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生气地瞪了她一眼:“什么姑爷,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丫环一呆,连忙改口:“啊?啊!是是是,是婢子说错了。”

瑶光坐回桌前,佯装无所谓的提了茶壶给自己沏茶:“你说他……怎么样了?”

小丫环:“姑……那个跟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年轻人,已经快被咱们家那些少爷们给活活打死了。”

瑶光闻言,斟茶水的手一抖,被些许茶水烫到。

瑶光吃痛:“嘶!”

丫鬟连忙摸出手绢上前,要替她擦拭。

“没事的,他呀,死不了。”瑶光推开了她的手,故作淡定地坐下。

可是想了想,瑶光还是不放心,扭头又问小丫环:“我那些堂兄弟,真的打的很厉害吗?”小丫环用力点头,一脸认真:“真的!哎呀!好用力!那个……那个和小姐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年轻人,被少爷们打得鼻青脸肿,婢子跑回来报信儿时,他还没闯过第一关

呢,我看他呀,就去了半条命了。”

“这个白痴!”瑶光生气地顿了一下足,扭身想了想,心里嘀咕,就算……就算他不死之身,可这痛……总是不假的。

瑶光蹙眉嘟嘴片刻,终于一跺脚,起身冲了出去。

操练场内,太岁已经冲过了第二对大汉的防线,他匍匐着爬行了两步,以手和头撑地,想站起来,试了几次都再次跌在地上。在努力起身的过程中,太岁吐了一口血,但依然坚毅的看着前方,他先是跪坐起来,继而一条腿撑地,另一条腿也缓缓站起,双手撑地,又撑着膝盖,终于摇摇晃晃的站

起来,调整了一下呼吸,缓慢而坚定地向前迈步,迎向第三对大汉。

在一旁观看的曹将军等叔辈见状,纷纷表示赞赏。

“这小子,骨头够硬。”

“嗯!有股子狠劲儿,我喜欢。”

曹老大更是欣赏:“最主要是抗揍啊……”

太岁仗着不死之身和伤势恢复快的异能,死撑肉搏,被当成人肉沙包揍得满地打滚。

此时他已经冲到第五对大汉面前,这两个大汉貌相比较凶恶一些,动手也毫不留情,拳脚动作尤其狠绝,拳拳到肉,打得很凶。

打到现在,太岁已经浑身是伤,惨不忍睹,但却越打越勇,一次次扑上去,毫不示弱。

操练场远处花园后方,开阳和柳随风正躲在一丛灌木和大树后面暗中观察。开阳见太岁被虐打,十分不忍。

“这样下去不成,文曲,你快出手帮帮太岁。”

柳随风侧首笑着看了一眼开阳,又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太岁那边,不急不缓道:“不必担心,他们都避着太岁的要害呢。”

开阳嗔怪地看他:“那也不成,你看他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柳随风轻笑:“瑶光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让他吃点苦,这两个懵懂家伙,心怎么开窍呢。”

开阳担心地回头看又一次被打倒的太岁:“可是……”

柳随风摇扇一笑:“吃得苦中苦,才能抱得美人归啊。这点苦头,值得!”

虽然一直骂太岁可恨,可瑶光心里却实在担心他,下定决心现身后,她带着小丫环急匆匆地赶到校场不远处,站住脚步向前望去。

这时太岁已经冲到最后一对大汉面前,双方正在交手。到了这时,显然已经打了很久,太岁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说得好听叫鼻青脸肿,说得难听点,现在太岁已经不成人样了,脸上鲜血淋漓,披头散发,身上衣服都快被

折腾碎了,尘土和鲜血染成一团,看起来狼狈不堪。

但对方二人虽然身上没有伤,挥动的拳头却有气无力,两个大汉气喘吁吁,已经被太岁熬得使尽了全身力气,此时快连拳头都挥不动了,打在太岁身上也软绵绵的。

他们心里其实也在暗暗叫苦。要说开始时,他们的确是存了留手的心思,本以为就太岁那小体格,三下五除二就能放倒,可谁能想到,他这么抗揍?他能闯到最后一关,说是打进来的,不如说,是他

以伤势换体力,硬是熬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