恨他?很好,总比忘记的好,不但要你恨,要你好好恨恨我,最好恨到骨子里,拆也拆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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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晓珊一直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

小护士惴惴不安地看着她,“钟小姐,今天还看电视剧吗?”

钟晓珊摇了摇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再想起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当时,她一直盯着那暗红色的血迹,如何蜿蜒流下,一想到那画面,渐渐地透不过气来,噩梦中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婴儿的啼哭,一声一声的妈妈,叫得她几乎肝肠摧断。

一想到肚子里还有一个,心又拧了一下。

生下来?从小就像她一样,没有爸爸,是个可怜透了的可怜虫!

做人|流?又有点舍不得。

小护士看着钟晓珊,轻声安慰,“钟小姐,你别难过,医院里好多双胞胎准妈咪,最后都成了一个,这是自然的优胜劣汰,真的不怪你。”

钟晓珊转头看向小护士,不怪她?怪谁?

心中一阵憋闷,双手捂着脸痛苦地哭出了声。

“钟小姐,我陪你去外面走走吧,今天天气很不错。”

钟晓珊点了点头,和小护士去了医院后面的花园,大株的银杏树簇成了一道林荫,遮住了阳光,不会太晒,却也暖烘烘地十分舒服,周围的各色花儿看得正艳丽,远远地就闻到一股花香,时不时蝴蝶和蜜蜂儿飞来飞去。

小护士扶着钟晓珊坐到了木椅上,不停地在那儿讲笑话,钟晓珊实在不好意思一直绷着脸,时而配合地笑一下,没一会儿就靠着木椅背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秦少倞走过来,小护士很识相地退去。

他坐到木椅上,静静地看着钟晓珊,细碎的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银杏叶子,斑驳地打在她脸上,那张脸似乎像莹润的珍珠一样要放出光亮来,亮晶晶地,说不出的漂亮。

突然,一只白色的大翼蝴蝶落在她白净的脸庞,不停地闪动着翅膀。

秦少倞一惊,难道这小东西也嗅到了他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

他掏出手机,调整了一下焦距,切换到内摄像头,微微倾身,轻轻一按,蝴蝶儿正好闪起了翅膀。

秦少倞坐正身子,低头看了一眼,收起了手机,还没有来得及抬起头,钟晓珊的身子斜过来,头正好落在她肩头,耳蜗里全是她轻柔细软的呼吸,撩得他浑身痒痒的,关键部分迅速勃起,支起一抹傲人的弧度。

秦少倞眯了眯眼,猛地盯向钟晓珊,眼中幽火攒动,呼吸也沉了几分,磨人的小妖精,这笔账给你攒着,以后我们慢慢地清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有股将她压在木椅上就干的冲动,浑身绷直地坐在那里,脸上黑云堆积。

约莫一个小时后,看了一眼腕表,今天还有个重要的客户,便朝着不远处的小护士招了招手,很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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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晓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拿起iPad,登陆了一下邮箱,查看了一下最近的邮件,没想到自己投过的那个家教有了消息,心中一阵小高兴,一看时间,已经是几天前的,不由地又一阵紧张,赶紧回了一封邮件,等了许久,不见回信。

看到下面的联系电话,她抬头看向小护士,“医院的地址是什么?”

问了地址,她在网上看了一款白色的大屏合约手机,选了一个吉利的号码,用网银付了帐。

那个家教是要求住过的,正好,她也不想住在医院了,这里很耗钱,她的那一百万,已经花了不少了,当时妈妈的丧事,虽然是那个秦先生操办的,但是钱是她执意用卡上的钱出的,不想再额外用他的钱。

想起这个,又想起了自己的另一张卡,脸上神色突然变得十分怪异。

那里面也有一大笔钱,不知道他们发现了吗?

钟晓珊轻轻地哼了一声,我妈妈躺在冰冷的地下,你们还想心安理得地活得潇潇洒洒?

只要我活着一天,绝不会叫你们痛快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