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赵煦基本上都是来陪孟媚歆用了膳就走了,赵佖一直忙着为赵煦买断军器所,云南候就算怎么查也查不出到底是什么人和自己,和朝廷作对,一怒之下上书告到赵煦那里去了。

赵煦嘲讽的看着手中的折子,无疑是将买断之人说的高深莫测,对朝廷百害而无一利,随手往边上一扔,看着眼前坐着喝茶的几人:“想来着急时催的太紧了,咱们的侯爷想了这种法子来对付九弟。”

赵佖不屑的冷哼,眼中闪过冷光:“就凭他能将我如何?太皇太后都拿我没办法,他一个小小侯爷能扇什么风点什么火?”

赵似用扇子掩面吃吃一笑:“九王爷也有这么狂傲不羁的一面啊?”

赵佖瞥了一眼赵似不作声,吓得赵似一个哆嗦,赵俉见状连忙打圆场:“先不管什么狂傲不狂傲,先说说咱们皇嫂,怎么最近就没见到皇嫂呢?”

赵煦邪魅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赵俉:“十二弟倒是惦记着你皇嫂,她最近忙着帮朕除去云南候也是忙着呢。”

赵俉本是被赵煦的笑整的心中七上八下,但听皇后娘娘竟然能对付云南候,就惊讶了:“什么?除掉云南候?这不是皇兄你的任务么?怎么让皇后娘娘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其他两人也用眼神无声的询问赵煦,尤其是赵似,眼中压抑着怒火,难得的一本正经:“你让她一个女子对付一个位高权重的侯爷?你疯了!”

赵煦漫不经心的把玩起桌上的毛笔,一面回答:“你还是挺关心她的么,不过不是我让她管的,等我知道她已经将身边的云欢支去了侯府,和那个宋凌风相一门亲事,顺理成章、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就进了侯府。”

赵俉佩服的摇头啧声:“呀呀呀,没想到这位皇嫂还是个女诸葛,那有何进展啊?”

赵煦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不过朕的人已经传话回来,说是云欢已经将宋凌风迷住了,宋凌风对她是无微不至,几乎要言听计从,时不时的为宋凌风出些小主意,短短半月就取得了宋凌风的信任。”

赵佖皱眉:“听说这个宋凌风不近女。色,皇后娘娘这一招用的险。”

赵俉和赵似都附和着点头,没错,赵志钟何等聪明,他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放心大胆的用,什么样的人得有所顾忌,容易被枕边人吹风的人,自然是用不得的,如果用了,早晚也得除掉。

正说着,就听外头刘眀泉为难的对着谁说了句:“娘娘,皇上正和几位王爷商议国事,娘娘不宜进去啊。”

赵煦皱眉,这种时候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硬闯显谟阁?几位王爷也难免好奇,都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声音。

就听一个风扬跋扈的女子趾高气昂的训斥刘眀泉:“放肆!凭你也敢拦本宫的路?本宫可是来侍奉皇上的,你给我滚一边去!”

赵煦扫过眼前三张幸灾乐祸的脸,却突然魅笑,开口让外头听到:“刘眀泉,让她进来吧。”

刘眀泉应了一声,又被碎了一口退到了一边,进来的正是慕容南霜,只见她眼中只有赵煦再无他人,一见赵煦就收起了骄纵的性子,有些害羞的看着赵煦说:“臣妾…臣妾来看看皇上。”赵煦最近常常住在慈元殿,每每都是看过了刘箐清再来自己这里,虽然每每晚上她都不太记得怎么和皇上共赴*的,但是她知道,自那日床上一抹猩红起,他就成了皇上的人,自己也不知何时就开始在意起这个男人,在意到昨天才见过,今天就想念了,甚至他有些庆幸,庆幸皇上冷落了孟媚歆,这样自己才有机会和皇上亲近。

赵似有些错愕看着慕容南霜,难道说最近宫里传的皇上极其宠爱淑妃娘娘是事实?那皇后呢?他将那个傻丫头置于何地?想到这顿时心中气愤,却感觉身边的赵俉更加奇怪,坐在这里像个蛆似的不自在。

赵俉当然如坐针毡,扭捏了半天起身:“皇上,臣弟的事情还未办完,就先告退了。”

赵煦眼中闪过笑意和奸计得逞的快意,爽快的点头:“行,去吧。”

赵佖也起身拱手告辞:“那臣弟也走了,对了,杜青云他们,怎么安排?”

赵煦想了想,看了一眼还杵在门口慕容南霜,说道:“既然找到了,也难得是一对苦命鸳鸯,朕就放过他们,让他们回来吧,想来皇后也是担心的紧。”

门口的慕容南霜听到赵煦这么说身形一顿,迅速将眼帘拉下掩住自己的情绪,听皇上的意思,对皇后还是有一丝情意在里面,心中顿时不乐意了,脸色也随即沉了下来。

等几位王爷走了,慕容南霜拉着脸随意的坐在刚才赵俉做的椅子上,突觉有一股气息有点奇怪,随即也没多想,心中还是在意着刚才的事。

于是眼中透着不悦沉声问:“皇上还挺在乎皇后的,既然担心皇后娘娘,怎么不去宠。幸啊?”

赵煦压下心中的不悦,耐着性子劝和:“你之前不是和皇后的关系情同姐妹么?怎么这会吃起醋来了?朕记得皇后要去池中殿的时候,你还顶撞朱太妃维护她来着。”

慕容南霜依旧阴沉,心想原是自己太单纯才会错过这样优秀的男人,如今孟媚歆早已经疏离自己,那自己也没什么好愧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