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懂。?”苏晴正了正神色,口气重了重,失落的说到,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明明没有我的什么事情的。从小到大,三叔就说过要让我学道的,可是我从来就不喜欢,甚至小时候,晴儿杀鸡的时候,我都害怕得哭了,后来没办法,爷爷心疼我,所以就不让我继续学道了。”

苏晴顿了顿,目光微微有点迷离的带上了点雾气,

“还是晴儿好,她对我最好了,从小她就照顾我,虽然她比我小了两岁,可是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我害怕的时候,她会抱着我;我被人欺负的时候,她会帮我去揍别人。她的功夫可好了,三叔也说了,可惜她不是我们家的人,不然的话,她肯定是下一任的宫主,她学道的本事可大了。”

“是么?”邢静小巧的鼻子不服气的一皱,有点酸楚的感觉,“那她比我厉害么?”

“我不知道。”苏晴想也不想就回答到,随手划拉着脚下的沙土,“她知道我害怕这些东西,所以她从来不会在我面前比划,而且,我也不懂,什么叫厉害,什么叫不厉害,我只知道,自从那日见到石康静子之后,我就日子很难过了,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做噩梦?为什么要让我迷迷糊糊之间受到一身的伤害?我真的不知道,究竟,这些有什么意义?鬼门?妖怪?还是神仙?可是,跟我又有什么干系呢?我只是个学生而已,我不想,我也从来就不想知道什么妖魔鬼怪的事情,我更不想莫名其妙的学会什么神仙道法的东西,我只想读书,考试,上大学,然后,回家,也许,苏晴儿,晴儿她还不是宫主,她还可以嫁给我。”

苏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邢静酸酸的撞了一下他的后背,“看不出啊,苏晴,苏晴儿,她是你的青梅竹马啊。”

“她是我媳妇。”苏晴转过身来大声的说到,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之后,声音又低落了下去了,“以前的媳妇,不过她跟三叔以后,三叔说了,她不是了。”

说着,声音愈的低落了下去了,邢静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苏晴一急,急急的站了起来,“不许你笑她,她是我姐姐!”

“好,好,好,我不笑。”邢静大声的说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美目之间,缓缓的溢出了两滴的泪水,究竟是笑,还是哭?

“你们说完了吧,是不是该到我了?”就在苏晴对着邢静怒目相视的时候,一个懒洋洋,却轻灵的声音响了起来,邢静当即警觉的站了起来,四下的张望着,眼前确实漫天的黄沙,什么东西都没有。

“在这里呢。”斜斜的对面,刚才苏晴筑成的那个屏障的顶上,传来了那个懒洋洋的声音,苏晴跟邢静当即愣住在了原地。

那是一只跟普通兔子一样大小的兔子,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兔子的毛是黄色的,如果还要说跟其他的兔子不一样的话,那就是,这只兔子会说话。

等等,苏晴当即拦身在了邢静的身前,小心的看着它:“你是什么东西。”

“废话。”那兔子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不屑的说到,“你没长眼睛看么?我就是妖怪啊,废话,你刚不还跟一只妖怪呆一起么?啧啧啧,闻闻,你身上的妖气多浓啊,要不是我在这个阵势里面还有点本事的话,我都快差点把你当成妖怪了。”

“妖怪?”邢静抽了抽鼻子,果然,在苏晴的身上一股微不可闻妖气在缓缓的飘荡着,眼前那只兔子跳了一下站了起来,不屑的抖了抖耳朵,

“你们人类真是弱小,那么重的味道都闻不出来,也亏你跟他卿卿我我的。”

“谁跟他卿卿我……了。”饶是自诩胆大,可惜,这个问题是跟脸皮的厚薄程度有更多的干系的,邢静脸色不为人知的浮起了一丝红晕,反而倒是苏晴想起了刚才那一幕的旖旎,整张脸都红透了。

“你们人类真是奇怪。明明都做了,还不敢承认,不就是交合么,想我还没成精的时候,有多少母兔子想要我一亲芳泽而不可得呢。人类,真是虚伪啊。”兔子精,或者是兔子妖长叹到,居然颇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味道,邢静恼怒之下,当即抽出阿修罗刀挥了过去,“看刀。”

刀风虽然无力,不过那刀锋却是无比的锋利,带起了一叠的寒光,苏晴一怔,要拦身架住邢静的时候,却看见那只兔子精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口水在空气中迅的膨胀了起来,居然形成了一只巨大的土蜥蜴架住了阿修罗刀,阿修罗刀砍在蜥蜴的背麟上赫然出了金石交鸣的声音,邢静当即后退到了苏晴的身后,一口血就要喷涌出去。

“明明是都快死的人了,还敢不计后果的使用元力,真是让人佩服,佩服。”兔子的嘴巴却是尤其的毒,看那似笑非笑的三瓣嘴,邢静当即哇的一声,将苏晴的后背染得通红。

这个时候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苏晴连忙扶起邢静,让她小心的靠在自己的胸前,邢静许久才缓过气来,吃力却惊骇的看着温顺的趴在兔子坐下的土蜥蜴,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啊!”兔子夸张的站了起来,像人一样展开了手臂,笑嘻嘻的说到,“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么?我就是阵眼啊!你们不知道么?万鬼心火最下层的艮土大阵,就是俺这只英俊潇洒的兔子……妖的地盘么!本来以为来了个高手,原来是个‘蛋’,害我还巴巴的从做梦中醒过来。”兔子不无惋惜的说到,“算了,给我做午餐吧,睡了快一百年了,肚子也饿了,反正你肚子里面孕育的那三只厉鬼战魂还没成熟,就让我吃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