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氏集团大厦的时候,钟晓珊却不知道该如何进门,没有工牌第一道门也进不去,心急如焚地在原地打转,只能在门口守着,四处张望,没有救护车的影子,想要打听,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无助地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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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倞抱着小钟南一声不吭,一双细长的眸子,拢着寒意微眯着,扫在钟妤灵身上。

警察在这边劝说,“三少,你看这…罘”

秦少倞不吭声,带队的为难地看了一眼钟妤灵一眼,明摆着,就是要三少说句话,“您就勉为其难地劝慰一句,让她先下来就行。”

秦少倞冷笑一声,瞥了一眼钟妤灵脚上的高跟鞋,及膝的短裙和白色蕾lei、丝的短T,精致的妆容,眸色沉黯了几分,慢条斯理地出声,“我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人跳楼,专程上来观摩观摩。”

钟妤灵一怔,只是不停地哭,梨花带雨一般,就算他这一年来不冷不热,她都忍了,可是婚礼上,他撇下她,撇下爸爸妈妈,再也不见人影,一想到当时的狼狈、冷嘲热讽和刺眼的镁光灯……看着秦少倞挺拔俊美的身影,一股怨恨越来越浓飚。

“少倞…如果这一世和你做不成夫妻,来世吧。”

说着她朝着边上又挪动了一步。

秦少倞冷笑一声,“来世不会,下下辈子也不会,永远都不会。”

钟妤灵浑身一颤,看向秦少倞,没想到他一点都不怕。

可是媒体的轮番报道和丑化,钟氏摇摇欲坠,自从去年订婚时,爸爸瞅着机会,钟氏已经上市,媒体和机构都猜测三少会收购钟氏,引发了重组猜想,上架当天就大涨,连着一个月涨停,接连涨了七八个月,在她大婚之际,父亲又是集资又是贷款,再一次为钟氏造势,就因为她婚礼没有完成,本来涨停板上的股票眨眼的功夫被抛到了跌停板,跌停到现在,市值已经蒸发了一半多,加上季报的影响,再这样下去就要带上ST的帽子了,一度引发了钟氏要退市的猜想,几乎是一片倒的舆yu、论谴责之声,上交所的约谈,有关部门的介入,根本没有宁日……

爸爸已经找了机构,机构见死不救,妈妈还把外公家的钱全部投进去了,如今不能撤啊!要不是把她家逼到了这个绝路上,要不是怎么也没法见到他,她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跳楼,没想到的是见了,他怀里抱着孩子,说着如此冷漠的话。

“我们的婚约还作数吗?”

秦少倞颠了一下怀里的小钟南,将自己的修长的手指头递给他咬,小钟南咬着咬着就咧着嘴巴咯咯地笑起来。

秦少倞一直低头凝视着儿子,突然抬眸看向钟妤灵,“听见了?我儿子都笑你。其实,我从没有打算过娶你,你跳了,死了,我会送你一副棺材,不死,扶着你的医疗费,仁至义尽了吧?”

“秦少倞!”

钟妤灵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

秦少倞转身就要离开,钟妤灵看着他就要追过来,尖细的鞋跟突然一拐,一脚踩空了。

“啊!救命啊!救我!”

身体一下子跌下去,慌得她手臂在空中乱舞,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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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倞冷笑一声,“蠢死的。”

他冷漠地转身,回了办公室,自从上次掐了儿子,听到儿子的哭声,再也舍不得下手,虽然现在这个小子经常故意尿自己一身,可是怎么办呢?他自豪。

秦少倞叫人拿来备好的药水,在儿子身上涂了起来,红一片、青一片,看上去跟真的一样。

他拿起秦少娅的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微信上,“小侄儿意外受伤,正在上药,煎熬~”

发完微信,他眯了眯眼,把玩着手机,逗着儿子,眸色如笼了一层雾霭。

没一会儿下面多好几条评论,好几个打听哪个医院。

看到一个陌生的微信号,秦少倞眸色一亮,放下手机,拨了内线,“赵立,查一下这个微信号,一会儿发到我的邮箱。”

打完电话,他一直凝视着那个微信号,眸中闪过一抹光亮,缓缓地站直身子,走进落地窗,看向外面,不出他所料,人落在气垫上,就那个姿势,骨折是再所难免了。

他在人群里扫了一眼,并未见钟晓珊的影子,凝思地看了看怀中的儿子,难道她没有看见?他不信她不心疼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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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晓珊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远远地看着钟妤灵被送上了救护车,中途拦了一名警官,“警察同志,请问一下除了刚才那个女孩,还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就她一个。”

就她一个?

可是明明听到杂乱中有一声孩子出事了,难道是她听错了。

“我刚才看到直播,屏幕黑了一下,听见有人叫孩子受伤了。”

那警察多看了一眼钟晓珊,那一声是三少的助理叫的,当时那个女助理不小心将记者的摄像机撞了一下,可能屏幕真黑了一下吧。

“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别想那种不劳而获的事了,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钟晓珊脸上一热,“那到底有没有孩子受伤。”

警察懒得再理会他,“就三少的儿子一个小孩,你觉得三少会让受伤吗?”

一直到警察走了,钟晓珊还回不过味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说宝宝没有受伤,可是秦娅的微信又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她刚才注册了微信,心惊胆战了几分,再一想,还好自己买的是黑卡,迅速离开了附近,一直留意着秦娅的微信和微博,没有再发表评论。

结果没一会儿,陌生的电话打进来了,她没敢出声,对面也没有声音。

看来真是她。

秦少倞将手机静音了,看向赵立,“联系移动那边,确定她的位置。”

他将小钟南递给赵立,让人送回了秦宅,带着人赶往地点。

钟晓珊挂了电话,有点不安,还是收拾了一下,去面试投递的一份工作。

她刚走没一会,秦少倞已经到了她的住处。

秦少倞通过房东拿到了钥匙,开门进去,不见钟晓珊,扫了一眼过于简单的住处,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旁边放着一个箱子,翻了一下,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看到一条女人的小裤裤和卫生棉,眸色黯了几分。

顿了一阵,他觉得有困,扫了一眼她的床,掀开被子躺下了,被子有些短,盖不住脚,凑合一下,睡了一阵,有些热,只有一个吊顶的风扇,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开关,稍微凉快了一阵。

钟晓珊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屋里黑乎乎一片,她刚打开门秦少倞就醒了,蓦地睁开眸子,扫向门口,熟悉的身影,半年多了,第一次这么近,看得这么清楚,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钟晓珊并没有察觉屋里有人,听到风扇的转动声,下意识地抬头,明明记得走得时候关了风扇,难道是她看错了?

她先关了门扇,才听到屋里有人的呼吸声,吓了一大跳,望向床头的方向,“你…我这里只有一千块钱,都给你。”

没有人应声,难道是她听错了?

或许屋里跑进了野猫什么的?

钟晓珊拍了拍胸口,已经摸到了开关,啪地打开了灯,看到秦少倞的刹那,愣在那里,忘记了逃跑,忘记了呼吸。

握在手中的手机、挎在臂弯上的包,接连掉在地上,发出声响,她才反应过来,极力保持着平静。

秦少倞掀开被子,挺拔的身子站起来,迈着一双长腿一步步地走进钟晓珊。

她本能的后退,就在背撞在门板上的刹那,他已经抵住了她,侵犯的气息,罩住了她全身。

秦少倞修长的手指去捏她的脸骨,钟晓珊偏头躲开,“先生,这里是我的房间。”

“嗯~”

秦少倞轻轻哼了一声,听不出息怒,猛地一用力,挑起她下巴,逼着她和自己对视。

“钟晓珊,那天为什么离开?”

“对不起,您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我叫杜丽,并不叫钟晓珊。”

“是吗?”

秦少倞声音一沉,带了一份沙哑,低头,下巴在她额头上轻轻摩挲,惹得她浑身紧绷。

钟晓珊想躲开,秦少倞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压在门板上,一条长腿压住了她的身子,冷笑一声,“杜丽?”

“是,我叫杜丽,请问先生你是?”

秦少倞低低笑起来,抓过她,扔在床的方向,俯身捡起了她地上的包,翻了一下,还真找到了身份证,照片是她,名字真的换成了杜丽,不过里面的一层包里,还有一张身份证,是她本来的。

他都看了一遍,看仔细后,才抬眸扫向钟晓珊,“杜娉帮你办的?”

钟晓珊警惕地看着秦少倞,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淡淡地出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离开。”

秦少倞将她的包扔在一旁,将钟晓珊的钱包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连同她的身份证一起放进了自己的黑色皮包,扔在一旁,朝着钟晓珊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钟晓珊躲着他。

他也不急,很有耐心地和她玩着捉迷藏的游戏,突然一把擒住她手臂,搂在怀里,“跟我回去。”

“我不。”

“你说不就不么?”

钟晓珊挣扎着,躲避着他的气息,喘着气大声喝斥,“先生,请矜持!”

“矜持?”

秦少倞眸色一黯,燃了一股烈火,狼一眼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扫在她身上,“上帝造人时,男人的生、殖、器往外伸,女人向内藏,注定了只有女人才需要这种品质!”

他一把抽去领带,扔了西服,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

钟晓珊惊叫一声,推开他,紧张地抓住地上的手机拨通了110,“警察同志,我房间有人入室抢劫!”

她报了地址,挂了电话,一抬头就看见秦少倞在解皮带,慌张地出声,“你想干什么?”

秦少倞眯着眼冷笑一声,“当然是求减刑,等警察来了,穿内nei、裤那可是窝藏枪支弹药罪!”

说着,他身上只剩下一条膨胀的平角裤,朝着她走过来。

“你别过来!”

“你别过来!”

……

钟晓珊连连躲着,就在他长臂搂住她腰身的时候,挥舞着手臂打在他身上。

他一把扼住她手臂,将她桎梏在墙角,“破坏了我的婚礼,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不…不是我。”

“那是谁?”

秦少倞已经飞快地剥掉了她身上的衣服,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大掌已经在她身上游弋,呼吸也渐渐沉重。

钟晓珊想躲又无处可躲,而他的吻已经带着令人窒息的滚烫热度,烙在她脸颊,一路吻到了颈部,一手牢牢地握住她肩部,将她按在那里,突然将她拔高几分,攫住她的嘴巴,吻得越来越狠。

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沉,如猛兽一般。

钟晓珊浑身颤栗,招架不住,推他,他就像一座山,压在那里,不见丝毫动弹,只盼着警察快点来,不期望抓他,只盼着能让他即可。

一来二去,警察还没有到,她的呼吸,甚至是胸腔中的氧气,被他一点点吸干吸尽,吞入他的腹中。

“我很想你。”

秦少倞闷哼一声,猛地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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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刚到门口,有人拦在外面,“三少在里面。”

闻声,一个个乖乖地站在门口,只听见里面粗喘的呼吸,便知道里面什么情况,脸色尴尬。

守在门口的赵立淡淡一笑,“三少的女人和三少吵架了,小两口闹矛盾,担待一下,估计一会儿就没事了。”

“知道了。”

听着床不堪重负的晃动声和与地砖摩擦的吱咛声,出勤的警察很快散去。

尽管里面动静很大,已经热火朝天,赵立站在门口,始终面部改色。

周围的住户出门想要警告这边声音轻点,看到门口站守着的人,一个个黑色西服,如冷脸修罗,就像黑社会,也不敢抗议了。

许久,秦少倞望着钟晓珊狠狠地出声,“还记不记得我?”

钟晓珊已经没有力气吱声了,瘫软地躺在那里,浑身不停颤栗。

秦少倞浑身是汗,抓起被子擦了一下,跪在床上,拉住钟晓珊,望着她,眸色一沉,又硬起来,一下子又吻住了她,那力道比先前更狠,似乎要将她声拆入腹…

一个小时后,秦少倞抱着钟晓珊出门,“去,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干净,都搬到车上,送到锦绣山庄。”

他低头看了一眼钟晓珊,将她放在车上,锁了车门。

钟晓珊也不挣扎了,知道一切不过是徒劳,逃来逃去,还是没有逃出他手掌心。

坐在那里,浑身是湿黏的汗水,难受的慌。

秦少倞回头看了一眼,***似乎还没有完全得到纾解,眸色很暗,“想不想去看孩子?”

钟晓珊没有出声,看着秦少倞。

秦少倞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夹在指尖,扫了一眼钟晓珊,她身体丰腴了一些,爱上一会,越酣畅淋漓了,简直让人上瘾。

许久,才低哑地出声,“我给你个两个选择。”

钟晓珊神经紧绷着,“什么选择?”

“一,嫁给我。”

“二,做孩子的保姆,一直到我找到爱的人,你离开。”

秦少倞吐了一个烟圈,白色的烟雾缭绕一片,一双雾霭一样的眸子隐隐地透出几分期待。

钟晓珊一愣,“那孩子呢?”

“归我。”

“不行!”

“那就选择一,嫁给我,你并不吃亏。”

秦少倞眯了眯眸子,慢条斯理地盯着钟晓珊。

嫁给他?

怎么可能!怎么对得起妈妈!

钟晓珊抬头看向秦少倞,“你爱我吗?”

“不爱。”

秦少倞眸色凌厉了几分,狠狠地盯着钟晓珊,就像有人窥伺了他的秘密一样。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有那个选项?”

“娶谁对我都一样,我不能让自己的儿子生活在单亲家庭,懂?”

秦少倞轻弹了一下烟灰,抖落在烟灰缸中,抬眸看向钟晓珊。

钟晓珊咬了咬牙,“我选二。”

“很好,但是孩子懂事后,你不能让他知道你是他母亲。”

钟晓珊吸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好!”

“你必须住在我安排的地方。”

“那你保证不能碰我。”

“……”

秦少倞一顿,不碰?怎么可以!为了她,他布下天罗地网,苦心算计,只等她跳入,整整三百六十五天的巨债,堆攒在一起,只等她慢慢清算,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一天,怎会轻易不碰,又怎么会轻易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