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和张凡告辞离开后,并没有各自回去休息,而是来到了一间密室,两人找了个蒲团席地而坐,张鹤低声问道:“贤侄,你看这个南宫战如何?”

“看不透。”张凡如实说道。

“呃?师门中论能力你排第一,麻衣相术认第二,这个世界上就无人敢认第一,连你都看不透,为什么?”张鹤最清楚自己这个师侄的实力,绝对在自己之上,而且所学庞杂,奇门异术几乎样样精通,不由惊讶起来。

“从面相上看是个短命相,按说他已经死了,但却真实活着,换言之,他的命格已经改变,不是原来的他,改了命格的人岂是这么容易看透?这点掌门师叔您也懂,不过,我看他将来不凡,师门能否兴盛下去和他有莫大干系,我见他第一面,就感觉自己的将来也在他身上,很奇怪的感觉。”张凡如实的说道。

“什么?师父逆天改命为你测算一卦,说的那个改变门派和你未来的人就是他?”张鹤大吃一惊,紧紧盯着张凡,事关重大,要不是相信张凡的实力在自己之上,打死都不会相信这种言论。

张凡苦笑一声,说道:“我也很好奇,卦象朦胧,但天机已现,我正好利用这些天好好接触一下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到时候再做决定。”

“也好,辛苦你了,我担心梁家兄弟会对他动手,或许忌惮我们天师门,不敢在山上动手,但下山以后就不好说了,梁家兄弟功力已经达到化境,他恐怕不是对手,如果师门和你真的着落在他身上,到时候还得靠你暗中援手。”张鹤一脸颜色的看着张凡交代道。

“我懂。”张凡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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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战不知道两人的谈话内容,和唐瑄一番交谈后,意识到张凡这个人不简单了,那张死人脸也不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养成了,据说是因为盗一个什么墓时,被墓里面的机关阵法困住,呆了一个多月,可能是长时间接触大量阴气和病毒后形成的,具体原因只有张凡自己知道。

器销门和天师门算是世交,唐瑄自然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根据唐瑄的叙述,张凡三岁泡药,五岁练功,七岁修天师道术,也就是抓鬼驱邪,寻龙断穴断风水,麻衣相士卜测字,十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大人游走于各大墓室,十五岁单干,足迹踏遍大江南北,名声享誉江湖,二十岁忽然失踪,五年后回来,帅气的小伙成了张死人脸,但一身道门异术深不可测,回来一年后又离开,说是去尼罗河流域转转,一走又是三年,这才回来没几天。

南宫战听得出来,这个家伙也是个术痴,疯狂迷恋术法以至于痴迷那种,跟武痴一个性质,不由生出几分敬佩来,这年头全心全意专研专业的人越来越少了,送唐瑄去隔壁客房休息后,南宫战洗了个冷水澡,打坐修炼起来。

天师山没有什么污染,天地灵气充沛,非常有利于修炼,这一夜收获不少,天亮时,南宫战感觉神清气爽,随便洗漱一番,有人过来敲门,说是问想吃点什么早餐,好让人送过来。

这次来祝贺的江湖人士不少,每个人习惯不同,有些人喜欢晚起,有些人喜欢清静,张鹤干脆安排门下子弟一一询问,将有需要的人早餐送到客房,南宫战要了稀饭馒头和咸菜,简单实在有饱肚。

吃完早饭,唐瑄施施然过来,仪式九点五十分举行,说是看了时辰的,现在不过八点,距离仪式还有近两个小时,两人闲着无聊,便走出客房,来到一处山崖边,看到周围好多人已经出来观景吹山风了。

这天阳光明媚,确实是个好日子。南宫战看到周围好些人都看过来,指指点点的,道、僧、儒、商、官都有,一个都不认识,有些恼火,旁边唐瑄小声说道:“肯定是中了梁星兄弟的挑拨,可能会出事。”

“没事。”南宫战将蚩尤刀环抱怀中,有蚩尤刀在手,南宫战不怕任何人,寻思着找个机会好好修炼一下刀法,那这么瞎砍也不是个事,传出去丢份,不由问道:“你知道谁家的刀法最厉害?”

“刀法?”唐瑄愣了一下,想了想,将吹散的刘海挽到一边,妩媚的一笑,说道:“这个不好说,各有千秋吧,我觉得用刀不在于刀法,在于刀意,这个东西我不是很懂,你问我机关消息之术我能回答一二。”

“刀意?”南宫战似懂非懂的寻思起来,练拳有拳意,练剑有剑意,练到肯定有刀意,只要出了“意”这个东西,就说明到了一定境界,甚至开宗立派都不算什么,只是这种“意”哪那么好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