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没有向外发展过任何一分的势力,在东临城也是低调行事”

“吴晓天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根本就不会有人太过留意到我。难道真的只是晓天单纯地惹到了不该惹的人,那么那个地级高手为何又驻足在这里?”

一道道疑问盘桓在吴桓仁的心头,每一条都似是而非,这倒是让他感到头疼无比。

“罢了,不管那人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现在还不适合去和那个人交锋,一旦处理不好甚至可能会暴露出自己。不过,可惜了吴晓天这枚棋子,他到底还是有些用处的”

“吴家大公子死了,吴家不做些姿态,这恐怕不妥。也罢,就让吴晓天这个废物再回收利用一次,打压打压那些势力,也算是为这个可怜虫陪葬”

吴桓仁嘴角划过一丝残酷至极的冷笑,仿佛眼前死的不是他儿子,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件工具而已。

第二日,整个东临城的气氛陡然变得冷肃起来,吴家传出吴家大少爷被无故谋杀的消息,吴家还开出高价悬赏,悬赏任何有关的信息,一时间满城轰动,无数的吴家武者四处出动,不问缘由,不论生死的捉人。满城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其中不少人向吴家举报关于沈傲和吴晓天的冲突,一开始那些人还真的获得了不少好处。可是当越来越多人跃跃欲试,毕竟当日见过沈傲和吴晓天冲突的人不在少数,那些举报的人进入吴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吴家的手段让那些满心火热的人顿时凉了半截,对沈傲的事也不再有丝毫的提及,到了最后,关于沈傲和吴晓天的事居然没有一个人谈及,这就好像是一个忌讳一样,仿佛那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

不管外界的怎样鸡飞狗走,沈傲所处的客栈倒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的吴家武者进来捣乱,甚至连最基本的问话都没有。

沈傲本来已经做好了单人仗剑直面吴家的打算,可吴家的这一出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这几天,他都躲在房间里调息修炼,感悟剑技,特别是绝情一剑,这可以说是现在沈傲的保命底牌了因此,沈傲并不是很了解吴家对这件事的反应。

“吴晓天居然死了,吴家居然没有针对我,甚至杜绝了外人将我和吴晓天的死的关联的机会,就好像是在为我开脱。按照常理来说,吴家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我,他们究竟在忌惮我什么?”沈傲微微思索。

这件事处处透露着古怪,沈傲感觉他好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可又想不起来。

良久,沈傲原先低着的头猛然抬起,眼眸中闪过一丝忌惮,心中隐隐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这吴家恐怕是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若与这吴家家主为敌,这恐怕不会是一件轻松的事,看来我还是小瞧了天下人了,单凭这份狠辣和智计,这吴家家主还固守东临一城,如果他不是有所图谋,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管是那样,这份隐忍就足以让人心寒”

不管三七二十一,明智利用自己儿子的死,趁机把那些吴家暗中或明面上的敌人一次性的清理干净。至于废了他儿子的人,吴桓仁却不闻不问,甚至为其开脱,只因为吴桓仁没有看透沈傲,不想与其决裂,为此吴桓仁还可以杀鸡儆猴,以堵众人之口。众口铄金,舆论的压力有时会强于任意一种剑技。当舆论风暴形成的时候,即使吴桓仁不想马上与沈傲作对,他也必须硬着头皮面对沈傲,这是他所不愿看见的局面。

沈傲对着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吴桓仁感到一阵由心的厌恶以及忌惮。

冷锋静静地站在那群坟墓前,他的身前插着一柄剑,一柄染血的剑。血迹已经变干,遮盖住了那锋利的剑锋,凄艳而美丽。

冷锋的身后站着三个武者,三个黄级巅峰的武者,那三个武者的手紧紧握着剑柄,随时都会拔剑相向。

“你们吴家还是这样霸道啊!”冷锋的声音幽幽传来,一如他的名字般冰冷如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