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吻微凉,在他唇上辗转,他深邃的眸越发暗沉,睨着眼前兴风作浪的她,扣在她背上的手一紧。

她的小手滑进他衣襟,在他胸前乱摸一通,他的眼里已泛起血丝,隐忍着因她胡乱地到处乱摸乱咬而引起的莫名情/欲。

他的手下滑,扣在她腰上。

感觉她的身子在颤抖,连牙关都在轻叩,他手微顿,眼里闪过噬骨的恨,他挥手把她震落在地,声音冰冷:“本王不是非你不可!”

她跌落在地,头埋在地上,眼泪落了一地旄。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伸手扶住苑中的梧桐树,摇摇欲坠,眼前发黑,两年前也是这样,这样的夜晚,没有月光,没有星光,他的世界一片漆黑。

他说过再不会动情,绝情弃爱,可是为何,还是会难受。

他摇摇晃晃地进了练功房,告诫自己,不是动了情,不是动了心,只是痛恨被别人算计,保护不了王府的人嵝。

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没有考虑周全,恨自己的托大。他眼里心里燃着熊熊的怒火和恨意,他定要那些人复出代价。

他靠坐在练功房的墙角,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眸隐在黑暗中闪着亮光。

白天,他去药房找慕容笑,问他找到病源没有。

慕容笑从一堆古籍里抽出一本,翻到一页,上面画了一朵极美的花——情花。

情花,美丽无比,却也剧毒无比。若是中了情花之毒,有爱的人才会痛,当你心中有爱,从内而生时,痛也会随之而来。

无情的人,是偿不到爱与痛交织时的复杂滋味。

情花之毒,毒过世间万物,噬骨腐心,灼烧五脏,唯一解药,就是断爱绝情。

风御麒反复念着:断爱绝情,断爱绝情……

慕容笑点头,沉声道:“听你说的王妃症状,她是中了情花毒。”

风御麒的身子微不可寻地晃了晃,好狠毒的太后。

“太后不敢下在本王身上,因为本王已绝情弃爱,不惧情花毒。”风御麒冷冷地道,声音里带着悲怆,脑中闪过若萱中毒时痛苦的样子,小脸苍白,又不敢拒绝他,他心口一阵窒闷。

慕容笑合了手,神色复杂,望着他,幽幽地道:“王爷,你确信你断爱绝情了吗?”

风御麒脸上冰冷,眼眸如深潭,把所有情绪隐藏在那深潭里,不让人窥视。

“怕是扰扰红尘中没人能做到绝情弃爱,这世间万物只有爱情二字最是虚幻,最是恼人,最是不由人的。要断、要绝,谈何容易?”慕容笑缓缓地道。

风御麒沉默,没有说话,他认为自己不会再爱,不会再动情。

慕容笑望了一脸紧崩的他:“太后不下毒在你身上,是对你下手很难,另一方面也是王妃中了毒,通过她把毒传给你也容易。”

风御麒脸色微变,怔愣地望着慕容笑。

慕容笑点了点头:“我已在制药丸,但只能暂时压住毒素,不让毒素全身游走,但主要还是中毒的人不要动妄念,少偿情爱,或是弃情爱。”

风御麒已石化,她正是妙龄少女,正情窦初开的年纪,她有时窝在他怀里,满脸淡淡的笑意,那低头羞涩的笑,绽放在他身下时那清亮、美得动人心魄的双眸……

“太后这一招实在是妙。”慕容笑浅笑,不顾他的眼眸也可杀人。

风御麒冷冽的眸子,恨不能掐死他。

“你若没有察觉情花毒,大婚正是***一刻值千金,则你必将中毒。”慕容笑边磨药,边道。

风御麒没有说话,大婚那晚,若萱已是情花毒发作,痛得控制不了忤逆了他。

“你若察觉了情花毒,必不会碰王妃,那王府也不会有一个流着上官相爷府血脉的孩子,太后也不用担心相爷向着你。”慕容笑嗤笑道,“看来太后也知道上官相爷对王妃不错。”

“若是王妃诞下上官相爷的小外孙,难保上官宰相不会喜不自尽而处处相助于你。”慕容笑戏谑地笑道,不过也有几分道理。

风御麒沉着眸,依旧沉默,他从石室那次和她,其实一直没有避孕,也许他的心底深处也有这种考量,但她一直没有怀孕,这也许是天意。

她也羞涩地问过他会不会怀孕,他倒不在意,因为在石室就承诺过定会很快娶她,他的女人谁敢说闲话,说闲话,幕后作手脚的都进了冷宫。

现在中了情花毒,更不可能怀孕了,也不能怀孕了。

“现在,你不仅不碰她,更不用说怀孕生子了。宰相会如何想?会如何看?”慕容笑耸了耸肩,开始配药丸,“现在对太后来说是形势一片大好,若我没猜错,上官紫柔很快会和皇上大婚,生下皇子,立为太子。”

慕容笑抬起头瞄了一眼风御麒。

“要不我配一副药,让上官紫柔吃下去,保证生不下皇子。”慕容笑说得轻描淡写,“这样宰相就还是观望,保持中立。”

风御麒神情微动,冷冷地道:“你应该改名叫慕容毒医。”