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欲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珑珑地,共赏金樽沈绿衣。莫辞醉,此花不与鲜花比。

看着手上的赵匡,或许就是这样的阴差阳错,让当年的姐姐与他相遇,也是这样的阴差阳错,让他喜欢上了姐姐。缘分至此,如何奢求。

只是孟媚歆的一句“以身相许”让赵匡整个心神一颤。

正欲开口:“你怎么知道……”

话未说完,便被孟媚歆打断:“太子还是换件衣服的好,刚才浸了水,伤口会烂的,我的侍女要进来了。”

话已至此,赵匡想说什么都只能放在肚子里了。

*的出了浴盆,向孟媚歆点头:“今日多谢你了。”说罢便从窗户翻身出去了,像是没有来过,房间里还是那么安静。

孟媚歆颤抖着手穿上中衣,这才缩在床上后怕,宫中真是心惊之地,只是为何太子要如此打扮?还是在自己的宫里。

云欢和陈迎儿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孟媚歆受了风冷着了,给裹了厚厚的被子。

赵匡从后院进了寝宫,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换了,又将夜行衣烧了,在上肩膀上上了药包好,这才唤了刘眀泉。

刘眀泉弓着身子端来晚膳:“殿下,您睡醒了啊,奴才叫人做了晚膳,想着您起来了应该还想吃些东西,殿下可要用?”

赵匡坐在桌案前看书:“嗯,搁着吧。”

刘眀泉将托盘放好,倒了茶水才又开口:“殿下,那个,孟家的大小姐在正殿住下了,还时不时地问您什么时候回来。”

赵匡听了眼中升起一丝笑意:“这么晚了,让她睡吧,对了给西厢殿送些炭炉过去。”

刘眀泉一愣,什么也没问,只是低头说是,便出去了。

硕大的房间就剩下赵匡一人,看着跳跃着的灯芯,赵匡忍不住想着翻进了孟媚歆房间的那一幕。

像是慵懒的猫儿躲在屋顶晒着太阳,一头乌黑滑顺的黑丝倾泻而下,雪白的藕臂搭在盆延上,娇嫩的皮肤上挂着些许水珠,小巧的耳朵在烛光下显得微粉。

终于杜青云那家伙走了,她也离开了鼻尖,怅然所失,但是回味无穷。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脸红,不由得轻笑,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竟还和情窍初开的毛头小子似的。

她说“玉人欲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珑珑地,共赏金樽沈绿衣。莫辞醉,此花不与鲜花比”,是说不想和别人争宠么?还是想独享太子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